摘 要:头韵是英语中最常用的修辞手法之一,具有节奏美和音韵美,能增强语言表现力。由于汉语中不存在头韵修辞格,因此头韵的翻译成了英汉翻译中的一个难点。实践充分利用汉语的多种语音修辞手法,可以再现英语头韵的艺术魅力。
头韵(alliteration)是英语中最常用的修辞手法之一,它有多种多样的表现形式[1][2],如开首辅音的重复(Dumbdogs are dangerous.)、开首元音的重复(By apt alliteration’sartful aid.)、字母的重复(The moan of doves in immemorialelms.)等。作为一种语音修辞格,头韵赋予语言以音韵美和节奏美,并起到了声音象征、渲染气氛、烘托感情,加强语言表现力等效果[3],具有注意价值(attention value)和记忆价值(memory value),因而被广泛用于诗歌、散文、广告等文体当中。尽管我国修辞艺术的历史源远流长,但辞格中却没有“头韵”一说。有人将alliteration等同于汉语的“双声”,但英语头韵无论是在表现形式方面还是在使用价值方面都大大超越了汉语中的双声[4]。因而,英语头韵成了英汉翻译中的难点甚至盲点。翻译的最高标准是目的语(target language)与源语(source language)的最佳近似度;译文要最大近似值地再现原文的义象美、音象美和视象美,使译文与原文一样:意美、音美、形美。既然英语头韵有如此强的语言表现力,我们在翻译中应予以高度关注。那么翻译中如何传达头韵之神呢?笔者认为可以用如下几种方法来再现alliteration的艺术魅力。
一 模拟英语头韵译法在传达原文意义的基础上,选择以同样一个汉字开头的词语来表现原文的修辞效果。例1:It was splendid population———for all the slow,sleepy,sluggish-brained sloths stayed at home.(出来的)这帮人个个出类拔萃———因为凡是呆板、呆滞、呆头呆脑的呆子都呆在了家里。(马红军译)在这句话里,马克·吐温一连用了5个以S开头的词与前面的splendid相呼应,译文亦用6个“呆”字较好地传达了这一音素层面的修辞意义。例2:I love my love with an E,because she’s enticing;I hate my love with an E,because she’s engaged.I took her to the sign of the exquisite,And treated her with an elopement.Her name’s Emily,And she lives in the east.我爱我的那个伊,因为她的美貌让我依恋不已。我恨我的那个伊,因为它又依顺投奔他人门第。我们曾经依计而行乘风比翼,到过那依山傍水的秀美之地。我说的那位名字叫做伊米丽,她的府上依稀可记在东方某地。(丁衡祁译)这是狄更斯所著《大卫·科波菲尔》中的一段,有人称之为打油诗或文字游戏[5][6],其实也可归为头韵的一种形式。字母e(包括大写和小写)共出现8次。译文以“伊”译大写字母E,以“依”译小写字母e,在内容和形式上再现原文的修辞魅力。
二 叠字译法叠字即把同一字无间隔地相叠而用,能收到音调和谐、平仄协调的效果。例3:Out of the bosom of the air,Out of the cloud-folds of her garments shaken,Over the woodlands brown and bare,Over the harvest-fields forsaken,Silent,and soft,and slowDescends the snow.(H.W.Longfellow,Snowflakes)从天宇深处,从飘动着她的长袍的云层里,漫过光秃秃的褐色林木,漫过收获后废弃的田地,悄悄,轻轻,缓缓,飘下雪花一片。原文用了三个含有s音起首的形容词,象征性地描绘了一幅大地沉寂,雪花轻飘的景象。译文亦用了三个叠词并列,节奏舒缓,较好地传达了原文中头韵的修辞效果。反观汉语中叠字的英译,我们又可以发现叠字常常通过头韵来传译,可见两者的情同手足。例如: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So dim,so dark,so dense,so dull,so damp,so dank,sodead.(林语堂译)
三 双声译法和拟声译法两个字或几个字的声母相同叫双声,这与alliteration中最典型的表现形式———开首辅音重复如出一辙。双声通过声母相同这一独特的声音形式,能够制造听觉形象,造成强烈的感情效果。例4:The moan of doves in immemorial elms,And murmuring of innumerable bees.(Alfred Tennyson,The Princess)古老的榆木林中鸽子的呢喃,还有成群飞舞的蜜峰的嗡嗡声。原文中的“m”是低沉的鼻音,象征着鸟雀的喃喃声和昆虫的营营声。译文用双声词“呢喃”以及拟声词“嗡嗡”将moan和murmuring译出,形象地表现了鸟雀、昆虫之声,使得画面上呈现出一片和谐安宁的景象,并完美地再现了原文头韵词所需表达的声响。
四 押韵译法押韵法指在诗词歌赋中,某些句子的末一字用韵母相同或相近的字,使音调和谐优美。汉语同音或近音字丰富,因而押韵比较容易。马红军将例2译为:我爱我的那个“丽”,可爱迷人有魅力;我恨我的那个“丽”,要和他人结伉俪;她文雅大方又美丽,和我出逃去游历;她芳名就叫艾米丽,家住东方人俏丽。译文利用押韵法成功地传达了原文的音韵美和节奏美。例5:Starlight on Shyline,Galaxy of Glamour.高楼摩天,星光灿烂;火树银花,美仑美奂。原文是刊登在著名的《国家地理》杂志上的一幅休斯顿夜景照片上的文字说明,由于头韵的衬托,声调铿锵的听觉形象与瑰丽绝伦的视觉形象相结合,给读者以深刻的印象。译文借助于汉语中频繁使用的押韵(尾韵),基本上再现了原作的音韵。反观汉语中押韵的句子的英译,我们也可看到头韵的使用。例如: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坑头。With 3 mu of land n’an ox,my life’s so secure and smug;With my better half n’kids,my home’s so sweet and snug.(丁衡祁译)
五 对偶译法对偶在英语中称 anti
thesis,它指“相邻的短语或句子通过语法、结构的对称关系实现意思上的对仗或反衬效果。”(M.H.Abrams,A Glossary of literary Terms)相比较而言,汉语中的对偶较英语的对偶更为丰富多彩。对偶句具有音节整齐匀称,节律和谐优美的特点,能体现英语头韵的音韵之美。例6:Wilful waste makes woeful want.平日里挥金如土,到头来生活叫苦。原文用了四个开首重复w音的单词,读之铿锵有力,优美流畅。再观动词前后的两组词,它们分别是用一个以/l/音结尾的双音节形容词修饰另一个单音节的名词,韵律匀称,对仗工整,显示了作者较高的文字功底和美学修养。译文用对偶形式并押尾韵,音律和谐,琅琅上口,较好地再现了原文的均衡美和音乐美。
六 排比译法把结构相同或相似、意义相关、语气一致的语句并列使用的方法叫做排比。(英语中称作“平行结构”)与对偶不同的是,对偶限于两项并相互依存;排比则用于三者以上且各项独立而平等。对偶整齐美观、音节悦耳;排比语气磅礴连贯,节奏强劲有力。所以用排比译一系列含头韵的并列语句并兼顾到汉语语言的节奏及旋律,可以传达头韵的修辞色彩。我们采用排比法可将例1译为:那是一批卓越的人———因为那些慢谬吞吞、昏昏沉沉、浑浑沌沌形同树獭的人都留在家乡。译文采用叠词法与排比法,较好地传达了原文的音韵特色。例7:Sensuously smooth.Mysteriously mellow.Gloriouslygolden.Who can resist the magic of Camus Xo Cognac?诱发美感的柔和,神秘的芳醇,荣耀的金色,有谁能抗拒Camus Xo康涅克白兰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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