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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立足于英语语音学与音系学的基础理论,从区别性特征、对立以及中和的内涵、成因、产生过程等几个方面出发,对英语辅音丛的结构和语音特征进行较为全面的分析与归纳,认为在英语的所有辅音丛中,中和现象只出现在十三个辅音丛中,而在其它辅音丛中则不可能产生中和现象。一、音素与辅音中和1.中和的概念英语有50个左右的音素,每个音素发音各异。一般说来,在声音系统中,任何两个音素在发音上的区别都“明显地能够区分意义”[1](P30)。譬如,在tip和dip这两个单词中,辅音[t]和[d]就能够让人在发音上将tip和dip区分开来,从而区分它们不同的词义。但是,在某些语音环境下,某些音素之间的差异性消失了,即有相同的发音。例如,[p]这一音素本来的音应该发成送气的[p],但在space这个单词中,实际上发成了不送气的[b]。这样一来 ,[p]和[b]的发音变得一样了,它们之间本来的区别也消失了。在音系学中,这种现象被称为中和(Neutralization)。哈杜默德·布斯曼在《语言学词典》里这样定义中和:“布拉格学派(Prager Schule)采用的术语,指在一定的情况下两个成分之间对立(Opposition)的消失。此术语主要应用于音系学……”[2]。中和涉及发音的差异性,因此,要了解何谓中和,就必须先了解何谓音素的“区别性特征”。2.区别性特征与对立C rystal(1997)指出:“区别性特征在传统上是音素的定义的一部分,但区别性特征理论(D is2tinctive Feature Theory)则认为它可以替换音素这一概念”[3]。有些语言学家认为区别性特征是一种最小的可比单位(a minimal contrastive unit),是用于解释语言声音系统的结构。换言之,区别性特征就是指声音中那些使各个声音彼此不同从而区分开来的语音特征。通过对比、分析语言的音素,我们发现它们的发音不尽相同,而且正是发音上的差异才使得各个因素得以区分开来。这些差异,亦即区别性特征,能够用于区分某些成对的音素。在英语中,成对的音素如[p]和[b]、[t]和[d]、[k]和[g]发音部位都一样,都是爆破音,但区别在于[p]、[t]、[k]是清辅音,[b]、[d]、[g]是浊辅音。又如在[m]、[t]、[d]和[n]、[k]、[g]中,[t]、[d]与同组的鼻音[m]以及[k]、[g]与同组的鼻音[n]都可以区别开来,因为前者都是口腔爆破音。上述例子所提到的辅音的语音特征如表1所示(表中的符号“+”表示对应的辅音具有该特征,符号“-”则表示对应的辅音不具有该特征):从另一个角度看,如果[p]、[b]、[m]为一组,[t]、[d]、[n]为一组,[k]、[η]、[g]又为一组,那么这三组的发音部位都相同,都是双唇音、齿龈音、软腭音。由此可见,语言的声音系统中的各个音素就是通过诸如浊音、清音、连续音等区别性特征来互相区分的。表1　几组辅音的语音特征音素特征辅音元音清音浊音爆破音流音p+-+-+-b+--++-t+-+-+-d+--++-k+-+-+-g+--++-m+--+-+n+--+-+η+--+-+对立(opposition)有两层含义[4]:具备与不具备某个区别性特征所构成的一种对比;两个不同的区别性特征之间所形成的对比。在英语中,通过一个或多个对立就可以辨别成对的音素。譬如,[p]和[b]只有一个对立(即清辅音与浊辅音的对比),[p]和[d]有两个对立(即是否是清辅音、是否是双唇音),[p]和[z]则有三个对立(即是否是清辅音、是否是双唇音、是否是爆破音)。尽管任何两个不同的音素可能有许多个区别性特征上的对立,然而并非所有的对立在任何语音环境下都会起作用。关键在于不同音素之间的某个或几个对立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把不同的音素区别开来。以pill和bill为例,这两个词唯一的区别在于声带是否振动:[p]是清音而[b]是浊音。但是,当[p]不是出现在音节头,而是出现在送气的摩擦音[s]后面,那么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例如在space这个词中,本来送气的清辅音[p]实际上发成了不送气的浊辅音[p]。这样一来,space中的[p]与浊辅音[b]的发音完全相同,亦即两者的两组对立(是否送气、是否清音)在这一特定的语音环境下被中和了。　　二、辅音中和的成因生理原因是产生中和现象的主要原因。一组对立的音素之间差异性的消失,根本的原因在于,在实际的音节中,其中的一个音素的发音位置发生了变化。譬如,在sky这个词中,清辅音[k]被中和了,结果发音与浊辅音[g]相同。原因为:[k]和[g]都是后软腭闭止音。发这两个音时舌后部要紧紧压住软腭,使气流暂时受阻,然后等口腔里积蓄的气压够大时,一口气把气流爆破般地送出去。其中的微妙之处是,[k]是清辅音,送气更多,而[g]是浊辅音,送气要少些。[k]前面的[s]是一个后齿龈摩擦音。发[s]这个音时,舌前部几乎把整个气流的通道都堵住了,这使得“气流只能从舌前部上那个紧缩、狭窄的小槽通过”[5]。发[s]这个音显然需要用力爆破气流。紧接着[s]的[k]受到影响,气流也部分受阻,使得[k]变得和[g]一样,送气要少些。而且,[k]后面接的是元音,这也使得[k]变成浊音。这样一来,[k]发成了浊音,送气也变少了,在发音上变得和[g]相同。换言之,[k]和[g]之间的区别性特征(清音/浊音、多送气/少送气)消失了,这时中和也就产生了。　　三、辅音中和的现象与解释英语的元音和辅音都有中和现象。由于篇幅所限,本文只讨论辅音的中和。一般说来,中和只出现在辅音丛中。这里的辅音丛指的是同一个音节内的、由一系列的连续的辅音(一般为2～4个)组成的辅音组合。辅音丛出现在一个音节的开头或结尾:譬如,/pl/是plant这个词的一个辅音丛,因为它们出现在同一个音节中。但是,我们不会说helpless中的/p-l/也是个辅音丛,因为这个辅音系列超出了一个音节的界限:/p/是第一个音节的尾字母而/l/是第二个音节的首字母。因此,辅音丛之所以是辅音丛是因为它们出现在同一个音节的“头”或“尾”。有两个辅音或三个辅音的辅音丛可以放在音节头,这样的例子有:pray、sky、screw;有两个辅音、三个辅音或四个辅音的辅音丛可以放在音节尾,这样的例子有:ask、elks、waltzed、glimpsed[6]。以下我们将分别讨论由两个辅音构成的辅音丛、由三个辅音构成的辅音丛、由四个辅音构成的辅音丛的中和现象。 1.只含两个连续辅音的辅音丛的中和双辅音的辅音丛只有在音节头(与音节尾相对)时才会导致中和的产生。以辅音丛[st]为例。在past和stand这两个词中,后者有中和的辅音而前者没有。原因在于前者的辅音[t]仍然是送气音,后者的[t]则由于发音位置变得与[d]一样,从而是不送气的。英语中可以出现在音节头的双辅音丛如表2所示:表2双辅音丛p t K f M n l R w j as inp p l p r(pw)p j p lay　p ray(pueblo)puret tr tw{tj}try　twelve{tune}k kl kr kw kj clay　cry　queen　cureb bl br(bw)bj blue　brow(buenos)beautyd dr dw{dj}dry　dwell{due}g gl gr gw gj glow　grow　gwen(gules)f fl fr fj fly　fry　fewθθrθwθj three　thwack{thews}m m j musicn{nj}{new}sspspyststayskskysfspheresmsmoothsnsnowslslowswsweet{sj}{suit}r shriekh{hw}{hj}{why}　{hugh}v vj view本表中用{}圈起来的辅音丛并不是各种英语方言所共有的。那些用()圈起来的则是少见的辅音丛。譬如,[pw]和[bw]只有pueblo和B uenos A ires才有。如表2所示 ,只有三个双辅音的辅音丛的发音位置发生变化:[sp]、[st]、[sk],它们都具备使紧接着[s]的那个辅音产生中和的语音环境。例如在spy、stay、sky这三个词中,[p]、[t]、[k]都已经中和:它们本来与[b]、[d]、[g]在发音上的区别已经消失。 2.只含三个连续辅音的辅音丛的中和三个辅音的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