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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动物世界有共同的交际工具 — — — 语言 ,但是各有各的变体。笔语、口语和体语都是语言的重要形式。有思维就有语言 ,思维意味着认知模式的存在。语言作为思维的最主要的表现形式 ,其每一个要素都按照自然的规律发展 ,因而也具有其基本的特征。语言的形式简单 ,结构复杂 ,涵义深刻 ,体现出认知发展的过程性。

     一　人类语言的结构及其发展

    第一,语言结构像人脑一样,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复杂非凡。语言的变化都是由其构成因素决定的。第一要素是语音。例如,在说英语单词bat 时,有b , a , 和t 等音素。音素的变化导致意义的差异。英语中有48 个音素,至少可以组成十万个词素,这些词素至少可以组成 616500 个词汇。而且在这些词汇的基础上可创造无数的句子。也许我们的英语词汇量有八万,但是只用上了 150 个词汇就可以在交际中表达 50 %以上的思想。但是反过来也是如此,尽管只要 150 个词可以表达 50 %的思想,但是如果要完善我们的交际内容和方式就必须努力把词汇量扩大到二至八万。例如,在 b 和 t 之间的元音之变化至少能导致12 个不同的意义的产生: bait , bat , beat , beet , bet , bit ,bite , boat , boot , bought , bout , 和 but。尽管辅音音素比元音音素表达的信息要多得多,例如: Thi treth ef thes stetement shed beevedent frem thes bref demenstretien 这个句子当然有很多元音字母拼写错误,但是听起来相当准确地表达了 The truth of thisstatement should be evident from this brief demonstration 的意思。生来就只学一套音素系统的人对另一语言的音素的发音通常觉得难。德国人和部分中国人通常把英语中的 th 音发成 d 音(如this发成了 dis) 。语言的第二要素是最小的语义单位— — —词素。英语中虽然有几个词素本身是音素(如:人称代词 I 和冠词a) ,但是大多数词素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音素组合而成的。有些词素本身是单词(如: bat ) ,但是大多数词素只是单词的一部分。词素包括前缀和后缀等,如: preview 一词中的 pre和规则英语动词的过去式中的$ ed。在 undesirables 里,有 un ,desir , able以及s) ,每个部分都有特定的意义。又如:cats 一词就有两个词素。语言的第三要素是语法,包括语义和句法规则在内。这些规则帮助人们听说读写,互相沟通。语义学是人们从词素、词汇和句子中获取意义时采用的基本规则系统。根据语义规则,英语动词laugh词尾加上ed后表示的是laugh的过去动作。根据句法规则,单词可以组成句子。例如, “白色的房子”在英语中说成 white house ,因为形容词通常可以放在名词前面,而在西班牙语中,形容词通常放在名词后面,所以出现了 casablanca。根据英语句法结构,我们可以说 They are hunting dogs.但是不同的上下文可能表达不同的意思:“它们是猎犬” ,或者“他们在追赶野狗” 。
     语言跟世界上其他事物一样都在发展,这为语言习得创造了条件。根据美国人的统计,北美的高中毕业生平均词汇量为八万(Miller & Gildea ,1987) ,也就是说从一岁起平均每年 5000个词汇,每天学到了13 个单词,但是实际上老师在课堂上所教的也许每年只有200 个单词。另外的 4800 个单词都是在课堂教学以外学到的,这是人类学习语言的奇迹所在。第二,习得语言。所谓习得,指利用自己的能力、技巧、努力和行为的过程,是一个从简到繁的过程。婴儿出生还只有四个月时就能够从大人的口形变化来区分声音。他们喜欢观察与声音一致的口型,从而渐渐地知道张大嘴巴就有 ah 的声音,嘴角后拉就有ee的声音。这时小孩进入了 “牙牙学语” 阶段,经常本能地发出各种声音如ah - goo。这些声音还不是从成人那里模仿过来的,也许有各种语言的因素。这时的婴儿没有人能够从声音的角度辨别其国别。聋哑婴儿在这个时期也有类似反应,他们经常发出音节似的手势。也就是说,在教育塑造人的语言以前,大自然向人提供了大量可能的因素。
     婴儿习得的 “语言” 渐渐与母语的声音和语调特征相似。婴儿出生10 个月后,这时,只要经常在一起并注意听,就能够辨别其 “语言” 的某些意义。这时,非母语的音素渐渐消失,婴儿从此难以辨别没有听过的音素。婴儿出生六个月后可以感觉非母语的音素,但是在 12 个月以后就没有这种能力了 ( Werker ,1989) 。到一岁左右,小孩进入了 “个词” 阶段。由于声音有自己的意义,所以儿童开始用声音表达意思。首先是 ma , pa 或 da等单音节词。虽然有不少音还难以被人辨认,但是渐渐地与母语一致了。这时,小孩的大多数词汇与 “狗” 、 “猫” 、 “球” 和 “鸡”等能够动的东西有关。这时,用单词来表示句子的意思的现象特别多: “狗!” 的意思可能是 “那/ 这(些)是狗”等等。在两岁左右,小孩的个词用得越来越多,并渐渐使用一些词组来交流,从而进入 “双词” 阶段。这时的语言具有电报语言的特点,大多是“要狗!” 和 “狗大” 等 “动—名” 或 “名—形” 等结构。英语国家的小孩这时通常先说形容词 big doggy 而不是 doggy big ( Fromkin& Rodman , 1983) 。然后,小孩开始 “模仿” 句法规则造句,尽管句子不很地道(Mommy get ball) 。在读小学时,他们进一步形成了理解复合句的能力,并渐渐地学会了欣赏双关语等表达的幽默( You never starve in the desert because of all the sand - which -is there) 。第三,语言的发展。人们对语言习得做过不少的研究,但是各种结果都得到了知识界的激烈辩论。焦点在于 “先天主义” 观点和 “后天主义” 观点的冲突之中。行为主义心理学家 Skinner(1957)认为人们可以用人们后天学习的基本规律来解释小孩的语言发展现象:物的形象与词的发音之间的联系,对他人说话所用词句的模仿,用微笑、抚摩等方法对小孩言语成功的鼓励和强化措施。他说婴儿学习语言的基本方法大多与动物学会捡钥匙或按按钮的过程相同:语言能力是婴儿在成长阶段经过其声带系统对工具性条件反射产生敏感这一特殊过程所形成的。然而,Chomsky认为 Skinner 的解释过于天真幼稚。毫无疑问,在观察单语群体小孩的成长过程中必然会得知语言几乎全是先天性的。但小孩毕竟在其环境中学习语言。但是在没有教育环境的情况下他们习得词汇和语法的速度无法用语言学习原则来解释。他们可以造出以前从未听见过的各种句子,这一点也不像什么模仿。然后,孩子们渐渐开始使用各种词素(如:必要时在动词后面加上- ing) ,然后又开始在必要时用is ,a ,和an等(Brown , 1973) ,同时还经常因过于遵循英语语法的动词过去式由动词加 - ed 等逻辑而出现语法错误。Chomsky 把语言发展的行为主义观点比作给瓶子灌水,他把语言发展比做 “浇水让花自我发展” 就像小孩的性成熟过程一样,只要养育正常,“自然就会有性成熟” 。孩子们天生就有其 “普遍语法” ,所以能够 “学会” 听得到的任何语言的语法系统。其他类的生物可能也都有语言,但不是人类的语言因而难以让人学到。人的语言习得容量像盒子一样,是一种语言习得装置,其开关系统在小孩开始体验语言时就自动消失。所以操英语的小孩自然就会把宾语放在动词后面而操日语的小孩自然会把宾语放在动词前面。人生来就有一个硬件及操作系统,并由经验来刻写软件。
    认知科学怀疑人类先天性语言容量的大小 ( Shanks ,1993) 。计算机神经网络显然没有先天性语言规则,但是通过某种 “体验” 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