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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英语节奏主要体现在重读音节和轻读音节的交替变化中,元音在重音的指派下具有明显的强/弱对立、长/短对立和清晰/模糊对立。汉腔英语是一种偏离英语节奏规范的变体,表现在随意添加重读,惯用强读式,回避连读,导致重读音节和轻读音节大量中和化,元音时长扭曲,节奏配置失调。因而对中国英语学习者来说,树立并强化英语节奏的重音意识,注重重读音节和轻读音节之间的区分度,无疑是克服汉腔英语、提高英语听说能力的有效途径。一、引言重音是英语节奏的标记和灵魂,英语节奏主要体现在重读音节和轻读音节的交替变化中,元音在重音的指派下具有明显的强/弱对立、长/短对立和清晰/模糊对立。随着重音移位或者轻读音节数目的增减,元音的稳定性是相对的,元音的变异性则是绝对的。汉语虽然也有轻重之别,但在节奏表征上只是辅助性的,汉语的节奏特征主要体现在声调变化上。两种语言节奏本质上的差异印证了为什么英美人对重音敏感而对声调不敏感,中国人对声调敏感而对重音不敏感这一不争的事实。汉腔英语(Chinese2accented English)背离了英语的节奏模式,是一种被扭曲的口语变体,对其进行考察无疑有助于拓宽英语教学与研究的视野,也有助于解决中国英语学习者在听说方面存在的诸多问题。二、汉腔英语的困惑Piske等的研究结果表明,外国腔产生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包括第二语言学习的年龄、第二语言国家的居住时间、性别、正规指导、动机、语言学习的天赋以及母语使用的频率。[1]原因之多,本文无法展开讨论,仅就母语对英语习得造成的负面影响进行考察。人们对自己的母语总有一种直觉或下意识,英美人讲英语会本能地选择重读音节和轻读音节的交替模式和适当的音位变体,中国人讲汉语会本能地选择适当的声调变化。在英语学习中,母语产生的负迁移在节奏上表现得最明显,也最顽固。Flege等认为,如果15岁以后开始学习外语,大多数学习者讲外语时总是带有可以察觉出来的外国腔。[2]Piske等论证说,较之青年或成年外语学习者,只有小于6岁的儿童在学说第二语言时才不带有外国腔。他们继而推断,人们开始学习第二语言的时间越早,则发音就会越好,因为母语系统发展得越完整,对第二语言的影响就越大。由此可见,年龄越小,对母语语音特点的直觉越淡薄;年龄越大,对母语语音特点的直觉越深刻。[1]正如石锋所说,人们对母语的语音特点所特有的直觉,这是外在的环境条件对于感知造成的影响,如中国人对声调变化极敏感,美国人对送气与否很迟钝,这说明人对语音的听辨带有经验性。[3]这里的讨论恰好印证了下述事实:不同方言区的中国人讲起普通话来,大都带有比较明显的地方方言。年龄越大,方言越重,偏离普通话的程度也就越远。这说明,成年人学讲普通话,方言的发音习惯和痕迹是根深蒂固的,想要全部抹去方言的发音机制压根是不可能的。同一种语言的变体尚且如此,母语对外语语音习得的干扰更是自不待言了。中国人讲英语大多带有较为明显的汉腔汉调,就像英美人讲汉语带有明显的洋腔洋调一样,显然这是中国人因重音意识薄弱而导致英语重音习得不完善的缘故。英语重音和元音配置是一个和谐的平衡结构。导致元音变异的因素多种多样,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元音所在音节的重读程度。英语属于自由重音,在多音节单词中,词首、词中和词尾都可以配置重音,重音位置的不确定性无疑加大了重音习得的难度。汉语节奏讲求“吐字清晰”、“字正腔圆”,受汉语这种发音机制的影响,中国英语学习者往往把大多数音节发得一样清楚,导致重读元音和轻读元音趋同,背离了英语强/弱对立、长/短对立、清晰/模糊对立的节奏特征。中国人讲英语,中国学生比较容易听懂。究其原因,一方面中国人的英语话语结构具有汉语特有的思维方式,另一方面,在中国人的英语话语中,不同程度地存在着重读音节和轻读音节中和化(neutralization)的问题,即重读音节用力强度不够,元音听起来不够清晰,音段不够长;轻读音节用力强度较大,元音听起来不够模糊,音段不够短。导致音节轻重不分,元音强弱混淆,长度趋同,节奏平淡。中国英语学习者一旦习惯了这种不规范的口语变体,就会在潜移默化中逐渐习得汉腔英语,久而久之,习以为常。这种不规范的口语变体,常常会在交际中给英美人造成理解上的困难,导致口语交际中断甚至误解。三、英语节奏的特征重音引起的汉腔英语问题主要表现在两个层面,一是重音指派(stress assignment)错位,二是重读元音和轻读元音发音不协调。第一个层面的问题通过努力比较容易解决,第二个层面的问题难度较大,症结是弱化元音//掌握不好。这并不是说中国学生不会发弱化元音,而是说音节在或重或轻的观照下,他们显得迷茫困惑,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用饱满元音(full vowel),什么时候该用弱化元音(reduced vowel)。就此而言,//音的习得不能不说是掌握英语节奏的关键。Gim son的研究结果表明,在所有RP音位中,元音音位占了将近40%,其中//音出现频率最高,占10.74%,其次是/i/音,占8.33%。[4]//和/i/是弱化元音,二者之所以出现的频率那么高,就是因为英语轻读音节数目远比重读音节多。//是由若干边缘元音(peripheral vowels)(如开口度较大的/?,,,e/)转化而来的弱化元音,不高也不低,在英语中称作schwa或shwa,通常译为“轻读模糊央元音”,与强式位置中的任何元音都不同。//是唯一没有资格承载重读的元音,但它几乎可以替代轻读音节中的其他任何元音,因此出现频率最高,可以说它是英语元音中独一无二的特色音。/i/音虽说也是个弱化元音,但它有资格承载重音。就是说,/i/音的百分比既包括重读音节,也包括轻读音节,难怪它又被称为半弱化元音(half reduced vowel)。较之//音,/i/音在轻读音节中的出现频率可谓小巫见大巫。不过,//常常用来替代高舌位元音/i/,足以说明二者具有弱化的共同特征。例如: subject /}nbd3ikt/ noun /sabdgekt/ verb perfect /r d:fikt/ a}j. !po}ekt,} verb entrance /gent丁ans/ noun /in't丁a:ns/ verb 该组双音节单词重音可置于词首音节，也可置于词尾音节，其功能可以区别词性和意义但如果重音指派位置不同，元音配置会发生戏剧性的变化。音节一旦轻读，其元音大都变为/。/或/i/又如: A. famous /'Feim2s/ B. infamous /4nfam0s/或/ hnfm2s/ potent/paut2nt/ impotent八mpatant/ ignore /ig'n}:/ ignorant八gn2rant/ A栏中的重音无论在词首音节还是词尾音节，元音配置分别是双元音//ei/ , /au/和长兀音/}:/但在B栏‘扫，这几个音节中的元音均变为/a/或/i/，甚或脱落，起因就是它们所在的音节由重读变为轻读诚然，轻读音h也可以配置/a/和/i/之外的非弱化元音，即饱满元音，但由于轻读的缘故，这些元音已经失去了承载重音时的音值，也就是说，它们毕竟打了折扣，其音值已经变短变模糊。实际上，轻读音节中饱满元音的缩减(reduction)不是体现在表层结构上，而是隐含在深层结构中。一日_条件成熟，这种深层结构就会转变为表层结构，一’一即饱满元音变为/。/和/i/。无疑，轻读音节中的饱满元音是不平衡、不稳定的成分.所以处于积极的变异状态中。因此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把它们看作潜在的弱化元音如英国人把cu汕oard读作/}knbad/，而不是/}knpba:d/,forehead读作/'farid/ ,而不是/}}a:hed,';美国人把missile读作/'misal/甚至/'mist/，而不是/misail/ , mobi!:}读作} hnaubil/甚至/'maubl/ , l雨不是/'maubail八:ecord读作/9-ekard/，而不是/reka:d/就是衍有说服力的移1!;正_又如: .}. stm)一/}ta:ri/ B, history /'histari/或/ lustri/ ref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