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以接受美学为视角 , 探讨古诗英译过程中文本与译者 (读者 ) 之间的关系。作者认为 , 古诗英译既要关注译者与原作、译文读者与译作之间的双向互动 , 又要处理好译者与原作者、译文读者之间的关系。译者的创造性和自由度是辨证统一的; 译者要给译文读者留出足够的想象空间; 译者应该关注 “ 意向读者 ”的期待视界。
一 接受美学理论概述
接受美学 (Recep ti on Aesthetics) , 又称接受理论 (Recep ti on Theory) , 是读者中心论范式下的一种理论视点。它诞生于 20世纪 60年代中后期联邦德国的康士坦茨大学 , 其主要创始人是姚斯(Hans Robert Jauss) 和伊瑟尔 (Wolfang Iser)。接受美学的主要历史渊源是以伽达默尔为代表的哲学阐释学和以英伽登为代表的现象学美学理论。伽达默尔认为理解主体的知识储备、兴趣爱好、解释能力等等是进入理解的 “ 前理解 ” ( Pre2understanding) , 正是这种 “前理解 ”构成了解释者的 “ 特殊视界 ” 。理解从根本上说是理解者和理解对象之间的一种对话 , 即理解者带着自己的“ 期待视界”与理解对象即艺术文本的历史视界相遇 , 从而形成两种视界的对话 , 也就是 “视界融合 ”(Horizontverschmelzung)姚斯继承和发展了伽达默尔的理论 , 认为在作者 — 作品 — 读者所形成的关系中 , 读者决不是可有可无的因素 , “ 读者本身便是一种历史的能动的创造力量。文学作品历史生命如果没有接受者的能动的参与介入是不可想象的。因为 , 只有通过读者的阅读过程 , 作品才能够进入连续性变化的经验视野之中 ” (姚斯 , 见马萧 , 2000: 47)。相反 , 作品渴望读者阅读 , 希望与读者对话 , 它唤醒读者以往的阅读记忆 , 引导其进入特定的体验中 , 并唤起他们的 “ 期待视界 ” (Horizon of Expectati on)。姚斯认为 , “期待视界 ”既是阅读理解得以实现的基础 , 又受理解程度和接受效果的限制。即便是新作品 , “ 也不可能在信息真空中以绝对新的姿态展示自己。但它却可以通过预告、公开的或隐蔽的信号、熟悉的特点 , 预先为读者提示一种特殊的接受 ”(姚斯 , 见刘凤梅 , 2005: 24)。“期待视界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 它总是处在不断建立和改变的过程中。读者通过对新作品的接受而否定其先前的接受经验 , 从而产生新的接受意识 , 造成 “视界的变化 ” 。所以 , 姚斯认为 , 作家创作时必须预见读者的 “期待视界 ” , 预先考虑作品能否吸引读者 , 为他们所理解和接受 , 并最终在接受过程中作品和读者通过对话达到统一 , 也就是伽达默尔所说的出现 “ 视界融合 ” 。 伊瑟尔则吸收了英伽登的现象学美学理论 , 认为文学作品只是提供了一个 “图式化 ”结构 , 一部优秀的作品在其意象结构中总是存在着很多“ 未定性 ”和 “ 意义空白 ” , 从而形成一种潜在的“ 召唤结构 ” , 促使接受者根据自己的人生经验审美理想等去确认、补充和丰富。伊瑟尔指出 , 所谓 “ 空白 ”就是指文本中未实写出的或明确写出来的部分 , 它们是文本已实写出部分向读者所暗示的东西。伊瑟尔认为 , 空白和未定性都是文本召唤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 , 是读者发挥能动作用的前提条件 , 它们 “ 促使读者去寻找作品的意义 , 从而赋予他参与作品意义构成的权利 ” (伊瑟尔, 见胡开宝、胡世荣 , 2006: 12)。具体作品中的意义空白和未定性越多 , 读者就越能参与作品潜在意义的现实化 , 作品的艺术价值就越高。
二 接受美学在古诗英译中的应用
1 译者经历的两次视界融合过程从传统译论的观点出发 , 古诗英译遵循的是原作 → 译者 → 译作 → 译文读者的单向流线型的翻译过程; 然而从接受美学的观点来看, 古诗英译应该是以上各要素之间双向互动、彼此制约的复杂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 , 作为审美主体的译者 (读者 )既受制于审美客体原作 ( ST) , 又在形成译作(TT) 的过程中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既要受原作者认知模式的制约 , 同时又要考虑译文读者的认知模式 (见图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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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图 1所示 , 译者在翻译活动中既是原作的读者 , 又是译作的创作者 , 因此必然参与两次视界融合过程。原作作为翻译活动的实际出发点 , 对译者具有一定的客观制约性 , 原作的语言形式、文化内涵等未定因素和空白点都需要译者去填补。译者必须以原作为依据 , 带着自己的 “期待视界 ”进入原作的世界 , 用自己的阅读经验和先在知识去分析、解读原作 , 挖掘原作的深层含义 , 直到达到与原作的 “视界融合 ” , 即完成第一次视界融合过程。
翻译的目的最终是要给读者阅读 , 因此译者还要考虑其所期待的译文读者与译作的 “视界融合 ”问题。期待读者对译文也不是被动地接受 , 而是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 从自己的生活经验和文学欣赏的 “期待视界 ”出发去接触译文。穆雷(1990) 认为 , 这种读者应该具有理解和接受异域文化的要求及心理准备 , 有一定的审美情趣和接受水平。美国诗人庞德 ( Pound) 就敏锐地觉察到西方诗歌中缺少中国诗歌所具有的意象性特征 , 为了满足西方读者的阅读需求 , 不断扩展读者的 “期待视界 ” , 他在诗歌翻译中刻意地加强了 “意象 ”意识 (刘华文 , 2006: 23)。如在翻译汉朝刘彻的《落叶哀蝉曲 》最后两句 “ 望彼美之女兮安得 , 感余心之未宁 ”时 , 他将其浓缩为一句: And she therej oicer of the heart is beneath them, 借以维护诗歌的整体意象。因此译者起着桥梁和媒介的作用 , 要充分预测并考虑期待读者的接受需要和接受水平,使期待读者与译者的视界达到融合 , 从而完成第二次视界融合过程。这样 , 译者在经历了两次视界融合之后就完成了译作 ( TT)。 (见图 2) 第一次视界融合的程度高低决定着译者对原文信息的准确理解和把握 , 而第二次如何直接影响着译作是否能为读者所接受。
例如李商隐的名句 “春蚕到死丝方尽 , 蜡炬成灰泪始干 ” : “春蚕 ”对 “蜡炬 ” , “到 ”对“ 成 ”等 , “ 丝 ”字谐相思之 “思 ” , 诗句中包含了词语对仗和谐音双关。请看以下三种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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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1: Sp ring’s silkwormswind till death theirheart’s thread: the wick of the candle turns t o ashbefore its tears dry1译文 2: A silkwor m won’t die until it exhaustsits silk; A candle won’t t o out until it exhausts itswax1译文 3: The silkworm till its death s p ins silk froml ovesick heart ; The candle but when burnt up has notears t o shed1译文一把 “ 丝 ”译成 heart’s thread, 暗含了“ 思 ”的意味 , 基本上表达出了原作者的思想感情。译文二只表达了词语的字面意思 , 追求语言形式上的相似 , 没有挖掘出作者的深层感情。译文三把 “ 丝 ”译成 silk, 又把 “ 思 ”译成 l ovesick, silk和 sick不但音似 , 而且和原文意似 , 说明译者对原作及原作者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2 文本的召唤结构与译者 (读者 ) 的审美体验接受美学认为 , 文本是一个多层面未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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