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大批的欧洲移民,
他们确信自己是上帝最后的选民,肩负使命来到这
片新大陆寻找他们梦中的迦南。被视为魔鬼的森林
中的黑男人正是人们心中欲望的象征,欧洲的移民
踏上这片新大陆就是为了满足对个人主义和心中潜
藏的无尽欲望的追求,所以人们会在森林中心甘情
愿地用自己的鲜血在黑男人的册子上签下自己的名
字。斯宾塞夫人就在林中遇到过很多相识的人,甚
至包括那些令人尊敬的官员和牧师“,我看见的在乐
队后面游行的许多教友,就曾与我踩着同一拍子跳
过舞”。(241)在森林中人们可以在被异化的沉沦中
发现一个真实而完整的自我。
海丝特因为对真实个性和正常人类欲望的大胆
追求而被社会抛弃,想要寻求女性本真存在和平等
生活的海丝特最后却被沦为一种象征,红字是耻辱
的符号,也是她的身份和一切。七年中,为了获得自
己的身份和得到社会的认可,海丝特隐藏和牺牲了
自己的性别特征,在严厉的清教社会的夹缝中寻求
生存,自然更无从奢望与丁梅斯代尔的团圆和一个
完整幸福的家庭。“海丝特的部分的悲剧就在于随
后她的女性特质的消减,只有在与丁梅斯代尔林中
相会时,在那儿,爱再一次被燃烧起来,她的女人天
性才得以回归”。[10]除了一个母亲的责任和义务之
外,她将一切女性所应有的欲望和梦想都付诸于手
中的针线活和对穷人的帮助之中。社会的惩罚和独
立于社会的身份并未使海丝特踏入近在咫尺的大森
林逃避无尽的耻辱和歧视,她胸前佩戴的红字使她
把对个人幸福和人性欲望的追求表现无余,也使海
丝特的生活和世界更为真实。在她掩盖了女性的外
表面对社会时,依然有对自己的女性自由和平等的
期盼和对爱情的渴求,正因如此海丝特才能在严厉
的清教社会中苦苦争取自己的身份。现实世界中她
所有的欲望都受到了无情的压制,然而大森林给了
她一个真正女人的身份和欲望的满足,森林是海丝
特的世界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是对残缺的现实世界
的补充和完善。七年后被迫戴上红字的海丝特终于
在森林中重新找回了自己久已失落的女性身份“,她
摘下了罩在她头发上的那顶毫无生气的帽子,满头
乌黑闪亮、浓密如瀑的秀发立刻飘洒在她的肩上,给
她平添了几分妩媚柔和之美。她的嘴角和眼波上浮
动着生动而温柔的笑靥,仿佛是从女性的心坎里迸
发出来的。她那久已苍白的面颊上也泛起了红潮。
她的性感,她的青春以及她所有的丰润之美又从她
那无可挽回的过去复活了,此刻一齐向这魔幻圈奔
泻而来的还有少女的希望和闻所未闻的幸福。”
(202)大森林赋予了海丝特一个完整自我和人格,也
与现实社会结成了一个和谐的整体,使海丝特摆脱
了异化的沉沦而获得了自己本真的存在。
林中的珠儿也不再是作为海丝特耻辱的符号和
象征而遭到社会歧视的小妖精,而是林中充满活力
的可爱的小精灵,与林中的一切融合得完美无缺。
珠儿的出生就是对人间情感和人性欲望追逐的产
物,她的存在本身就体现了人类社会最为自然的天
性,森林也因她的出现而被撒下了缕缕阳光“,她果
真捉到阳光了,并站在阳光下哈哈大笑,全身金灿灿
的,动作敏捷,显得格外活泼可爱。光明留在了这孤
独的孩子身边,仿佛很高兴有这个一个玩伴……
(183-184)林中的珠儿丢弃了与生俱来的与沉沦的
社会和异化的人群的对立,使她有勇气不顾海丝特
和丁梅斯代尔的计划而表达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欲
望,要求做一个真正的父母的孩子。她甚至大胆地
要求丁梅斯代尔“和我们手拉手一起,我们三人一
起,回到镇上去吗?”(212)幼小的珠儿终于在森林中
找到了她的童真和稚气,她无法理解人间的虚伪和
羁绊而希望能够有一种真实的生活态度,她需要在
社会中与其他的孩子平等共处而不是仅仅作为一个
耻辱的标记生活于其中。对于海丝特胸前的红字
与珠儿荣辱与共的红字,珠儿对它的看法依然如故
红字就是珠儿,珠儿就是红字,是对真实个性和幸福
生活大胆追求欲望的再现,宛如森林中一缕阳光而
使这个世界显得更加真实而不应该成为耻辱的符号
被抛弃。因此溪边的珠儿不能接受摘下红字的海丝
特“,只有当她戴上红字的时候海丝特才能成为她的
母亲:这,唉,是珠儿心中对红字的真正的理解。如
果海丝特遗弃了红字,她也将会遗弃珠儿。”[11]从某
种程度上讲,珠儿比海丝特走得更远,也更大胆,她
不满足于与丁梅斯代尔短暂的林中相认,森林并非
珠儿逃避现实的避难所,而只是现实世界的一部分
在现实社会与森林中珠儿都表现出真实的自我,她
也不能容忍她的父母仅仅满足于逃离现实社会而获
得的团圆,她是一个人间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存在于
社会中的符号,社会对自己身份的认同,世俗的幸福
家庭和一个真实的个性以及完整的人格才是她所期
待的。
在林中丁梅斯代尔也扔下了虚伪的面纱和心灵
的重负与海丝特和珠儿相认。森林中的丁梅斯代尔
不再是令人尊敬、无欲无求的神圣的教长和人们心
灵的导师,他与海丝特成为了平等的主体。在森林
中他摆脱了清教社会的道德规范强加于他的种种扼
杀人性的教条,终于可以宣泄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
真实情感,他心中对爱的欲望和对家庭温暖的渴望
在他所处的道德社会中,虽然他内心极力反对,但却
不由自主地成为了它忠实的维护者。从他与海丝特
在林中的问候可以感受到七年来盛名之下的丁梅斯
代尔精神上的苦痛和心灵的枯萎“,‘海丝特!海丝
特·白兰!’他说。‘是你吗?你还活着吗?’”(189)被
信徒视为精神导师的丁梅斯代尔七年来却一直在怀
疑自己精神和思想的存在“,在某种意义上,丁梅斯
代尔七年来的努力就是想通过自己内心状态的某些
外在符号的显现以求得肉体和心灵的统一。”[11]只
有在森林这片广阔的空间里,丁梅斯代尔才摆脱了
他作为其忠实成员的清教社会对他的束缚,可以呼
吸林中自由的空气,感受到家庭赋予他的温暖和力
量。在林中的丁梅斯代尔找到了自己真实的此在,
一个有着实现宏伟理想却没有心灵重负的真正的自
我。正是对真实的生活和人性的企盼才使丁梅斯代
尔最终摆脱了心灵的羁绊,为自己找到了心灵的最
终归宿。林中团聚的家庭温暖和心底爱的觉醒无疑
给予了丁梅斯代尔无穷的力量,使他的心灵回归到
真实的俗世生活,找回了内心的平静,最终牵着珠儿
和海丝特的手在大庭广众之下走上刑台,给予了她
们应有的社会的认同和家庭的温暖。大森林赋予海
丝特一家真实而自由的人间生活和对他们个性和欲
望的保存使他们最终摆脱了社会道德规范的约束站
在了一起,获得真实生活和完整人格的欲望最终战
胜了虚伪的教条和冰冷的社会制度,这对于扼杀人
类个性和欲望的虚伪的道德社会无疑是一个宣明的
对比和绝妙的讽刺。
三
霍桑没有把森林与现实社会截然对立起来,把
它变为人们思想的天堂和逃避现实的所在,也没有
像库柏(James F1Cooper)、威廉·布雷福德(William
Bradford)和乔纳森·爱德渥滋(Jonat han Edward)等
人仅仅把森林当作危险和自由的对立的二元象征。
霍桑的森林是现实世界不可分离的一部分,霍桑花
了整整四章来描述海丝特一家的林中相会,他运用
森林这一象征暗示了现实社会所缺乏的对个人主义
和人的本真存在的尊重,并显示了他改造社会的思
想。海丝特一家在森林中的团聚使其更富有人间气
息和更为真实,大森林让他们找回了在现实世界中
所失落的本真的存在和对人性欲望的渴求,也使得
其与近在咫尺的现实社会密不可分。海丝特和丁梅
斯代尔并没有像在森林中商议的那样逃离新英格
兰,齐灵渥斯的如影随形表明了森林并不是他们的
避难所,任何时候海丝特和丁梅斯代尔都无法完全
摆脱束缚他们的现实社会。丁梅斯代尔最终选择了
在他热爱的土地上给予海丝特和珠儿社会身份和认
同,并找到自己精神的归宿,而不是象他们在森林中
所商议的踏进密林丛生的荒原就能避开人间的束缚
和心灵的羁绊“,他把我带到这里来,让我在众目睽
睽下死在胜利的耻辱之中。”(257)海丝特一家的刑
台团聚无疑是森林会面的延续,丁梅斯代尔与海丝
特在刑台上的最后相聚给予了珠儿她所期盼的社会
身份,使她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人间的孩子,海丝特一
家也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团聚“,当她的眼泪滴落在
她父亲的脸颊时,这泪水等于一种承诺,她将在人类
的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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