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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日方位词隐现规则与“行为可行性”原理的相互影响

［摘 要］ 空间名词与后面的动词的搭配因义务性存在与否而构成行为可供性。行为可供性成立时方位词表现为无标。日语中在属此种无标场合多余使用就成为偏误。汉语中两种情况下行为可供性表现较明显：一是物体与方位词呈转喻关系时，二是趋向动词与名词的行为可供性成立时。在日语里导致行为可供性作用弱化的因素有两点：一是参照点为对比焦点获得认知凸显，二是方位词语法化。在汉语里同样也可使行为可供性影响减退。汉日语识解方式不同的观点及“I认知模式”、“D认知模式”理论可解释“汉语在与日语对应句式里行为可供性影响不明显”问题。

［关键词］ 行为可供性多余使用 偏误 有标 无标

一、    引言

中国日语学习者在使用「の中」等表方位的名词时，常常会发生多余使用（過剰使用）的偏误。如：

（1）教室の中(Φ)[1]で勉強します。

（2）コンピューターの中(Φ)から生徒の成績を苦もなく取り出しました。

（3）日本語の中(Φ)(で)は会話ほど難しいものはない。

（4）黒板の上(Φ)に字を書きました。

偏误产生的原因显而易见是受母语负迁移影响，因为汉语要表达上述意思一定会说成“在教室里……”、“从计算机里……”、“日语中……”、“在黑板上……”等而出现“里”或“中”等表方位的词语。除了上述日语中不可使用方位词的部类以外，还有很多日语中使用虽不为错，但通常不使用而汉语里则是必须使用的部类。要避免这类偏误发生就必须搞清楚汉日语使用方位词的条件与制约。对此，很早就有先行研究予以关注，本文拟在先行研究的基础之上，从认知的视点出发，特别是“行为可供性”原理对其进行尝试性探讨，希望能对深入此课题的研究有所贡献。

二、    行为可供性理论

行为可供性（アフォーダンス/affordance（)笔者译。也有译为“能供性”的，笔者认为不易理解，故试译如上）理论，原属于生态心理学范畴的概念。据菅井三実（2002）在『認知言語学キーワード事典』里的介绍，是美国知觉心理学家 Gibson（1979）作为“环境与感知者的关系生产出的信息”提出的概念。人在看某物的时候，不是仅仅着眼于对象所带有的长度或硬度，而是着眼于以身体为基础的“行为的可能性”，考察这种可能性的提供与否的理论，就是“行为可供性”理论。说到具体语言表达的话，比如在日语中，在a「.椅子に座る」、b「.??椅子に立つ」、c「.椅子の上に立つ」三句中，根据行为可能性是否被提供产生格标记变化。具体地说「，椅子」是为「座る」这一行为提供可能性而生产的，像a句就不需要再提供方位词帮忙，即无标；但因「椅子」不为「立つ」的行为提供可能性，故就不能简单地像b句那样采取无标的形式，而必须借助方位词「の上」的帮助，构成c句才为正常的句子。（菅井三実.2002:3）

三、行为可供性与中国日语学习者「の中」的多余使用

行为可供性理论对解释中国日语学习者「の中」的多余使用的偏误问题非常有效。特别是日语中是否用「の中」很大一部分可以用此解释。笔者（2005）、（2008）以前面的场所名词与后面的动词搭配是否“理所当然（あたりまえ）”，是否具有“义务性（義務的）”来判别是否须用「の中」的观点实际上与此理论一致：

よって、空間名詞と後ろの動詞とのくみあわせがあたりまえかどうかに目をそそぐべきではないか。言い換えると、空間名詞で表している場所の機能がその後ろにくる動詞で表している行動にふさわしかったら、「の中」は過剰となる。たとえば、「*教室の中で勉強します」という文は、教室の機能はそもそも勉強することにあるのだという理由で「の中」は過剰になる。また、「キッチン」と「いる」[2]との組み合わせはあたりまえさが十分成り立つので、「の中」は余分なものとなる。それに対して、「キッチン」と「うろうろする」との組み合わせはあたりまえさはおちつかないので「の中」を加え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のである。（2008：106）

也就是说，空间名词与后面的动词的搭配因义务性存在与否而构成行为可供性。在上述「教室で勉強します「」キッチンにいる「」キッチンの中をうろうろする」三句中，“教室”与“学习”、“厨房”与“待在”具有这种义务性，也就是说教室是用来学习的，厨房是可以待的；但是，“厨房”与“转来转去”就不具有这种义务性了，这时行为可供性就不能成立，于是，方位名词「の中」就是必须的了。也就是说，物体的功能性是重要参数之一，中心机能和实际用途的一致时表现为无标，不一致时候表现为有标。即实际的使用越是和中心机能靠近越是表现为无标。用此观点观察文章开头的其他偏误例亦可得到合理解释。比如，（2）“计算机”本来就是储存数据资料的，它对提出学生成绩之类的动作具有义务性，故行为可供性可以成立；（4）“黑板”和“写字”的可供性更是显而易见；（3）是形容词句，但仍可套用此理论。因“会话难”与“日语”存在着“形容可供性”，从某种角度来说更具典型意义。森田良行（2005：139-140）所举「草の上で遊ぶ」的「の上「」教室の中で帽子をかぶっちゃいかん」的「の中」必不可少也是同理，即“草”与“玩”、“教室”与“戴帽子”之间均不构成行为可供性，故方位词成为必须。

将行为可供性理论导入语言研究的先例早在90年代就已看到，其中将其用于场所表达日中比较研究的王轶群（2009）特别值得一提。王（2009）以方位词“上”为例，在日中对比考察中对该理论进行了充分的诠释，做出了非常有意义的研究。王（2009）指出：

空間の中に存在するものに対して、それをどのように取り扱ったらいいかという情報を、モノが人間に提供（アフォード）する。日本語では、モノのアフォーダンスの有無及び強弱によって、関係名詞が使われたり使われなかったりするが、中国語では関係名詞の使用に関してモノのアフォーダンスによる影響はない。（2009：95）

这个论述对解释日语是否使用方位词的理由非常有效。

四、行为可供性在汉语里的表现

如上所述，不能不说王（2009）的结论对解释她在前面所举例句来说是正确而有效的，但笔者对她“汉语里没有因行为可供性造成的影响”一说持保留态度。同认知语言学其他原理一样，它们都是基于人类认知的普遍规律之上的，说一种认知原理只对某种语言有效而对另外某种语言无效，从逻辑上是说不过去的。借用池上嘉彦的话[3]说“，人的‘认知’行为一方面作为人类共同具有的心智功能，应该研究其‘普遍性’的一面；与此同时，还应作为不同文化的承担者，考察其‘相对性’的一面。”（2009：13）与日语里行为可供性原理不能适用全部应否使用方位词的句子一样，汉语也只不过是在与日语对应句式里其影响不明显罢了。（而恰恰这些“与日语对应句式里其影响不明显”的规律的发现，就足以对中国学习者避免偏误起到相当大的作用。）经考察，汉语中符合行为可供性原理的句式主要有以下几类，也就是说这时可以是无标的：

a. 日语和汉语均不使用方位词的句子：

（5）他在杭州/彼は杭州にいる。

（6）他去教室/彼は教室に行く。b. 日语使用而汉语不使用方位词的句子：（7）机の上を片づけた/收拾了桌子 （王2009:p.84）

（8）和賀、ピアノを叩いている。五線紙に鉛筆を走らす。立ち上がる。部屋の中を歩き出す。/和贺弹着钢琴。铅笔在五线谱稿纸上快速地写着。他站了起来。他开始在房间走了起来。（砂の器，转引自张2001：30。译文系笔者所加）

（9）車体は大きく揺れながら、都会の灯の海の中を、轟音をとどろかせて走っている。/ 车身剧烈摇晃着，轰隆隆地驶过市区的灯海。（あした来る人（原文）/情系明天（译文））[4]

（10）梶大助の視野の中には、一台の自動車の前に立っている婦人の姿が、表口の円柱と円柱との間にはさまって見えていた。/ 透过大门两根圆本论文由英语论文网提供整理，提供论文代写，英语论文代写，代写论文，代写英语论文，代写留学生论文，代写英文论文，留学生论文代写相关核心关键词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