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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考察了英语和现代汉语词汇、语义及语法的演化。关于两种语言证据的分析表明 ,这些演化的主要动因有文化价值的变化、技术创新及语言之间的接触 ,从中引出的结论是 ,语言演化不仅是一种语言现象 ,而且是社会文化演化的结果。
     社会 ,随着科技的迅猛发展 ,新词汇不断涌进现存词库 ,使得词典编辑者疲于奔命。许多家用电脑 ,电器方面的词汇十年前还鲜为人知 ,现在已经基本上家喻户晓了: cyberspace (网络空间) 、 CD2ROM(可读光盘) 、 v oice2mail (分声式电话留言箱) 、 e2mail (电子邮箱) 、 DVD(数字式影视光盘) 、 surround s ound (包围式音响) 、 Saga play station (磁卡游戏机) 、 home theatre(家庭影院) 、 V2chip (制止暴力芯片) 、 speaker2 phone(免提电话) 、 intercom (室间对讲机) 、climate control(室内温控) 、 Y2K(千年虫)等等。这些新词汇(或者是原有词汇的重新组合)反映了一个科技普及的社会中语言相应的变化。     事实证明任何一种语言都有能力不断地充实自己。其动力是社会与文化以及物质生活的需要 ,语言使用者的需要。当今英语词汇丰富多彩 ,新词不断 ,正是社会变革与科技进步的结果。仍以美国英语为例 ,看病不去医院直接通过家里的电脑咨询另一电脑终端的医生 ,或者东部纽约的专家通过卫星系统给西部洛杉矶医院的病人会诊这种现象被幽默地称作 remote2control medicine ;大学生可以不出家门通过联网电脑修on2line course 的学分 ,而这种非传统的教学方式被美曰其名为 alternative delivery for2mat ;政客们竞选官位不向选民讲实质性政策纲领而光喊几句能抢短暂电视镜头的口号被新闻界和政界评论家称之为 30 second s ound bite ;而政客手下能说善辩的谋士们则被轻蔑地称为 spinmeister 或者 spindoctor ;那种电视没有新节目老重复放过的旧电视剧被抱怨为wall2to2wall reruns ;看了让人心酸但又发笑的喜剧片叫做 touchy feely comedy。。美国是个汽车轮子上的国家(故曰 country on the wheel) ,从十六七岁的莽撞青年到七八十岁的颤抖老翁都开车 ,而年轻人因酒后开车出车祸司空见惯 ,是美国一大交通问题。因而表达 “醉” 的英语词汇也就自然丰富:pissed ,pickled , high , bombed , stoned , drunk , intoxicat2ed , inebriated ,under the influence。从年轻人用的俚语到较正式的警察用语均有 ,反映了酒后开车是社会上的普遍现象。可以想象 ,爱斯基摩人可能不会有如此多描述 “醉” 的词汇。
     语言是源生于社会的。语言本身是中性的 ,不会内在地反映某种价值观。但社会与文化会将自己的价值观注入语言的使用中去。五六十年代美国英语称呼黑人的词 nigger 当时被人们普遍采用 ,包括著名黑人民权运动领袖马丁• 路德• 金。随着民权法案成为联邦法律 , nigger 一词被认为带有歧视性逐渐不为人们所用 ,取而代之的是较中性的 Blacks。尽管Blacks 一字仍被普遍使用 ,但在一些黑人语言学家和民权人士的呼吁下 ,八十年代后期至九十年代初又产生了一个更加中性的表达词汇 AfricanAmericans ,一方面显示了黑人对自己祖先来自于非洲大陆的民族认同感 ,另一方面从语言表达上亦取得了与其他美国少数民族在称呼上的同等地位。白人叫做 Anglo Americans 或 Caucasian Americans ,土著印地安人称作 Native Americans ,亚裔是 Asian Ameri2cans ,中美洲来的移民叫做 Hispanic Americans ,为什么要把黑人称为Blacks 呢 ? 不无道理。由此推论 ,一个更新的表达美国各少数民族的统称词出现在美国英语中:Hyphenated Americans。     美国英语之所以能够不断地丰富自己 ,与其相对变化较快的文化有着密切的联系。美国是个移民国家 ,多种文化并存 ,加上科技发达 ,其语言要不断适应这种多文化价值观以及科技的发展。比较稳定的传统文化则其语言也表现相对稳定。古汉语虽在其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也逐渐演化 ,但其根本特色仍享有了相当一段的稳定期 ,直至本世纪初的白话文运动引起了一场语言革命。中国近代历史与社会的变迁对汉语的发展和演化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远的不说 ,当今中国年轻一代回头读一读三十年前 “文革” 时期的出版物时 ,就会发现那时的语言与今天的语言有很大差别。 “斗私批修” 只有在当时特定环境下使用才有意义 ,而 “时间就是金钱” 则是现代社会的产物。当时的人们忙于 “发动” 各种 “运动”,今天的社会则热衷于 “启动” 各项 “工程” :希望工程 ,三金工程 ,光彩信息工程 ,马祖文化工程等等。如果有人难以想象 “野玫瑰” 餐厅其名称在文革时期会遭到什么样命运的话 , “自由市场” 一词过去和现在表达怎样不同的意义任何一个过来人都深有体会。社会的发展无疑地冲击着人们的传统价值观 ,同时也不断地改变着人们的语言。我们会很难想象用 “文革” 或更早时期的语言和观念来表达当今中国社会的现实:喜来登酒店的革委会主任 ,合资企业的抓革命促生产运动 ,因特网上反修正主义 ? 随着我国改革和对外开放 ,我们社会各方面发生了巨大变化。中国文化在保持传统精华的基础上也被注入了新的内容和活力。反映到汉语语言的变迁上 ,就是汉语的多样性 ,广泛性 ,新颖性 ,使汉语作为一种古老的语言又充实了现代的内容。这种变化与前面的英语例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即社会在改变着语言 ,语言又反过来反映社会。
      的确 ,经济改革的冲击使人们的社会与文化观念产生了巨大的变化。这种变化直接影响到汉语词汇的使用以及在生活中的含义。某工厂的产品与国际市场 “接轨”,含义大约是其产品符合国际标准 ,可以推销到国际市场上去销售。 “超级市场” 似乎译自supermarket (在美国现称grocery store) 。 “卡拉OK” 则是汉语中的一项小小发明 ,用中西结合的办法把日语 karaoke 组合成某种中英混合体。当然 , KTV 和VCD是直接引进 ,连译文也不需要了。国外许多产品进入中国市场 ,丰富了人民的物质生活 ,同时也使我们的语言既有现代气息 ,又有了些 “洋” 味。 “肯德基”, “麦当劳” 原为美国的地名 ,人名 ,后用作两家快餐店的名字。其在中国的意义已经相当固定。假如再出现一位来自于 “肯德基大学” 的 “麦当劳教授” 的话 ,一定会使吃惯两家快餐厅的国人惊诧的。外资、三资企业的兴起 ,使许多市场上的商品突然有了洋名字。全国评比出来的十六种名牌衬衣 ,有六种读起来像外国牌子。有些公司和商号本与外资、外国产品无关 ,但随着市场大流 ,也用起洋名字:丹尼尔批发市场 ,斯迈尔广告公司 ,戴安娜美发厅等。中央一大报登载一宗产品侵权案在成都法院了结 ,原告是成都 “迈普电器公司”,被告是北京 “泰勒电子公司” 。打官司打的都是有关国产品的产权 ,但听起来像是两家外国公司在中国进行争执。这里我们丝毫没有批评这种潮流的意思(这属于另一争论范畴) ,只是指出语言是反映社会现实和历史现状的。既然“沙发” 、 “坦克” 和 “咖啡” 可以进入汉语成为其一部分 , “的士” 、 “汉堡包” 和 “任天堂” 似乎没有理由被拒于汉语门外。社会语言学家的任务之一就是观察语言随社会发展和变化而变化的趋势并指出这种趋势 ,使我们了解语言作为反映时代文化的工具不断进行自我改革、自我适应的规律。
     3.跨文化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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