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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徐赳赳译,2002),这也是进一步说明新信息是通过述位传递的。这种“已知信息+新信息的结构”不仅是最常见的信息表达结构,其所含的新信息,往往是最后一个“实义词项”,也是无标记的信息焦点。但含有无标记调核的语调单位却不可简单地等同于“已知信息+未知信息”的这一信息结构。一个语调单位中完全可能绝大部分内容为未知的。例如,当几个在一起,其中一人由于想喝茶而说起:(5)I think I’ll go and have a cup of tea.[2]根据该情景我们推断出仅“I”可能是已知信息外,其余信息都是未知的。但发话人不可能让每个实词都成为调核,因为这样所传达的就不是一条信息,而是多条,受话人必须花时间去加工每一个调群所包含的信息窄聚焦(narrow fo2cus),而这样的结果定非发话人之意图。在这种情况下,发话人会把这句话当作一条信息来处理,即一个调群,一个调核,调核仍落在最后一个实义词项tea上。这其实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标记调核。此时,信息焦点是广的(the focus isbroad),新信息载于整个句子,但调核音节在最后一个实义词项。该调核不仅是话语的信息焦点,同时也标志着新信息的结束。综上所述,无标记调核表示了所有信息皆为未知信息的宽聚焦(broad focus),又表示了新信息恰位于句末的信息窄聚焦(narrow focus)。这便是英语调核确定系统的两大基本规律。在这里,值得讨论的是关于真正的实义词项(fully lexi2cal item s)的含义与范畴。有一类词,如p lace,thing,person,man,business等,在话语中常没有实际意思。这些语义空洞(semantically emp ty)的实词通常不作为调核所在,如例6、7、8。还有一类表示环境成分(circum stantial elements)的词语,如today/tomorrow/yesterday以及其他属于封闭系统范畴的副词now/then,again等,韩礼德亦将其归为语法词类(Tench,1996:57),故例9中的调核和信息焦点在他看来皆为无标记的。英语中有“句末的时间、地点副词短语不重读”的语音规律,故从盖然率角度看,韩礼德的归类法无可非议。但对这一点,笔者认为还有疑惑之处。像now,then,again(不表示“再一次”时),通常从情景中可判断其已知性,而像nextweek,tomorrow这类副词短语,笔者以为它们与我们常说的语法词有很大差别,且从信息传递角度看常不能从语境中推断出是已知的,故仍应是含实际意义的真正的实词。从前文提到的调核位置确定的两大基本语音规律来看,例9中的调核应为有标记的。(6)He’s the finest person,I know.[3](7)It was a stup id business.[1](8)He killed aman.[1](9)They’re com ing to dinner next week.[1]无标记调核在英语口语中盖然率甚高。Chrital在1975年的调查中发现其出现频率为80%(Christal,1975:23转载于Tench,1996:56);Tench的调查则显示,新闻报道中其发生频率甚至高达88%。无标记调核一说的意义在于它在语调单位与语法结构之间找到了一个切合点。但语调是一个不受语法结构限制的语义结构,这可能也是产生有标记调核的原因之一。 2.3有标记调核与有标记信息焦点与前者相反,有标记调核(marked tonicity/non2neutral to2nicity)有两种主要形式:调核或伴随非句末实义词项或伴随一语法词项。有标记调核体现发话人的信息窄聚焦不在句末实词。任何话语都应在一定的上下文中去分析,否则便毫无意义。上下文提示了发话人的注意力焦点,这样才有了信息传递的窄聚焦。遵循发话人和受话人的合作原则是理解的前提,即发话人必须标示其认为对方已知的信息,即不重读的部分,以及未知信息,即重读部分。但另一方面,须引起重视的是,言语行为中未出现过的词或短语却有可能是已知信息,而出现过的亦有可能是未知信息。下面我们将从英语调核确定的某些规律来分析信息的分布:(10)(—W hat do you think of phonetics?)—Frankly,I a2dore phonetics.[1](11)(—Shall we walk?)—Yes,I like going on foot.[1](12)(—Do you like dogs?)—I like spaniels.[1](13)(—Do you like dogs?)—I love all animals.[1](14)This is my sister,Lucy.[1]英语中,若调群末尾实词为已提及的信息,则调核落在其前承载新信息的实词上(例10);同义词语(synonym)被视为已知信息(例11);下义词语(hyponym)被视为新信息(例12),而上义词语(hypernym)被视为已知信息(例13);句末呼语因情景因素被视为已知信息(例14)。这几条规则是直接以调群的信息状况为依据的,即调核落在调群最后一个含新信息的实义词项上,而信息焦点也是新信息的结束点。对比是信息窄聚焦的一种典型使用手段。对比重音帮助突出发话人所要强调的信息,调核属信息窄聚焦范畴,如:已知信息在对比中(用强调予以体现)也可能成为调核(例15)。此外,英语中虽绝大部分语法词在交谈中以弱式(weak form)出现,但由于归一度(polarity)(例16)、时态(例17)或人称(例18)的对比缘故,对比项亦会作为标记性信息焦点,成为调核所在。(15)(—W e have tea,juice and coffee.)—I’d p refercoffee,p lease.[1](16)(—I’m sorry!You’re busy.)—I’m not busy.[1](17)(—Does B illy keep him self fit?)—W ell,he didmanage to.[1](18)So much for me,0 what do you want?[1]有标记调核还有一种常用形式,当语调单位以一个常用的表示运动或发生状况的不及物动词结尾时,其调核会落在它们前面的实义名词上(Tench,1996:64;Lindsey,2001):(19)The phone’s ringing.[1](20)The p re sident’s been shot.[1]例(19)较易理解,因为phone与ringing的语义关系密切,ringing是phone的最普遍的、人们大都可以预料的行为,其交际价值并不高,故调核在phone上。例20中,虽然整句所含都是新信息(无对比情况下,如新闻题头),调核仍落在名词president上。因为从信息分布来看,the president是受话人注意力的焦点,另从被动语态的使用来看,发话人的重心也在动作的目标,因此,调核仍代表着新信息的最高点。类似的例子还有:The doctor’s coming./An accident has hap2pened./A question was raised./D iscussions took p lace./Thepostman called等。[2]有标记调核还可以出现在其他情况下,如句末环境副词短语不作调核(例9);调核不会落在重复的词项上(例21、22)等。但无论何种因素,有一点是肯定的:调核指示发话人和受话人的注意力焦点,或者说是双方信息交流的共振点。 (21)Belgium one,0 W ales one.[2](两队的比分)(22)A ll is well 0 that ends well.[3]2.4调核位置与语义显突从上述讨论可见,语调单位的调核与信息单位的信息焦点存在着一一对应关系。《系统功能语法概论》一书这样陈述:声调重音突出(tonic prominence)的成分叫做“信息中心”(information focus)。所谓信息中心,即为新信息之“最高点”(culm ination),标志着所在信息单位的新信息到此结束(胡壮麟等,1989:144)。这里“声调重音突出”,即调核,其载体是调核音节,或延伸至调核所在的词项。韩礼德(1994: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