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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分析了归化和异化的翻译思想和翻译风格，并以文化内涵丰富的习语为例，探讨了这两种翻译技巧在实践中的应用和互补，指出在当今文化交流频繁的国际环境中，我们要发展异化翻译，促进中外文化交流，丰富汉语词汇。但同时也要掌握好归化和异化翻译的适宜度。近年来，国内的外语类学刊发表了不少有关归化和异化的文章，这些文章努力将西方文学批评和比较文学理论中关于归化和异化的讨论运用于翻译理论和实践当中，在国内掀起了归化翻译和异化翻译的讨论热潮。《中国翻译》2002年第5期有王东风和葛校琴等的文章，探讨“归化”和“异化”翻译的研究方向及存在的问题，是归化和异化翻译研究的新成果。本文将从文化的角度来探讨翻译的归化和异化问题。 1.翻译的归化/异化翻译的归化/异化（domesticatingtranslation and foreignizing translation）是在1995年由美国学者L.Venuti（文努迪）所提出的。Venuti在讨论异化翻译时，对归化翻译的策略作出了描述：遵守目标语文化当前的主流价值观，公然对原文采用保守的同化手段，从而达到让译文符合本土典律、出版潮流和政治的需求。归化翻译的最大特点就是采用流畅地道的英语进行翻译，结果是译文读起来通俗易懂，不存在艰涩拗口的现象，象是原文创作的作品。在这类翻译中，翻译者的努力被流畅的译文所掩盖，译者为之隐形，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也被掩盖。从后殖民理论吸取营养的异化翻译策略则将归化翻译视为帝国主义的殖民和征服的共谋，是文化霸权主义的表现。所以Venuti提倡异化的翻译策略。根据这一策略，译者和译语读者在翻译的过程中努力摆脱来自强势文化的羁绊。异化翻译坚持要保留原味，保持异国情调。在翻译实践中，新的东西可能会加进去，以表现外国文本在语言和文化上的差异。（王东风，2 0 0 2：2 6）西方学者的归化/异化翻译是处于政治意识形态中的两个对立的概念。在他们看来，归化与异化这一对术语并非是互补的，而是相互排斥的，不存在调和或妥协。但是在我国翻译界看来，他们则是互补的，各有其利，各有其弊。郭建中(2000)在其论文《翻译中的文化因素∶异化与归化》中指出∶翻译中对文化因素的两种处理方法，即以原语文化为归宿的归化法和以目的语文化为归宿的异化法，都能在目的语中完成各自的使命，因而也都有其存在的价值。译文不仅要对原文加以归化，也应保持异国情调，掺入异化翻译元素。笔者以文化内涵丰富的习语翻译为例，谈谈自己的看法。 2.从英汉互译看归化/异化翻译习惯认为，当原文与译文之间因文化差异而出现不能通达的情况时，“要用译语文化替代原语文化”，即把在译语中找不到对等的外语词汇改头换面，或套用译语中与之相似的现成的表达法，把它们变成读者熟悉的译语文化形象。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如:Everybody\'s business is nobody\'sbusiness.“三个和尚无水喝”。Among the blind the one-eyed manis king.“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等。这样的翻译处理，既传达了意义，译文也畅达，因此，倍受译文读者的欢迎。不同语言的文化差异要求翻译工作者在翻译过程中保持高度的文化意识，因为大凡在译语中难以全面、准确再现原语意义的情形一般都发生在原语与译语中承载丰厚文化内涵的一类词语。如汉语成语“狐假虎威’，它反映了汉民族对狐狸与老虎这两种动物特有的民族心理感受及认知，根植于汉民族文化。由于英语民族缺乏对这两种动物的上述心理体验和文化内涵，故英语就没有关于狐狸和老虎这种文化内涵对应的词语。若将之译为“The fox is false,while thetiger is mighty”，英文读者就会不知所云;反之，汉译英时，将其转用为民族熟悉的形象“an ass in a lion\'s skin”，读者就很容易理解了。由此看来，在缓和语言文化矛盾这一方面，归化的翻译确实起了积极的作用，它有效替代了外国文本中的语言和文化的差异，使译文对目的语读者来说既通顺又易懂。但是，因过于强调通顺归化的翻译也暴露出它的缺陷，一是会产生对原文语义的截流，二是会失信，有时甚至会扭曲原文含义。这时就需要借助异化翻译。异化翻译不是要“求同“，而是要“存异”。其目的不是在翻译中消除而是要表达彰显语言和文化上的差异。比如“It is assignificant as a game of cricket”。赞成归化的人认为该句不能译为“这件事如同板球赛一样重要’，而只能借用中文读者熟悉的形象，译为“这件事如同吃饭一样重要”，或干脆译为“这件事很重要”。后一种译法虽译出了该句子最重要、最突出的涵义，却造成了文化语义的亏损，让读者失去了欣赏英语文化色彩的机会。异化翻译则明显体现了英汉两种文化上的差异。在中国，自古以来就有“民以食为天”之说。吃饭被认为是人们的头等大事，以至于有这样的习语“雷公不打吃饭人”。甚至人们见面的头一句问候语就是“吃过了吗?’。然而，在英国，板球是人们最热衷的运动，板球赛是男女老少都关注的事，因此，有这个比喻是很自然的了。用异化的方法把它汉译过来，既忠实了该句的原意，又能巧妙地把英国文化介绍到中国来，让广大读者了解英国文化背景。这样处理，显然弥补了归化翻译的不足。翻译负有文化交流的使命，即尽可能把一个民族的语言和文化习惯介绍给另一个民族。鲁迅先生就特别强调译文要“保留原文的丰姿’。在南京大学姜秋霞教授举办的一次翻译调查中，多数读者认为，读异国文学是为了欣赏异国作品特有的韵味和语言风格，他们在读译文之前就已经对不同文化的差异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因此，从促进世界文化交流这个角度上讲，我们在处理英译汉或汉译英时，都应着力于全面、完整地向译语读者介绍对方(己方)的全部意蕴，包括文化。此外，任何一种语言单凭自己内部的发展是不够的，若想有更强的生命力，必须吸收外国语的表达方式和外国文化以丰富自己。就以英语为例，它是世界上吸收外来词语最多，文化内涵最丰富的语言。除流传地域广泛外，它还包容了其它民族语言的表达方式，极大地丰富了英语的表达力，因此能够成为当今运用最广泛、影响力最大的语言。多年来，随着外国语言、外国文化的介入，汉语里也增添了不少外来习语，如“to break the record”(打破记录)，“packed like sardines”(挤得象罐头沙丁鱼)，“sour grapes”(酸葡萄)，“the coldw a r”(冷战)等，大大地丰富了汉语词汇。异化的翻译有助于建设民族文化，有助于吸收外国语言的表达方式，有助于丰富祖国语言。 3.从文化视角看归化/异化翻译的适宜度在实际的翻译过程中，不可能永远只遵循一种原则或采用一种方法。保留原语文化特色会受到这样或那样的限制，有时与对方的思维或观念相冲突，难以被译语读者所理解或接受，尤其是带有浓厚文化色彩的民俗、谚语、比喻、双关语、历史人物或事件、专用名词、神话典故、特殊典籍制度等。译文如果顾及读者的接受习惯，原文特定的文化内涵要受损失。从交际的角度讲，过度归化或异化都不利于交际，二者需要有一定限度，否则会带来麻烦。一方面，翻译时必须注意特殊的文化背景，不应违背文化背景的民族性或地域性，不宜过度归化。过度的归化是指译者在译文中滥用译入语中具有典型民族文化的表达方式来替代原语文化。如把“as wise asS o l o m o n”译成“智如诸葛亮”，倒好像外国也有了智多星诸葛亮；把“carry coalto Newcastle”译为中国化俗语“倒贩槟榔到广东”，虽二者喻义相同，但喻体相差太大，错误地传达了原语的文化信息。因此，在翻译有异国民族特色的词语时，要避免过度归化。另一方面，超过适度的异化也是任何自然语言所处的社会生态环境不能接受的，必然会受到排斥。任何自然语言通过约定俗成和语言本身的内部机制都能产生一种超适度异化的排斥力，我们可以称之为语言的自洁作用。因此，保留原语文化信息并不是生搬硬套，保留那些不可理解的东西，而是在如实地保存着不同东西的同时，对原文运用各种手段加以变通，处理得使读者能够理解“异”之所在及其含义。自古说：“晚娘的拳头，云里的日头。”(《儒林外史》P75)这句话如果采用异化的方法，就不能表达原文的意思。如“云里的日头”，脱离这个上下文就没有厉害的意思。所以只能采用归化翻译：A stepmother is alwayscruel.当然，如果非要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