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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由《旧约全书》(Old Testament)和《新约全书》(New Testament)两大部分组成。《旧约全书》主要记载古犹太民族带宗教性的历史,而《新约全书》包括记载耶稣生平言行的《福音书》(the Gospel)、《使徒行传》(the Acts of the Apostles)、使徒们的“书信”以及《启示录》(Revelation)等。《旧约全书》用希伯来语写成,《新约全书》主要由希腊语写成,部分由阿拉米语写成。只是到了公元前3世纪至公元前1世纪之间,《圣经》才被全部译成希腊文传入欧洲,然后被译成各种文字,它的内容和体裁及其特有的修辞手法,随之得到宗教界和世界文人的青睐。

《圣经》原文为散文,其中一些诗词形式是后人编排而成的。出版时由于版面限制,才出现将单个字或短语移至下行的现象。《圣经》英文译本有多种,本文以美国新泽西国际圣经公会1984年出版的《圣经》[1]英文版为依据,探讨《圣经》中的修辞手法。

修辞是对有效交际的研究和实践,是一种劝说艺术^[2]。对修辞的研究可追溯到二千年前的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时代,到了文艺复兴时期,在英国和法国的人文学科教育中,修辞学占据显著位置。《圣经》英译工作正始于这一时期,于是,希伯来语、希腊语和英语中的修辞手法便不期而遇,成了《圣经》英译本中的一大特点。新泽西圣经公会英文版《圣经》既继承了既往英译本《圣经》的修辞手法的长处,又有自身的发展,堪称后来居上。

一、　句法层面的修辞手法

(一)　语篇衔接

研读《圣经》时,它给人们的第一印象是篇章衔接和遣词造句简练,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圣经》修辞特色,即人们常说的“圣经般的简洁”(Biblical simplicity)^[3]。以《圣经》开头《创世纪》的第一段为例:

In the beginning God created the heavens and the earth. Now the earth was formless and empty, darkness was over the surface of the deep, and the spirit of God was hovering over the waters. (Genesis 1, 2, Chapter 1)

上例除用词简洁外,句子结构也很清晰。全段用now和and连接词将一个简单句和三个并列句层次分明地连在一起;并列句中的谓语都以was起头,形式上虽一样,实际构成却各不相同,was后面分别为形容词、介词和-ing分词(构成进行体)。言简意赅的语段似乎预示着上帝将给人类创造一个纯洁无暇的世界。又如《启示录》中临近结尾的一段:

I warn everyone who hears the words of the prophecy of the book: If anyone adds anything to them, God will add to him the plagues described in this book. And if anyone takes words away from this book of prophecy, God will take away from him his share in the tree of life and in the holy city, which are described in this book. (Revelation,18, 19, Chapter 22)

段落中有两个由if引导的条件分句,一个由who引导的限制性关系分句和一个由which引导的非限制性关系分句,句子的层次分明,结构严谨。

《圣经》中的段落短小精悍。据笔者粗略统计,超过200个单词的段落极少出现,而大量的段落是由几十个、十几个甚至几个单词组成;相当一部分段落由一、两个句子构成。段落之间则常用and, now,then, so, when, but之类的连词衔接,这是因为《圣经》是古犹太族的一部宗教史书,他们那漫长、苦难的游荡生涯涉及到许多人物、故事、事件的平铺直叙,自然要用到这些连词。

同时,《圣经》中直接引语和祈使句使用频繁,而有关内容多是涉及上帝的旨意;句中经常使用第一人称。此类语句给人一种真实感和威慑感,因为上帝所言便是圣旨,无需拐弯抹角,也无商榷的余地。在叙述部分又常用第三人称来特指上帝,诸如God said, the Lord said, the Lord God said, declares the Lord, the word of the Lord came to me, the God of all grace, the Lord Almighty等等,使句子及段落之间既避免千篇一律又具有权威性。

在《圣经》里,几个段落的起首经常重复使用同一个词组或句子,使若干段落衔接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4],强调效果清晰可见。如《撒迦利亚书》(Zechariah)第8章的每一段几乎都是这样起头的:

This is what the Lord Almighty says……

《圣经》是为大众而写,所以它的语言必须贴近他们,才能为广大百姓所接受。于是,那种阳春白雪的词语被拒之门外,而短小精悍的语篇结构贯穿始终,与其蕴涵的语义巧妙结合。正因为如此,它成了广为传诵的不朽之作。

(二)　平行结构

平行结构是《圣经》中使用最多的修辞手法,因为它能使结构平衡匀称,语义鲜明突出,具有很强的表现力和感染力^[5]。使用平行结构的句子在《圣经》中随处可见,如:

“Ah, the smell of my son is like the smell of a field that the Lord has blessed.

May God give you of heaven′s dew and of earth′s richness———an abundance of grain and new wine.

May nation serve you and peoples bow down to ou.”(Genesis, 27,28,29, Chapter 27)

这里每个完整句子中都有两个平行成分,而第二句和第三句开头又是平行。整个结构犹如群山起伏,连绵不断,唤起读者的激情,令人回味无穷。又如:

“Should Abner have died as the lawless die?

Your hands were not bound,

Your feet were not fette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