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作为语篇知识和翻译实践相结合的一项新课题 ,语篇翻译可以被看作是一种以译者为中心的跨文化的多边交际活动 ,其实质就是不同文化间的沟通与信息传递。以源语文化为归宿的异化法和以目的语文化为归宿的归化法是处理文化语境的两种重要手段。
翻译的基本任务是为了实现不同语言的相互转换 ,它往往以译文的方式表达原文的含义和情态 ,其实质就是不同文化间的沟通与信息传递。但是 ,在具体的实践过程中 ,由于受多种因素的影响和制约 ,要实现这一转换是极为复杂的 ,尤其是针对语篇翻译中的文化语境问题 ,更需突破许多客观障碍。本文拟从文化移植和
跨文化交际的角度出发 ,并在总结前人有关研究的基础上 ,探讨语篇翻译中的文化语境问题及其相应的处理方法。
一、 问题的提出:如何处理语篇翻译中的文化语境
傅东华曾对于他自己所翻译的小说 《飘》 ( Gone wi th the Wi nd)作过一些评论。如他在该作品的 “序言” 里写道: “译这样的书( 指 《飘》 )与译 classics究竟两样 ,如果一定要字真句确地译 ,恐怕读起来反要沉闷。譬如人名地名 ,我现在都把它们中国化了 ,无非要替读者省点力气。……” 这里 ,傅东华所说的 “中国化” 即翻译中的 “归化” 手法 ,他认为不同性质的文本(语篇)可采用不同的翻译方法 ,也就是说 , 《飘》 的处理与其他一些经典名著不一样 ,用归化法是完全可以的;另外 ,他又明确表明了自己的翻译意图在于方便读者。该译本一问世 ,立刻在文坛和译界引起不小的争议和轰动。显然 ,这是由于在当时特殊的历史背景下 ,大多数中国人对西方文化缺乏了解 ,同时又对来自异域的 “新事物” 的好奇和敏感造成的。但是如果纯粹按某些人提出的异化法来译 ,恐怕该译作曲高和寡而无人问津。所以 ,笔者认为 ,傅先生对于 《飘》 的归化译法就解决了一个能否让读者接受的问题 ,这与奈达后来提出的 “读者反应论” 如出一辙。换言之 ,这种译法既合情又合理 ,因为它迎合了当时广大国民的精神需求。
由此可以引出翻译界长期以来所关注的一个热点话题:我们该如何正确对待和处理翻译中的文化语境问题 ?传统译论就是在直译派和意译派基础上形成的两大对立意见 ,即 “异化” (alienation)与 “归化” (adaptation) 。无论在我国还是西方 ,归化与异化之争都有很长的历史。自 18 世纪中叶起 ,国外就有人把尊重源语文本的异质成分作为翻译的指导原则 ,而这种思想在 19 世纪乃至整个 20 世纪的西方译论中形成了一股强劲之流。叔本华、 施莱尔马赫、 洪堡、 尼采、 歌德、 本雅明等把这种传统一直传递到 20 世纪 ,纳博科夫则使译文异化到了极点 ,以致达到字字对译的地步(Schulte & Biguenet ,1992) ;在我国 ,虽然早在佛经翻译之初就已有文质之辩 ,但真正出现归化与异化之争乃始于 20 世纪三四十年代 ,如鲁迅与瞿秋白、 赵景深和林语堂之间的那场关于直译与意译的笔战 ,主要是一场句法的归化与异化之争。随着翻译理论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有关异化和归化的观点也逐渐达成了比较一致的看法:前者主张译文要以源语文化或源语语篇为归宿(source - language culture oriented) ;后者则强调译文应以目的语文化或译文读者为归宿(target - language culture oriented) 。实际上 ,笔者认为 ,对于具体语篇来说 ,如果考虑到翻译动机、 语篇性质以及服务对象(读者)等几个可变因素 ,以上两种方法都能在其对文化语境的处理过程中完成各自的使命 ,因而也都有其存在和应用的实际价值。
二、 以直译为基础、 以源语文化为归宿:异化法
1. 关于异化翻译
异化可以被看作是一定程度上的直译。在文化移植过程中 ,它倾向于保留某些 “异国风情”,也就是要保留引进源语文化的表达方式 ,同时又要输入一些新的表现手段(郭建中 ,1998) 。异化翻译涉及语言的各个层面与语篇层面 ,并在这些层面上引入译入语的结构形式:(1)建立在发音基础上的语音层次。如 “AIDs” 译为 “爱滋”, “Benz” 译为 “奔驰”, “ballet” 译作 “芭蕾舞”, “cigar” 译作 “雪茄”, “laser” 译成 “镭射” 等以及汉语中的 “功夫” 译为 “kongfu”, “麻将” 译为 “mahjong”, “台风” 译作 “typhoon” 等 ,这种方法在现代英汉互译中(尤其是一些名词)正日趋普遍并已被越来越多的人所认可。还有 ,像计算机专用术语里的“internet” 、“Window98” 、 “CPU” 、 “WPS” 等在汉语中的直接表达 ,以及今年在世界许多地区出现的 “传染性非典型肺炎” 的译法 “SARS” (有些报刊称之为 “萨斯” )等均是异化的典型例子。(2)建立在语义基础上的词语层次。如 “showing cards” (摊牌) 、 “chain reaction” (连锁反应) 、 “cold war” (冷战) 、 “hot line” (热线) 、 “dragon boat” (龙舟) 、 “lose face” (丢脸 ,失去面子)等等;(3)建立在修辞基础上的句子层次。美国著名的政治家和科学家富兰克林所说的 “Timeis money” 译为 “时间就是金钱”,以及类似的如 “Failure is the mother of success” 译为 “失败是成功之母”, “It looks like crocodile’ s tears” 译作 “鳄鱼的眼泪”,以及 “St rike while the iron is hot”译作 “趁热打铁” 等也都不同程度地采用了异化译法。
2. 异化翻译的具体运用
以下以杨宪益、 戴乃迭夫妇翻译的 《红楼梦》 (以下简称 《红》 )部分译文为例 ,谈谈异化翻译的具体运用。杨、 戴对于成语 “谋事在人 ,成事在天” 的处理堪称语篇翻译的典范。众所周知 ,一个民族的宗教信仰 ,是其民族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红》 里充满了佛教和道教意识 ,所以此处的“天” 应该与佛教中的苍天、 老天爷有关而决非基督教中的上帝。表面上只是一字之差 ,其背后却是整个民族文化的改观。杨、 戴的译文 “Man proposes ,Heaven disposes” 就巧妙地利用了 《圣经》 中的一句谚语 “Man proposes ,G od disposes” 。这里 ,杨宪益把上帝 “中国化” 了 ,他用 “Heav2en” 替换了其中的 “G od”,这样既保留了原有的宗教色彩 ,又确切体现出中华民族特有的文化底蕴 ,同时 ,也便于西方读者的理解和接受。这样的翻译真可谓是匠心独具。再看另一段译文:All things between heaven and earth are born f rom the dual principle Yin and Yang. Sowhether good or bad , weird or wonderful , everything that comes into being depends on thefavourable or unfavourable influence of these two forces.曹雪芹原著中的 “阴” “阳” 二字为中国道教文化所特有的内容 ,然而 ,英语中没有与之相对应的词。所以 ,为了保持语言原有的文化内涵 ,只好采用异化的手段 — — — 音译 ,以杨老先生的话说 ,那是 “不得已而为之” 。又如: “没良心的 ,狗咬吕洞宾 ,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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