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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中介语是二语/外语教学理论研究的热门课题之一 ,中介语及其理论研究对于二语/外语教学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在此着重探讨了中介语的定义、产生根源、性质特点以及中介语的石化与变异现象等 ,并提出中介语及其理论对二语/外语教学的几点启示。

    一、中介语

      与中介语相近的概念最早出现在1969年 Corder的《学习者错误之重要意义》一文中。Corder 将学习者尚未达到目的语语言能力的外语能力称为 “过程能力” (transitional compe2tence) 。 [1 ] (P56 - 60)1971年 ,Nemser在一篇论文中 ,提出了 “相似系统” (approximative system) 的概念。Slinker于1969年提出并于1972年在其论文 “Interlanguage” 中作为术语最早使用。在其论文中 ,Slinker 用这一术语来指在习得第一语言的过程中 ,学习者在大脑中建立的关于第二语言的系统性知识。 [2 ] (P122 - 130)尽管措辞不同 ,但他们下的定义中 ,可概括出如下共同特点:1.学习者在习得语言的过程中 ,依据外界的语言输入来建立规则。这一过程带有输入语自身特点;2.学习者有一个学习机制的存在。这一过程不带有输入语自身特点;3.学习者有自己的语言体系并有内在的连贯性;4.学习者的二语体系是相对独立的 ,它既不同于其母语体系 ,也不同于所学目的语体系。我们据此可将中介语定义为:第二语言或外语学习者在学习和使用目的语中产生的一种既不同于母语又有别于目的语的另类语言。

     二、中介语产生的根源

     Selinker在研究中 ,从认知主义观点出发 ,把中介语产生的根源归纳为五个方面。 [3 ]
     (一)语言迁移(Language trans fer)对于已掌握了母语基本词汇和基本语法结构的二语学习者来说 ,其目的语词汇和语义结构的学习必然会受到母语词汇和语义知识的影响。语言迁移就是指二语学习者将母语规则应用于二语习得过程中 ,对目的语学习产生积极或消极的影响 , 从而形成正迁移(positive trans fer) 或负迁移(nega2tive trans fer) 。
     (二)对目的语规则的过度概括(overgeneralization)在二语习得过程中 ,二语学习者常常会把一些规则当作普遍的规则来使用 , 将目的语的语言结构简单化 ,从而创造出一些目的语中没有的结构变体。这种结构变体没有母语的特征 ,却反映了目的语的特征。例如 ,有的二语学习者会错把名词复数形式 - s加在foot 之后 , 写成foots。
     (三)训练转移(Trans fer due to the effect s of teaching)在目的语课堂上过分强调某一结构或规则也会引起迁移 ,多由教师教学不当或教材内容不当引起。例如 ,某位教师有些音素发音不准 ,会导致二语学习者这些音素发音不准;在练习中过多使用 he ,而 she 的使用频率偏低 ,会使二语学习者在应该使用 she的地方无意识地用成 he。
     (四)学习策略(Learning strategies)学习策略是指二语学习者在学习某种语言(包括学习母语)时 ,他们的语言能力还没有达到熟巧运用(proficiency)的程度 ,却试图对该语言进行策略性处理。这个策略包括使用:简化( simpli fication) ,减少( reduction) ,迁移(trans fer) ,省略(omissions) ,替换 ( substitutions) ,重构 ( restructuring) ,使用套(formulaic language) 等。学习策略的使用有助于二语学习者对学习过程的宏观调控 ,对中介语的发展有直接的影响。
      (五)交际策略(Communication strategies)交际策略是指说话者在遇到(交际) 困难时运用的一套呈系统的技巧。交际策略应包括接受(即理解) 和表达两方面。选择什么样的交际策略反映了二语学习者不同阶段的发展水平。随着目的语知识水平的发展 ,二语学习者会从以母语为基础的策略转到以目的语为基础的策略。二语学习者在真实的语境中使用语言 , 从而不断构建、审视和调整那个新语言的心理模式 ,沿着中介语连续体的路径 , 从母语转化到目的语。在这五个方面中 ,Selinker 把语言迁移放在首位。1992年 ,他又在其著作 Rediscovering Interlanguage 中称语言迁移为中介语理论的精华 ,强调语言迁移对二语学习者建立目的语知识系统所起的作用。这说明 ,语言迁移研究是中介语研究的重要内容和聚焦点。

      三、中介语的性质特点

     对于中介语的性质特点 , Selinker 首次论述为系统性(systematic) 、可渗透性(permeable) 、与动态性(dynamic) 。这三个特点是任何一种自然语言都具有的基本特征。国内语言研究者在此基础上把中介语的特点归纳为可变性、系统性和稳定性 ,[5 ]“可渗透性” 、 “化石化现象” 和 “反复性” ,[6 ]或系统性、渗透性、僵化性。 [7 ]而司联合认为除了上述特点外 ,过渡语还具有:母语依靠性、目的语不可接近性和过渡性。 [8 ]可渗透性表现为语言学习者的中介语系统是开放的 ,即每一个阶段学习者的知识并不是固定的 ,而是不断修正、不断增加的 ,并且这种开放性决定了它具有可渗透性。中介语的动态性特征表现为学习者的语言经常变化。中介语的可变性受到来自学习者的母语和目的语的规则的渗透。这种渗透实际就是母语和目的语规则的双向的正、负迁移。另外 ,中介语的可变性还表现在逐步向目标语靠近 ,但这种运动轨迹是反复的 ,曲折的。王建勤认为 ,中介语的系统性首先表现为语言规则的系统性 ,而语言规则的系统性反映了学习者的运用学习策略的普遍性。稳定性主要表现为石化(又译为 “僵化” ) 现象。在所有特点中 ,中介语的石化现象和可变性与语言学习的关系最为密切 ,最具有研究的价值 ,因而引起了研究者的较大关注。
    (一)石化现象
    在第二语言学习过程中 ,学习者会出现多方面语言能力发展的停滞现象 ,只有大约5 %[4 ]的学习者可以达到与母语使用者相同的语言水平。这种现象在二语习得研究中被称为石化现象 ,指外语学习者的中介语中一些语言项目、语法规则和系统性知识趋向于固定下来的状态 ,年龄增长和学习量的变化对改变这种固定状态不起作用。石化了的结构一般以潜在的方式存在 ,甚至在表面上似乎已经清除了以后 ,还是会在中介语的使用中出现。至于石化现象产生的原因 ,从语言习得机制的角度来说 ,石化现象表现为学习者不具备和本族语者相当的语言能力 ,只有少数人可以激活这种特定的语言习得机制并获得成功 ,而大部分人在关键期后则无法激活 ,他们所能求助的只能是一般认知结构 ,因而也就无法企及习得的终点而出现石化现象。另一种异曲同工的解释是内因与外因说。内因指 “语言习得机制” 理论及学习者交际策略的影响 ,强调了 “语言习得机制” 对中介语的影响。外因说强调社会文化环境对学习者心理的影响 ,包括文化迁移和训练迁移。如学习者由于缺少语言实验设备或正规的语言训练而造成石化性错误。石化不仅仅是语言运用的结果 ,更是一个控制语言运用的潜在的认知过程和机制;有多种原因可能造成石化现象 ,对于石化现象的解释必须综合考虑各种因素的影响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