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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网络化语言教学课程可以采用人人交互或者人机交互的方式解决教学交流问题。作者论述了人人交互的各种缺陷，认为在网络课程中采用人人交互的方式解决教学交流问题是不可取的。好的网络课程应该努力实现高质量的人机交互，包括开放性练习、即时反馈、记录学习活动。为此需要采用复杂技术，乃至人工智能技术。文章以英语语音网络课程为例介绍了高质量人机交互实施的若干案例。一、背景《英语语音网络教程》是专门为我国高等学校英语专业本、专科学生开发的，是2001年教育部下达的首批新世纪网络课程建设工程外语专业的子项目。具有同等英语水平并希望通过英语语音语调的学习提高英语听说能力的自学者也可以使用该教程。学生通过学习，可以掌握标准正确的英语发音，学会使用自然得体的语音语调表达思想，以达到有效交际的目的。根据新世纪网络课程建设工程提出的名师名教材方针，网络课程采用王桂珍教授主编、高教出版社出版的《英语语音教程》的教学体系和主要教学内容构建网络课程的教学内容，同时为了充分发挥信息技术的特点，对训练形式进行了重新设计。二、设计原则许多研究网络课程的学者认为网络课程的交互性极其重要[1]。Moor把交互形式总结为三种：学生与课程，学生与教师，学生与学生[2]。Chapelle认为语言类网络课程应该在与学生交互的过程中扮演完成交际任务的伙伴作用[3]。但是国、内外大多数网络课程的研究人员目前关注更多的仍然是后两种交互，对第一种交互的论述也停留在如何使学生方便地访问文字或多媒体材料方面。Moor的三种交互可以归结为人机交互和人人交互两种，而实现Chapelle主张的那种人机交互对语言技能类网络课程是第一重要的[4]。我把成功的网络课程应该遵循的原则归纳如下：①是否具备有效的学习激励机制；②是否对学习活动具备评价功能，这种评价功能是否建立在对学生学习活动充分有效的记录基础之上；③学生对学习进程是否具备可控性，这对实行学生自主学习十分重要；④是否有充分的教与学之间的交互，特别是对学生的学习活动提供即时的有效反馈；⑤是否能够充分利用信息技术和智能化技术，开发高质量的开放性强的练习，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学习效率。上述原则侧重点不同，但实际上都归结到是否能够实现高质量的人机交互。下面本文通过对这些原则的分析说明它们的基础就是高质量的人机交互。 1.学习激励机制与教学评估体系学习激励机制的建立取决于以下因素：①丰富的媒体应用；②丰富的训练手段；③对训练结果提供及时有效的反馈；④对学生的训练数量和质量进行有效的核查。第①、②个因素能够使学生的学习活动丰富多彩，避免因学习活动单调枯燥造成厌学情绪。第③个因素确保了学生在学习的各个阶段能够了解自己对知识和技能的掌握程度，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及时获得帮助，从而能够顺利地完成各个阶段的学习任务，建立学习成就感和自信心，把学习变成有乐趣的活动。第③个因素还有助于充分保护后进学生的面子，使他们在个性化环境中了解自己的知识缺陷，在不暴露个人弱点的情况下通过反复练习提高水平。第④个因素实际上保证了第二个原则的实现，它对保证学习效果有重要作用。不可否认的是，学习动机明确、自我控制能力强、始终能够自觉学习的学生并不多。要取得好的学习效果，除了设计有效的训练方法，提高训练效率外，还必须保证足够的训练量，否则训练质量是没有保障的。如果教师只提出训练任务而不进行核查，是无法保证大多数学生都能在网络环境下自觉完成所要求的训练任务的。有效核查可以采用两种方法，一种是教师对布置的作业进行全批全改，另一种是利用信息技术记录学生的学习行为以及课件的批改结果。显然更吸引人的是第二种方法。 2.可控性学习网络课程与传统课堂教学的重要差异之一是谁控制教学内容的呈现和难易的选择。在传统课堂里，教师控制着教案、音频、视频材料和各种教具的呈现、播放手段，并控制着教学的进度，学生除了书本几乎控制不了任何其他学习资源。这种教学环境下实现真正的个性化学习几乎是不可能的。教师在这种教学环境中只能针对某种特定的学习群体进行教学，在实际教学中，教师更多地针对优秀学生这一较小群体进行教学，因为这个群体与教师的交互活跃，教师自觉不自觉地以这个群体的反馈决定教学的进度。中下水平的较大群体学生因为面子等心理因素放弃与教师在课堂上的交互，结果教师没有意识到他们的需求，没有对其做出反馈。他们浪费了课堂学习时间，没有成就感，在累积的失败打击下对学习丧失了信心，完全放弃了学习。好的网络课程设计可以大大改变这种情况。采用人机交互为主的学习设计可以让学生控制教学内容的呈现，选择难易程度适当的练习，并从网络课程产生的即时反馈了解自己对知识的掌握程度。尤其重要的是，这种反馈是在隐私得到保护情况下的反馈，后进学生会更积极索取这种反馈，而不情愿在课堂环境下得到教师对他们的公开讲评。 3.课程交互性以自学为主要训练方式的网络课程成功的关键是其交互能力。在网络环境下的教与学的交互可以分为人人交互和人机交互两种。人人交互表现为教师与学生利用网络留言板、聊天室等方式进行如答疑、解惑、批改作业等交流。人机交互则由网络课程本身完成上述任务，课件直接向学生提供传统由教师提供的教学服务，教师从传统的角色中解脱出来，扮演新的更有创造性和挑战性的角色。本文认为在网络上采用人人交互方式进行教与学之间的交互存在若干弱点：①难以做到及时反馈。学生在学习或训练过程中遇到困难或者要知道训练效果，最有效的反馈是即时反馈，而不是数天之后的反馈。②难以做到个性化反馈。不同的学生在训练中会产生不同的问题，采用人人交互方式针对不同训练结果给予不同的反馈对教师来说提出了质与量的极高要求，在实践中难以大面积实行。网络环境下的人人交互从本质上说是传统课堂搬家。传统课堂上教师与学生是一对多关系，在中国的外语教学，特别是中、小学外语教学和大学公共外语教学环境下，这种关系通常表现为1对50甚至1对100的关系。这种关系造成学生个体得到教师的关注和反馈不足，无法实行真正的个性化教学，个人无法进行高质量、针对性强的大训练量训练。由于网络带宽和其他技术的局限性，网络环境下的人人交互不仅没有克服传统课堂教学的局限性，反而使这种局限性更加严重。网络环境下的人人交互主要通过文字进行，这种方式比传统课堂上的口头、笔头以及其他技术提供的多媒体交互方式效率低下了几个数量级，因而是非常不可取的。采用人机交互方式能够较好地解决传统课堂一对多关系难以解决的个性化教学的问题。人机交互能够实现一对一教与学关系，而且这种一对一关系理论上不受班级规模的限制，这是网络化教学与传统课堂学相比应该体现的优势之一。这种关系的核心是教学方对学习方做出高质量的即时反馈，这对技术提出了比人人交互方式要高得多的要求。本文认为像语音课程这样强调技能训练的网络课程不能依靠网上的人人交互进行教学，因为此类课程需要进行多种形式的练习，要求学生通过练习掌握大量的发音知识和技能，这些训练只有采用人机对话的方式提供高质量的即时反馈，才能取得好的训练果。 4.智能化要实现高质量的人机交互就意味着原来由教师承担的大部分任务要改由网络程序承担。这些任务主要包括了解学生做了哪些活动，对不同的学习活动做出不同的反馈。我们可以通过设计客观题型的练习来降低程序判断并做出反馈的难度，但是这种练习形式往往与真实语言交际活动的形式相差太大，难以帮助学生取得真实环境下的语言交际能力。真实环境下的交际活动基本上是一种开放型活动，要能够对学生在这类练习中的活动做出正确的反馈，就需要采用各种水平的智能技术。三、开发鉴于以上考虑，我们确定了以人机交互方式实现教与学之间的交互的方针。我们特别强调课件要有较强的交互性，学生做完练习后应由课件对学生的练习做出判断，给出反馈，为此较多地变更原教材中的练习形式。另外，为了避免过多使用多项选择题式的练习，课件设计了多种开放式的练习，注重训练学生的产出能力，培养学生利用知识完成任务的能力。英语语音网络课程的绝大多数练习都实现了以下功能：①为所有的交互式练习设计检测结果、计算成绩、显示反馈意见和成绩的程序。通过及时对学生的练习做出反馈，使学生即时了解自己对知识掌握的程度，并为了追求高分而反复练习，从而达到较高的训练强度。 ②为了使学生在练中学，通过分析自己的错误找到正确的解决方案，从而提高训练质量，课件不采用传统的直接提供答案的反馈方法。学生在练习中如果没有做对，在第1、2次检查作业时网络课程只告诉学生有错误，促使学生自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