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随着翻译理论研究的不断提高,翻译实践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许多译者对一些英语名著进行了重译,使译文达到了更高的水平。以“信达切”这一翻译标准为基点,从理解、表达以及风格的传递这三个角度进行对比,《格列佛游记》两个中译本各有得失。
英国著名作家斯威福特(Jonathan Swift)(1667 -1745)的长篇寓言故事《格列佛游记》是其最有名的作品,书中讲述了一个叫格列佛的随船医生,他四次出海,去了四个奇怪的地方:第一次是小人国,第二次是大人国,第三次是一个能飞行的岛,第四次是马国。该书集游记、神话、寓言等文体的特点于一身,熔政治、法律、宗教、哲学、科学、军事等诸多领域的知识于一炉,将讽刺的手法运用到极致。书中第一卷是游戏的笔墨,到后面几卷越来越加重了政治性,到第四卷作者对人性进行了无情的剖析,揭露了其极端的丑恶性。书中文字表面读来温文尔雅,而字里行间却渗透着作者的义愤和强烈的道德感。斯威福特曾对风格下了一个定义:“把恰当的词放在恰当的位置上”。《格列佛游记》是“把恰当的词放在恰当的位置上”的较高实现。要把这样的一部杰作准确地翻译过来,介绍给中国读者,决非易事。 1914林纾首次将该部小说译介给中国读者。1962 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张健的译本,1995年译林出版社出版了杨昊成的译本。比较两个译本,笔者发现两个译本有共同的特色,也有差别。本文将从 “信达切”这一翻译标准对两个译本进行评论。什么样的译文就是好的翻译?古今中外不同的文人学者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其中严复的“信达雅” 一统译界数年,而今也似乎走到了尽头,因为他提出的“雅”只是文字风格之一,不能概括各种不同的风格,所以“雅”体现了严复在当时迎合士大夫味口的局限性。今天我们对翻译的要求是如何忠实地复制出原文的内容和信息。正如王佐良先生所说:“一切照原文,雅俗如之,深浅如之,口气如之,文体如之。”[1](P106)翻译界老前辈刘重德突破前人,提出了新的翻译标准———信、达、切[2](P14),为翻译和翻译评论提供了新的视角。
一 首先让我们从“信”(faithfulness)角度来考察这两个译本。信即忠实于原作的思想内容,准确地传达原文的词义、句义以及其隐含意义。而要达到这一标准的首要条件是对原文的理解。法国一翻译工作者说:“翻译就是理解,并且让别人理解。”[3](P9)任何语言都是形式和内容的统一,理解是通过原文的形式来理解原文内容。在理解的过程中贯穿着分析和综合的逻辑思维,包括概念、判断、推理、联想、比较、抽象、概括等思维形式[4](P125)。译者对这些思维形式的综合运用,有助于对原文的理解,也体现了一个译者水平的高低。《格列佛游记》的两位译者在理解这一过程中显示出了差别。
1.I had the fortune to break the strings and wrench out the pegs that fastened my left arm to the ground. 张译:我很侥幸,一下子就挣断了绳索,并且拔出了地上那些绕住我左臂的木钉。杨译:我侥幸挣断了绳子,拔出了将我左臂绑到地上的木钉。问题的关键在于根据原文判断,究竟是强调木钉在地上还是我的左臂在地上。细读原文,我们发现介词“to表示绑的位置而非木钉的位置,所以杨译正确地传达了原文的意思。
2.And producing his credentials under the Signet Royal, which he applied close to mine eyes. 张译:他拿出盖着国玺的圣旨,递到我眼前。杨译:他拿出盖有国玺的身份证书递到我眼前。根据牛津英文字典“credentials的字面意思是 “证明身份、学历等的信件或文件”,再从上下语境来看,小人国忽然来了一个巨人,因此国王派出一名钦差大臣前来探个究竟,并没有下达什么圣旨,所以张译此处是误译。
3.……and made a sign with my hand that was loose. 张译:我用那只松着的手作了个手势。杨译:我用空着的那只手作了一个手势。松和空表达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意思。在牛津英汉字典“loose”一词的词义是“松开的,未受束缚的”, 从故事情节来看,钦差大臣到了之后,格列佛的一只手被松开了,可以活动,因此张译正确理解了原文。误解原文的字面意思是造成误译的一个原因, 而译者对语境的理解失之偏颇也会造成误译。
4.I heard a confused noise about me. 张译:我听到周围人声嘈杂。杨译:我听到周围一片嘈杂声。两种译文看似差别不大,一个是“人声嘈杂”,一个是“一片嘈杂声”,而区别正是在此。联系上下文我们知道这时格列佛刚到小人国,他正躺在地上,仰面朝天,还没有看到他周围的小人,只听到嘈杂声, 他并不知道自己到了一个有人居住的国度,也弄不清嘈杂声是人发出来的,还是其他动物发出来的。张译用“人声”歪曲了故事发生的情景,而杨译更正了张译的不足,没有明确指出是“人声”,却确切地理解了原文的意旨,忠实地再现了原文的信息。
5.I perceived it to be a human creature not six inches high with a bow and arrow in his hands, and a quiver at his back. 张译:却原来是一个身长不到六英寸,手里拿着弓箭,背负箭袋的活人。杨译:竟发现一个身高不足六英寸,手持弓箭, 背负箭袋的人。这两个译文除了语言表达上的一个平实,一个精炼之外,最突出的差别在于张译用了活人,以此与 “死人”相区别,而杨译用了一个“人”字,以此与其他动物相区别。我们看到原文用了“human creature, creature一词可以指动物也可指人,而此处原作者用human限定creature,突出强调了格列佛此刻看到的是人而非其他怪物。因此杨译深得原文意旨。
6. Six of his majestys greatest scholars should be employed to instruct me in their language. 张译:还派了六位最大的御用学者叫我学习他们的语言。杨译:雇六名最伟大的学者教我学习他们的语言。 “派”表达一种上级派遣下级的权利关系,而雇则表示一种雇佣与被雇佣的金钱关系。从前面的故事阅读中,我们知道,该小人国国君主要靠自己领地上的收入生活,一般不向老百姓征税,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君王,在此六位学者受他雇佣,他付学者报酬,体现了一种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杨在理解过程中时时处处从大处着眼,从小处落笔,显示了不俗的理解能力。
二 下面我们从达(expressiveness)角度对两个译本进行评论,达即表达通顺达意。翻译全过程分为理解和表达两个阶段,前面我们谈到理解对译文的质量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而表达是理解的具体化、深刻化。表达的结果(即译文)也是检验理解是否正确的一个标准。由于英语和汉语在形式和结构上有很大的差别,英语是综合型语言,重形合;而汉语是分析型语言,重意合。英语强调语言的逻辑关系,而汉语以达意为主。因此,在表达过程中,我们不能囿于原文的表层结构,缩手缩脚,不顾译入语的行文习惯,生吞活剥原文的句式硬译,这样译出来的句子不符合汉语的行文习惯,诘屈聱牙,翻译腔十足。从下列译文中,我们可以看出两位译者的不同表达。
1.……which (chains) were locked to my left leg with six and thirty padlocks. 张译:用三十六把锁把链子锁在我的左腿上。杨译:用三十六把锁把我的左腿锁在链条上。语言是思维的外壳,语言和思维相互影响。语言不同会导致思维方式的差异。英语国家的人说把链子锁在一个物体上,而我们汉语习惯说把某物锁在链子上。杨译意识到了这种思维上的差异,成功地进行了转换,使译文文通字顺,而张译拘泥于原文的表面结构,译文显得别扭。
2. In choosing persons for all employments, they have more regard to good morals than to great a- bilities. 张译:他们选用各项事务人才时,优良的品行比卓越的才干更被重视。杨译:在选人任职方面,他们
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提供整理,提供论文代写,英语论文代写,代写论文,代写英语论文,代写留学生论文,代写英文论文,留学生论文代写相关核心关键词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