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wHark,hark!I hearThe strain of strutting chanticleer.Cry,”Cock-a-doodle-doo!”在诗中莎士比亚用了bark(犬吠),bow-wow(汪汪叫),cock-a-doole-doo(喔喔啼)等拟声词,还多次使用与bark谐音的hark(听),大大增强了拟声词的音响效果。在儿童文学中拟声词使用的也很普遍,如pow(啪的一声),zap(嚓的一声),whiz(飕的一声),tinkle(当啷一声),fizz(嘶嘶声),pop(砰的一声)等。这些拟声词产生了一般文字无法产生的音响效果,从而增强了故事的感染力。
四、联觉语音象征联觉语音象征(synaesthetic sound symbolism)指由某个语音或某组语音的音响或发音特征而联想到某种意义。例如,鼻音/m/听起来低沉、含浑,常使人联想到人的咕哝声,昆虫的嗡嗡声以及事物含混不清之态:murmur(低声咕哝),mutter(喃喃而语),muzzy(迷糊)等。吐气声/h/能使人想起人用力时的气喘嘘嘘,他在词首出现时象征人们做工或行动时“努力”或“费劲”的情形:haste(急速),heave(举起),heavy(重),hop(单足或双足跳),hoist(升举),huge(巨大),hurl(猛投),hurry(匆忙)等等。/gl/这一音组可使人联想起光:glare(强光),gleam(微光),glim(灯光)等。这类引起联想的音或音组叫做联觉音组(phonaestheme)。语音与联想意义之间的这种联系并不是完全固定的,只是在语言长期使用的过程中,某些语音常用于表示某种意义,再加上作家刻意的重复使用,这些语音才似乎具有了某种固定的含义。如以下的音组:“bl-”在词中常显示让人不悦或者反感之意:blab(胡扯),blague(耍弄),blame(责备)等。“cl-”开始的词表示附着:clasp(钩子),cling(依附),clutch(抓住)等。“fl-”开始的词可象征空气中的流动:fly (飞),flitter(飘动)等;还可以表示突然发出的动作或象征晃动的光亮:flick(轻弹),flounce(暴跳),flash(闪烁),flare(发光)等。“gr-”组成的词常表示沉闷而令人不愉快的声音:groan(呻吟),grouse(牢骚),grumble(抱怨)等。“scr-”开始的词有刮、擦、潦草、刺耳等含义:scrap(吵架),scratch(刮),scream(尖叫)等。“sk-”开始的词常指在物体表面的平滑运动:skate(滑冰),ski(滑雪),skid(打滑)等。“sl-”象征与湿物有关的平滑:slide(滑动),slippery(打滑的),sleek(油滑)等;与湿滑意义的引申有关的词汇还包括:sleet(冻雪),slew(沼泽),slime(粘泥)等。“sn-”开始的词与鼻息有关:sneeze(打喷嚏),sniff(嗅),snore(打鼾)等。“sta-”音组用在词首往往含有静止不动的意思:stand(站立),stare(凝视 ),statue(雕像)等。研究联觉语音,对于选择适当的词从事描写记叙,以取得优美的修辞效果是很有意义的。例如双唇音/p/,/b/常出现在有水流淙淙声响的词中:水珠落下(drop),渗浸滴出(drip),开水沸腾(boil),冒起水泡(bubble)等。十九世纪英国诗人Alfred Tennyson在一首关于溪流的诗中就采用了一些联觉语音/p/,/b/:I chatter over stony ways,In little sharps and trebles,I bubble into eddying bays,I babble on t he pebbles.诗中一连串带有唇音的单词:sharps,trebles,bubble,bays,babbles,pebbles等把流水的音响充分展现出来,使人身临其境,仿佛听见溪水长流不息的汩汩声。又如另一个具有比较明显的联觉语音特征的/s/音,它是由恰似蛇形的字母s发出的,英语中snake和serpent都作蛇解,声义之间有着一定的联系。著名英国作家D.H.Lawrence的诗Snake把蛇的蜿蜒缓慢的行进描绘的惟妙惟肖。下面所摘的是描写蛇从阴暗的土墙缝隙中爬出来到石槽边上喝水的几行诗句:He reach down from a fissure in t he eart h-wall in t hegloom,And trailed his yellow-brown slackness soft-bellieddown,over t he edge of stone troughAnd rested his t hroat upon t he stone bottom,And where t he water had dripped from t he tap,in a smallclearness,He sipped wit h his straight mout h,Softly drank t hrough his straight gum,into his slack longbody,Silently.诗中含有/s/的音节占了总音节数的27%,大量反复出现的/s/音突出渲染了蛇的动作,使我们仿佛在一片幽幽宁静之中听到蛇的嘶嘶声。J.A.Cuddon评论这首诗的声音效果时说:The sound effects are……visual as well as aural.(令人如见其面,如闻其声。)除此之外,文体学家们还认为风声的飒飒,溪水的潺潺,树叶的沙沙,衣裙的簌簌等各种表示丝丝声的词都含有这种丝音(sibilant sound),例如hiss(发咝咝声),sizzle(哧哧作响),whisper(轻声耳语),rustle(沙沙作响),whistle(口哨声)等等。
五、结语 综上所述,语音象征不论是直接的还是联觉的,都是语言使用和发展的客观存在。基于语音象征的词数量虽不庞大,然其作用却在文学作品的创作和欣赏上得到了充分体现。众多作家、诗人都善于发掘和利用语音形式扩大作品的想象空间,增强语义的直观性、形象性和生动性。缺少了语音象征,作品就难以取得声情并茂,相映成趣的效果。而读者也常常在阅读文学作品时通过体会其语音中的丰富内涵,来领悟欣赏作品的深长意味。正如丹麦语言学家Otto Jes2persen(1933)在论及语言象征时作指出的那样“:语言象征在语言发展中起着比大多数语言学家所承认的要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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