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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文学作品中人物名字的翻译比新闻界或学术界对人物名字的处理更为复杂。大部分小说中,人物名字暗含着人物的特性或作者的隐喻。本文主要以汉译《包法利夫人》多个版本中不同的人名翻译为研究对象,代写英语论文探讨小说人名翻译的问题。通过原文和译文的对比,笔者认为纯粹的音译有时无法传递原作中人名的内涵,造成重要信息丢失,减少读者阅读乐趣。通过对小说多个中译本的考察,笔者还发现某些中文译名可能会给读者造成错误的阅读导向。

Abstract:Name translation is more complex in literature than in journalistic or academic situations. Inmost fictions, the name of a certain character implies his personality or some kind ofmetaphor. The paperdiscusses the name translation in some Chinese versions ofMadameBovary. By comparing the original textwith the translated text, it is believed that the phonetic translation of characters cannot contain all originalmeanings and reduce the pleasure of reading. It is also discovered that some translationswould make falseindication for the readers of the translated text.

KeyW ords:Name Translation　Phonetic Translation　MadameBovary　LiteraryTranslation

关键词:人名翻译音译《包法利夫人》文学翻译

汉译文学作品中对人物名字的处理历来偏向采用忠实音译的手法,译者往往遵循外文发音寻找中文对应词汇,或参照发行的姓名译名词典①(王燕、王金波, 81—83)。在外译中文学翻译一百多年的历史中,有不少翻译家提倡比较自由的人名翻译,如傅雷、傅东华等。众多现代翻译家在重译《高老头》(LePèreGoriot)时仍然保留了傅雷的诸多译法,如作品名字并没有被替换为看似更忠实的《高里奥老头》②;书中逃犯“伏脱冷”(Vautrin)也继续保留着其名字凸现的鲜明形象。近十几年的翻译中,中译外文学作品越来越强调人名的意义翻译,如《红楼梦》中人名的翻译一直是译介探讨的热点,然而外译中的译者似乎在“忠实”的枷锁下,更加偏向采用忠实原文发音的翻译手段,以避免译文被视为“不忠的美人”。在小说人名的翻译上,忠实的“音译”似乎不仅仅是权宜之计,而已成为默认的黄金准则。然而,这种处理方式是否真的一劳永逸,万无一失,是否更有利于读者的接受?本文将通过对《包法利夫人》汉译本中人名译名的考察来具体分析。

《包法利夫人》(Madame Bovary)作为本文考察对象的主要原因有以下两点:一、近十几年来,市场上出现了二十多部该小说不同的中译本,各个版本对人物名字的处理不尽相同,甚至有些混乱③。二、文豪福楼拜对词的精确选择一直广为人知,五年之作《包法利夫人》正是福楼拜艺术的见证。他为故事人物命名的一些小趣闻也经常被提及。大部分译者作为法语文学或语言的研究者,对福楼拜的艺术风格或多或少有些了解,翻译前也许都对作品有深入的阅读。虽然他们可能没有机会阅读帕克斯(Lloyd Parxs)在1971年发表的“《包法利夫人》中福楼拜的名字游戏④”一文(Parks, 207-210),从而认识福楼拜整部作品中的“名字文化”,但他们至少可以通过对法语词汇层面的认识辨识某些福楼拜自创的名字,因为这些人名并非法国人民常用的传统姓名。本文将重点考察《包法利夫人》小说中主要人物的译名,暂不讨论福楼拜对其他次要角色和故事地点的命名艺术及其翻译。

一

1856年完稿的这部小说最初完整地进入中国得益于1925年李劼人的译本《马丹波娃利》,该译者在译本中大量采用音译的手法,甚至将称呼也音译化,如马丹( Madame)、麦歇(Monsieur)。1926年李青崖的译本采用了新的书名《波华荔夫人》,虽然译者在作品内容的处理上比较自由,甚至还有删选的部分,但在人名处理方面还是“忠实”的音译占了主导。以上两种译名都比较女性化———“娃”和“荔”一般用在女子姓名中(王奇, 33—44)———且都带有异域情调。读者可能凭借书名想象作品讲述的是一个有着浪漫名字的法国夫人的故事。然而,作品内容恰恰和题目的影射相反:女主人公有自己的名字———“Emma”,而“Bovary”是夫姓,只代表了她婚后的身份;这个名字带给她的远非浪漫的传奇,而是平淡无聊的精神束缚。前两种译本的书名本身就给读者错误的阅读导向。

现在通用的译名《包法利夫人》来自40—50年代李健吾的版本,人名翻译同样非常近似法语发音Bovary。李译至今还继续再版,得到大众好评,并成为大部分后译者学习和参考的对象。对于普通读者来说,“包法利”近似中文男性姓名,所以书名根据中文阅读的简单阐释就是“包法利先生的太太”。译本书名并没有如前译一样错误地揭示女主人公的名字。但误读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虽然“包”忠实于Bo的发音,也考虑到姓名的特点,但读者误认为是人名的“法利”其实还是人物姓氏的一部分,人物真正的名字是“Charles Bovary”或“Emma Bovary”。当然,随着近年来文学翻译作品数量的增加,大部分读者已经习惯比较长的外国姓氏,小说内容的阅读会更正对书名的理解。但是,笔者更希望指出的是,该译名并没有完美地再现福楼拜的匠心。小说作者在其书信中透露,Bovary的命名参考了他在埃及旅行时开罗一家旅馆老板的名字Bouvaret(Gothot-Mersch, 23),后者名字读音类似于Bouvet (小公牛)。对于法语读者来说,Bovary初听比较漂亮,词尾“ry”在传统姓氏中不常见,因而带有异域情调。细细分析以后就会发现,该名字隐含着“牛”的意象,因其带有词根“Bov”(如:Bovin牛的, bovidés牛料等)。这种分析切合作品的内涵,呼应主人公的性格和命运: Charles Bovary愚钝如牛,辛劳平庸;Emma Bovary一心向往浪漫的爱情,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愚蠢的命运。“Bovary”名字中潜伏着“愚蠢”的主题,还隐含着福楼拜对他们的嘲笑:Bovary = Bov (牛) + ri(笑①)。福楼拜在小说中还以同样的手法给其他人物命名,如市长Tuvache= deux vaches(两头奶牛);主人公Emma的情人Léon最后娶了Mme Leboeuf= le boeuf(牛); Bovary的首任夫人Mme Dubuc = du bouc(公山羊)等,作者通过借助动物形象来讽刺市民社会的愚昧,展示了庸俗的外省风貌。原作中选用词汇的内涵对于法语读者来说是明晰的,同时增添了其阅读乐趣。由于大部分版本并没有专门加注以解释法语原义(笔者仅仅发现施康强1998年为周克希新译本作的序言中提到过该名字的内涵),中文读者并不可能预知名字对人物性格和命运的“判刑”。

汉语中虽然有“牛”的姓氏,但“牛阿利夫人”这样的尝试可能更不容易让读者接受。福楼拜并没有选择带有贬义的通俗姓氏,如“Bouvier”(牛倌)或“Vachier(牛倌)”②,而是将“牛”设为隐性意象。中文“牛”的使用过于直接,而该姓氏来自于古代自然崇拜观念(王秉钦, 31—35),并没有嘲讽的成分,其传统的文化意象也不符合福楼拜笔下任劳任怨、愚蠢、土气的形象。特别在当下的时代语境中,“牛人”、“牛市”等词汇对该动物新形象塑造的与故事主旨相差太远。我们对《包法利夫人》书名中失落成分的分析,目的不在于要强加一个“牛”字,而是给读者揭示原文的意义并启发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提供整理，提供论文代写，英语论文代写，代写论文，代写英语论文，代写留学生论文，代写英文论文，留学生论文代写相关核心关键词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