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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小说翻译是文学翻译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主要讨论了四种类型的小说语言：对话、叙述、描写、评论，以及这四种不同的小说语言对小说翻译的影响，目的在于探讨小说的风格翻译问题。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文学作品的翻译是语言艺术的再创作”（孙致礼，1984）。作为文学创作的工具，文学语言所追求的不仅在于传达信息，而且在于唤起一种艺术感受，造成一种美学效果。文学语言是在日常大众语言的基础上加工提炼而成的，它往往比日常语言更准确、鲜明、洗炼、生动、含蓄，更富有形象性、音乐性和艺术感染力。在过去两个多世纪的英国文学中，小说已成为最主要的文学体裁。小说中人物的刻画、主题的塑造、风格的体现都离不开文学语言。对于小说的翻译，既应注重文学语言的一般性，也要融合小说语言的具体特点。侯维瑞在《英语语体》（Varieties of English）一书中将小说行文分为四种基本类型：对话、叙述、描写、评论。在菲尔丁的《汤姆· 琼斯》等十八世纪早期小说中，以及在十九世纪小说全盛时期，司各特、狄更斯和萨克雷等人的作品中，这四种类型的语言可以说是泾渭分明，各司其职。因此，了解各种不同类型的小说语言的特点，对译者把握原文的意境及再现原作的风格是大有裨益的。 1.对话和内心独白小说中的对话无疑是对生活中日常对话的模仿和反映，是小说刻画人物性格和传达生活气息的重要手段。内心独白是自言自语，自己同自己对话，也可以通过叙述的方式表现出来。小说对话中的口语体行文的范围十分广泛，它不只限于文人作家的斯文谈话，而且也包括不同地区、不同社会阶层的口语特点。不同环境中的人物的语言往往折射出人物的性别、年龄、职业、教育程度及社会地位。翻译中只有能把握语言语体的变化和语域的不同，做到千人千面、千人千腔，才能使人物的形象有血有肉、栩栩如生。海明威是善于用谈话体的美式英语写作的，下面这段对话来自他的《杀人犯》。这部作品描写的是芝加哥的一伙歹徒，其中的人物大都缺乏教育： “He’s been in his room all day，”the landlady said downstairs.“I guess he don’t feel well.I said to him：‘Mr.Anderson， you ought to go out and take a walk on a nice fall day like this，’but he didn’t feel like it.” “He doesn’t want to go out.” “I’m sorry he don’t feel well，”the woman said，“He’s an awfully nice man.He was in the ring，you know.” “I know it.” “You don’t never know it ecept from the way his face is，”the woman said.They stood talking just inside the street door.“He’s just so gentle.” 有一种译文是这样的： “他整日在房间内”，房东太太在楼下说。“我估计他感到不适。我对他说：’安德森先生，你理应出去散步。这样的大好秋光是很易于散步的。’但他不感兴趣。” “他不想出门。” “我很抱歉，他感到身体不适”，那妇人说。“他是极好的一个人，他曾在拳击赛场干过事，你知道。” “我了解此事。” “除非你看当他的面容，你不会了解此事”，那妇人说。他们就站在大门口内谈话，“他这个人很是温文。” （译文引自《大学英汉翻译教程》）很明显，引文中人物的语言与人物的身份不符。原文中的“he don’t”还有“ecpet”都说明这个妇人缺乏教育，语言不标准。而但仅从译文来看，读者会将其误以为是奥斯丁小说中谨小慎微的贵妇人。在翻译对话时，除了要使用恰当的语体外，还应当注意谈话的话题会时常改变，谈话的语句结构也相对松散。这是谈话人思维过程的反映，如边想边讲，重新考虑之后进行更正或补充。翻译时应适当保留原文语句的风格。 2.叙述小说的叙述语言通常以正规的语体为基础，仿佛小说的叙述者是在对读者中受过相当教育的人说话。作者自然真实的语体声调与小说的叙述语言的语调往往很难区别，像萨克雷本人在书信中使用的语言与他的小说《名利场》的叙述语言就十分相似。但是，这种传统做法曾经受到挑战。司各特率先在一本小说中让一个流浪汉用方言叙述故事，但这在十九世纪英国小说中仅属少数例外。当小说由故事中的一个角色叙述时，通常的做法是不管妥当与否，让这个角色直接用作者的正规语体作小说叙述的媒介。《呼啸山庄》（Wuthering Heights，1984）一书中有约瑟夫和内莉两个仆人，男仆约瑟夫用一种非正规的方言说话： There’s nobut t’missis，and shoo’ll not oppen’t an ye mak’yer flaysome dins till neeght. 当婢女出身的内莉在教育程度上并不比约瑟夫更高，但因负担着叙述故事的重任，她说的却是作者的一口正规语言： So，from the very beginning，he bred bad feeling in the house；and at Mrs.Earnshaw’s death，which happened in less than two years after，the young master had learned to regard his father as an oppressor rather than a friend，and Heathcliff as a usurper of his parent’s affections and his privileges.以下是方平的译文：约瑟夫：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堂客在家里，哪怕你拼命敲门，闹到半夜，他也不给你开门！内莉：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在这一家播种下了不和睦的种子。不到三年，欧肖夫人死了，小东家早已把他的父亲看成一个压迫者，而不当作自己的朋友，把希克厉看成了篡夺多他父亲的爱心，侵占他的特权的人。在译文中，内莉的语言十分正式，叙述者的身份被成功地表现出来。然而译文中约瑟夫的语言却过于正规，两种方言的区别并没有体现出来，因而这种小说语言的特点也被掩盖了。叙述者可以是第一人称，也可以是第三人称。作者也可以在创作过程中随意改变叙述者，从不同任务的角度进行讲述。在《呼啸山庄》中，叙述者一开始是洛克乌德先生，后来才成了内莉。一般来说，叙述语言要比对话语言正式，它不像对话语言那么口语化。翻译时应当注意，由于性格、经历、社会地位的不同，不同的叙述者的语言各有特色，它们既不应雷同也不应错位，少年老腔、老年少声都是不可取的。 3.描写对故事的背景和人物的外貌等的描绘也是小说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对于渲染气氛、刻画性格和解释主题都有重要的作用。在文学作品中，作家往往要对某个人物或关键性的场合作形象、细致的描绘，从而给读者造成一种如见其人、如临其境的感觉。有时寥寥几笔，却颇具传神效果。比如夏洛特·勃朗特笔下的阿黛勒： She was quite a child—perhaps seven or eight years old—slightly built，with a pale，small -pictured face，and a redundancy of hair falling in curls to her waist. 她完全是个小孩，七八岁光景，身材纤细，脸色苍白，五官小巧，过长的头发卷垂到腰际。（祝庆英译）在风格上，小说的描写语言常常具有浪漫主义风格和抒情诗的气质，最能体现文学语言自然优美的特性。在翻译中，既要保留原文的美感，又要使译文符合译入语的习惯，做到自然流畅。这就要求译者务必在准确地把握原文的基础上，运用译入语中最恰当的表现手段，尽力再现原文的语言美。比如下面的这段话： It was a typical summer evening in June，the atmosphere being in such delicate equilibrium and so transmissive that inan imate obj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