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 中把汉语中粗话 “放屁” 直译成“break one’ s wind” 就可用关联理论的 “明示- 推理” 模式进行解释。首先让我们看看下面两句话。
《水浒传》 第 15 回:杨志道: “你这般说话,却似放屁! …… ”赛珍珠的译文: Yang Chi said ,“You twowho speak thus are simply passing forth wind… ” 。 《水浒传》 第 31 回:武行者心中要吃,那里听他分说,一片声喝道: “放屁! 放屁!” 赛珍珠的译文:NowWu the priest longed much in his heart to eat , and sohow could he be willing to listen to this explanation ? Hefollowed forth ,“Pass your wind - - pass your wind !” 这里赛珍珠把汉语中粗话 “放屁” 直译成 “break(one’ s) wind” ,有许多学者认为这是一种 “文化陷阱” 、“误译” 、 “歪译” 、 “死译” 、 “胡译” 、 “超额翻译” 、 “亏损” 、“偏离” 、 “失真” 、 “语用失误” ,因为 “放屁是一种自然现象,不能由人操纵的。一个人尚且不能指挥自己放屁,怎可接受别人的命令来放屁呢?” 。 [9 ]可是笔者以为该理由正好说明了西方读者或听众不可能把这里的放屁理解为是字面上的表示自然现象的意义,而是相反地会把这一意义首先排除。因为上下文的语境尤其第一句译文中的 “You two who speak thus are simply passingforth wind… ” 表明这里的放屁与人们说话的方式相关联。又因为放屁本身跟 “臭味” 、 “不雅的事” 等概念有关,而思维的共性使放屁的这些属性能被任何文化中的人们所感知和认同。所以读者或听众在通过认知语境将其建立的新假设进行关联、 激活、 选择、 推理之后,最终会正确理解该文本并逐步接受它。另外从更大的层面看,赛珍珠翻译的目的是把中国名著最原原本本地介绍到西方,作为交际对象的读者完全可从她的行文方式中推导出这一交际意图和目的,所以他们在理解文本时会自然地进行语用移情,用异国的文化去接受译文。从关联理论来看,赛珍珠希望通过直译或异译手段保留中国古代语言特有的表达方式和行文习惯这一做法不但不会造成
跨文化交际的障碍和误解,反而会促进交际对象更有效地进行关联性的推理,使交际得以顺利进行。
(三)认知语境 从以上的分析中,不难看出:人们理解话语的过程就是通过心理感知、 语言解码、 假设、 记忆心理图式的激活和运用知识综合推导的过程。而这种知识推导所依赖的主要是认知语境。熊学亮认为“直接场合、 语言上下文、 知识和社会心理表征构成认知语境” 。 [10 ]根据彭宣维,Sperber和 Wilson对语境的定义表明了其社会认知本质:即 “不论物理语境的影响力度有多大,均需通过人的感知过程,在激活储存于长时记忆中的相关经验知识后,在意识状态下新输入的信息通过被激活的旧有信息得到识别,然后才对语言编码和解码发挥作用” 。 [11 ]可见,理解话语、 句子、 进行推理的前提是“人类迄今积累的既有经验知识和集体认知水平” 。在语言交际过程中,只有将社会文化因素以经验和信息的方式不断输入大脑,才能产生相关的内容和形式的认知结构,语言自身仅起着激活知识草案的作用,激活的草案按具体场合的知识形成心理图式,然后根据不同的文化知识,在心理表征层次上进行交际推理准则的排列,从而导致不同的推理结果。总而言之,认知语境的操作离不开 “知识草案” 和 “心理图式” 的参与。那么认知语境具体又是如何参与到中国英语的使用过程中的? 本文将以 “望子成龙” 为例进行说明。 过去人们往往考虑到目的语读者的文化习惯、 思维方式以及知识、 经验各方面的因素,亦即受到 Sperber和 Wilson提出的认知环境(cognitive environment)的制约,认为 “望子成龙” 不宜直译成to long to see one’ s sonbecome a dragon ,因为 “龙” 在中国文化中是一种神勇威武的动物,常与权力、 尊贵联系在一起,因而常用于比喻非凡人才。而在英语语言文化中, “龙” 是一种长有翅膀、 会吐火的妖怪,一般比作凶悍的女人。因此,二者在文化心理上不能对等。表面上看,由于文化差异,英语读者不具备中国读者所具有的 “龙” 的心理图式。直译法使读者不能完全理解它的内涵,甚至会有理解障碍。但是,用to long to see one’ s son become a drag2on表达 “望子成龙” , “从认知语用的角度上看,是可以而且正逐步被接受” 。 [12 ] 因为 “望子成龙” 中的 “龙” “这一隐喻产生的概念投射受语境因素的制约并不是全部的,而是有选择性的、 部分的” 。 “望子成龙” 中的 “龙” 虽然不能完全对应英语中的 dragon 所具有的心理图式,但由于 “人类体验的相似性和思维的隐喻性,可以推论,西方文化中也必定存在这样一种具有与龙同样地位、 享有相似意象的神灵或动物,这就是不死鸟(phoe2nix凤凰)” 。所以我们在用中国英语to long to see one’s son become a dragon表达 “望子成龙” 时,英语文化中的人们因为受到了语境的约束,会自然摈弃 “龙” 在他们文化中作为怪兽的具体意象和心理图式,而根据中国文化,把龙所有特征中积极的、 值得赞扬的方面抽象出来,从更高的认知层面即 “意象图式” 上去理解和接受它。 [5 ]可见认知语境不仅解释而且制约着话语理解,从而也解释并制约着中国英语的使用。
(四)认知环境 从以上分析中,我们发现认知语用学中还有一个重要概念需要说明,即认知环境。关联理论把交际活动归属为认知活动,对这种认知活动的解释实质上是对交际者所处的认知环境的认识。那么认知环境具体指什么呢? Sperber 和 Wilson 说: “一个人的整个认知环境是一套他所能认知的或通过推理可获知的全部事实” 。 [12 ] 共处的认知环境质量是说话人和听话人能否成功交际的切入点,听话人对共处认知环境的认知和把握是成功地进行理解的首要条件,共处的认知环境越大,互相明白的可能性就越大,话语的理解就更加具体明确。中国英语的特性决定交际双方在使用中国英语时必须格外谨慎,因为文化的差异往往使交际双方共处认知环境不足或互相明白困难。因此,在使用中国英语前,我们必须对交际对象的认知结构和认知环境有所了解。例如用中国英语表述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时,如果交际对象是个熟悉汉语言和汉文化的读者/听众,那么只要说: Three Cobblers combined outwitZhuge Liang 1 但若是不熟悉中国文化的人,你就可以说: Three cobblers with their wit s combined surpassZhuge Liang , the master mind或者说 Three smelly cob2blers combined outwit Zhuge Liang , the mastermind ofancient China 1 当然如果交际对象对中国的文化和语言不但一无所知也不感兴趣时,你就会说: Two heads arebetter than one/ The wisdom of the masses exceeds thatof the wisest individual1 因为关联理论认为, “话语信息经有关单元处理后成为与思想语言相同的命题形式,成为推理前提的一部分。每个个体的主体认知结构由逻辑、 词汇和百科知识组成,从而形成了主体的认知环境(cognitive environment) 。由于各主体的认知结构不同,推理的结果必然相异,既从相同的话语中未必会推导出一样的结果” 。 [8 ]所以中国英语的使用不仅应考虑到认知语境,还应考虑认知环境的制约。由于认知环境的差异,同一话语可以牵引出不同的语用意义、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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