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外显意义规避手段的隐喻 [2]
论文作者:佚名论文属性:短文 essay登出时间:2009-04-06编辑:黄丽樱点击率:2455
论文字数:5094论文编号:org200904061254181951语种:中文 Chinese地区:中国价格:免费论文
关键词:隐喻外显内隐规避手段动态性
话者解释隐喻话语时的三个步骤:
1. 他必须有某种策略以决定是否对话语作出隐喻解释;
2. 一旦他作出寻求隐喻解释的决定,就必须有一系列策略或原则来计算R的可能值;
3. 他必须有一套策略或者原则来限定R的范围——以决定哪些R可能是发话者断言的S的内容。
相应的三个策略:
1. 如果话语从字面理解有缺陷的话,就寻找与句子表面意义不同的话语意义;
2. 在听到“S is P”时,要找出R的可能值,就必须寻找S可能与P相似的方式。在填充S与P相似的方面时,要寻找那些显著的、广为人知的和有区别性的P的特性;
3. 回头看S,看R的多种可能值中的哪些接近S。
Searle还用图形形象地描述了隐喻句子意义与话语意义之间的关系:
简单隐喻话语:说话者说S is P,但是却意指S is R。即R只有一个值,或者一个隐含意义。
开放式隐喻话语:说话者说S is P,但是却隐喻性指向多种含意R1、R2、R3、R4等等。亦即R有多个可能值,或多个隐含意义。
死隐喻:原始的句子意义被忽略,句子获得了和原来的隐喻话语意义相同的字面意义。
Searle的分析充分说明了隐喻是一种依赖语境来建构和解析的语用现象,隐喻意义的获取,即藉由P值推断R值的过程是一个意义由外显转向内隐的过程。
3. 隐喻:动态的意义生成过程
Verschueren(1999)认为语言使用过程是不断从可供选择的语言范围(variability)中作出可协商的选择(negotiability)从而达到顺应(adaptability)交际的需要的过程。语境和语言结构在语言选择的过程中相互作出顺应,从而动态地生成话语意义。语言使用或者选择过程的动态性要注意三个方面的问题:首先,动态性与时间密切相关;其次,语境因素,如作为交际主体的人与人之间的社会交往以及他们的认知心理状态也都影响着顺应的动态性;第三,语言的线性结构序列特征对交际过程的许多现象起着制约作用。在Verschueren看来,语言使用本身就是一种活动或者事件,如课堂教学、求职面试、公事晤谈、商务洽谈等。各种类型的言语活动构成不同的言语行为框架,但言语体裁的灵活性使言语使用者在各类活动的稳定框架范围内作出语用上的动态顺应。这样,话语意义的生成除了要考虑语境因素和语言结构因素以外,还要考虑使用不同的语用策略,这样才能作出因人、因时、因地而异的适切的语言选择,表达出符合语境的意义。Verschueren认为语言使用的策略,就是利用意义生成过程中的外显性和内隐性间相互作用的种种方式。他把隐喻视作一种回避意义外显的语用策略。隐喻意义的生成是一个动态的建构过程,时间、语境、语言结构和建构者的心智以及百科知识都是这一过程中必不可少的因素。我们不妨结合下面例子对隐喻内隐意义生成过程的动态性进行说明,这一例子选自《中华读书报》2004年11月份10日刊登的作家池莉写的“上海的现实主义”:
上海的现实主义不是鹿茸,不大补;不是大黄,不大泻;不是吗啡,不麻醉;不是罂粟,不痴狂。上海的现实主义是冬虫夏草,兴味平和;是中国的温补,既补内虚,还固本生精,提高免疫力。这是我学过医的毛病,喜欢乱开处方。
套用Searle的公式,我们可以把池莉对上海的现实主义(S)的描述看作一个命题S is P(其否定形式则可逻辑表述为Not S is P),与P对应的字面表达是鹿茸、大黄、吗啡、罂粟、冬虫夏草、温补等。直接从字面理解的话,这个命题显然是有缺陷的,现实主义不是药品,也不是药品的属性,它们分属两个不同的概念域(这一过程显然已经涉及到释话者的认知能力和百科知识),因此必须寻找与字面意义不同的话语隐含意义,即R的可能值。根据Searle提供的第二个策略,我们应该寻找S与P可能相似的方式或方面。那么,上海的现实主义与这些药品的相似之处如何能得以建构呢?这就需要释话者对话语产生的时间、上海的城市性格特征以及池莉本人的背景(医学出身)加以考虑了。同时,话语本身的文字线性结构也给了释话者以提示(鹿茸之于大补、大黄之于大泻、吗啡之于麻醉、罂粟之于痴狂、冬虫夏草之兴味平和等皆提示了上海的稳重平和、脚踏实地、不急躁冒进等城市特征,即R的可能值)。这样,语境因素和语言结构的共同作用就通过释话者的建构动态生成了该隐喻表达的含意。
4. 结语
Searle把只有一个R值的隐喻视作简单隐喻,而有多个可能R值的隐喻则被称作复杂隐喻,或者开放式隐喻。一般来说,隐喻作为一种语用策略,它给人们带来的是文字意义内隐的审美效果,是新的认知世界的视角,是表达的婉转和礼貌。隐喻表达中本体和喻体的认知距离,或者说字面意义(P)与内隐意义(R)的差异程度构成文字表达的张力,正是这种张力成就了隐喻的诗性,使得隐喻成为诗歌的语言。Sperber and Wilson(1995:236)也认为,总体而言,潜在含意范围越大,听话者建构该范围的责任越大,则话语含意越具诗性,隐喻越有创造性。也就是说,一个好的隐喻应该是能作出多种解释的,能浓缩进多种隐含意义的隐喻。作为一种外显意义回避手段的语用策略,成功的、有创意的隐喻之奇之美就在于这种浓缩,在于一个随意使用的表达可以决定很大范围的可接受弱含意。(同上:237)
参考文献
Austin, J. L. 1975. How to Do Things with Words [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2.
Searle, J. R. Expression and Meaning: Studies in the Theory of Speech Acts [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9.
Sperber, D. & Wilson D. 1995. Relevance: Communication and Cognition [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1.
Verschueren, J. 1999. Understanding Pragmatics [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0.
陈嘉映,2003,语言哲学 [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何自然,陈新仁,2004,当代语用学[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姜望琪,2003,当代语用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束定方,2000,隐喻学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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