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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本文试图从发生机制上解释英语分裂句的来源。首先评价形式派对这一问题的解决方案,指出其缺陷;接着提出我们的解决策略,认为分裂句就是运用具有焦点算子性质的分裂构式对叙事句某一成分“聚焦”操作形成的一种句式;最后论证英语为什么选择“it is X that”作为系统中的聚焦构式。文章还初步比较了汉英分裂句的差异及因由。

关键词:分裂句来源焦点算子聚焦

0.引言

分裂句(cleft sentence)最初是由研究英语的学者提出的。之所以叫它分裂句,主要是因为在这种构式中,焦点(focus)和预设(presup-position)被特殊的结构割裂开来。形式上的体现是:一个句子被分成两部分,每一部分都有自己的动词(Quirk et al. 1972)。举例说:　

(1) a. Mary is driving a new car.b. It s a new car that Mary is driving.c. Mary is driving something.　　

(1a)是一般的叙事句,(1b)是本文所要讨论的对象。除非是并列谓语句,英语中一个句子不能同时有两个定式动词;分裂句不是并列谓语句而有两个定式动词,这就显示其特殊性。语义上,“a new car”是焦点,that-从句表达的是预设(1c);这样,“焦点”和“预设”共存,被分割在两个小句中。自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以来,国外就有人开始讨论分裂句问题(Jespersen 1968; Halliday1967, 1994; Akmajian 1970; Chomsky 1972;Quirk et al. 1972; Gundel 1977; McCawley1998)。国外学者大多是从形式上来探求这一句式同其他句式之间的派生关系,揭示出不少规律,但未能真正解释这一句式的发生机制,同时对这一句式的某些语义特征认识不清。本文要解决的问题是:分裂句的发生机制是什么?限于篇幅,我们着重探讨英语分裂句的成因,兼及汉英分裂句差别的因由。

1.英语界的“派生”说

1.1　关于句式来源

句式的来源有两个含义:一是该句式从语言系统中已有的其他句式发展而来或通过一定的规则衍生而来,一是某一句式在语言系统中从无到有。前者着眼于句式的历时研究,后者则着眼于共时层面上的发生学研究。当然,这两个方面不是孤立的,语言作为一个系统,某一句式的产生不可能在完全封闭的状态下进行。也就是说,一种句式的产生总是直接或间接地跟语言中现有的句式相联系。本文所说的来源问题以后一种意义为主。已有研究认为,英语分裂句是从Wh-准分裂句通过规则派生而来,就是所谓“派生”说。现在要问:英语的分裂句为什么要选择“itbe X that”形式?换句话说,英语(包括印欧系的其他语言)这种分裂构式形成的句法、语义条件是什么?还有,汉语中“小王是昨天来的”和“小王昨天来的”可以表达相同的意思,英语分裂构式中“be”却不可或缺。这种差别的原因是什么?目前还没有人触及这些问题。

1.2“派生”说及其局限

“派生”说以Akmajian(1970)和Gundel(1977)的观点较有影响。Akmajian(1970)的观点大致是:It-分裂句是从句首含中心语的Wh-分裂句派生来的,其理由是二者有很多相似性。例如:　

(2) The one who Nixon chose was Agnew.

(3) It was Agnew who Nixon chose.　　Akmajian认为(3)从(2)派生出来的理由有三点:(i)二者预设相同,都是“Nixon chosesomeone”;(ii)句子的焦点都是Agnew;(iii)可以回答相同的问题。因此二者同义。从(2)到(3)的派生过程是通过外置规则(extraposi-tion),即将(2)句首的关系小句移至句尾。这里有两个问题: 1)预设和焦点是与说话时语境相关的因素,能否作为确定两个句子同义的根据?同义能否说明二者有派生关系?2)当我们说乙句式是从甲句式派生而来时,是将甲句式看作系统中的核心句。如果是下面这样的派生模式:甲→乙→丙,我们仍应认为丙是从甲派生来的,只不过经过了中介乙。用这样的眼光来看两类分裂句,很难说it-分裂是从wh-分裂派生而来。从生成的观点看,wh-分裂本身也不是核心句。上述派生模式实际上同时进行了两项句法操作:wh-外置和it对中心语(the one)的替换,这样的形式操作很不经济。Akmajian的方案还有一个缺陷:承认it-分裂句从wh-分裂句派生而来,就意味着二者之间存在一一对应关系。语言事实显然不利于这种解释,例如:　

(4) a. What Fred told us is that he wants to quitschool.b. ?? It s that he wants to quit school that Fredtold us.

(5) a. What Alice intends is to submit her manuscriptto Fortune.b. ?? It s to submit her manuscript to Fortunethat Alice intends. (McCawley 1998)　　Gundel(1977)基本上也主张it-分裂句是从wh-分裂句派生而来,并认为只有作等同式理解的准分裂句X/be/Y(ID)才能派生出分裂句,而属性型准分裂句X/be Y(AT)不能派生出分裂句。派生的途径是所谓脱位(disloca-tion),跟Akmajian的外置是一回事。Gundel的基本看法可以概括为:it-分裂句是从等同式的wh-分裂句经过右脱位(right-dislocation)派生出来的。举例说,(6)只有作ID理解时才可能派生出分裂句。　

(6) What I heard was an explosion.=An explosionwas what I heard.(ID)　　

具体派生过程:将wh-小句右脱位至句尾,原来的位置留下空位,由it填充;同时,在脱位后的wh-小句前有语音停顿,书面上用逗号隔开。于是从(6)变成(7):　

(7) It was an explosion, what I heard.　　将(7)中的what改成that,同时删除wh-小句前的语音停顿,就成为(8):　

(8) It was an explosion that I heard.　　

从本质上讲,Akmajian和Gundel关于分裂句来源的观点并无不同,他们都认为分裂句从wh-分裂句派生而来,这可以看作形式主义的解释。但如上所述,这套解释方案有缺陷,应另觅他途。

2.本文的解决方案

我们提出如下方案:分裂句就是运用具有焦点算子性质的构式“it is X that……”对叙事句的某一成分“聚焦”透视而形成的一种句式。具体操作是:将句中需要聚焦的成分代入X的位置,原句的相应位置留下空位,原句的剩余部分代入that之后的位置1。例如:　

(9) John loves Mary.→It is Johnithatφiloves Mary. (φ表论元缺位,下同)→It is Maryithat John lovesφi.　　这种方案一方面从转换的角度讲有很强的可操作性,另一方面避免了上述方案的缺陷。此方案首先面临一个必须回答的问题:英语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种构式来构成分裂句?其次,如何解释从叙事句到分裂句转换中的“第三人称化”现象。也就是下面这类现象:　

(10) a. I hit my own father.b. It s meithat hit hisiown father.c. * It s meithat hit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提供整理，提供论文代写，英语论文代写，代写论文，代写英语论文，代写留学生论文，代写英文论文，留学生论文代写相关核心关键词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