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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等。而就价值体系而言,她也是可疑的,她在不同时候表现出对不同人的忠诚和顺从,使人感觉到她难以信任。凯瑟琳和亨德利同为她的主人,但她对亨德利忠心耿耿,能忍受他的堕落和残酷,对凯瑟琳却没有一点同情心,甚至可以说是狡诈残酷地对待她,以致间接造成了凯瑟琳的死亡,作者在作品中借疯狂中的凯瑟琳之口说“:啊!耐莉做了奸细啦!耐莉是躲在我背后的敌人。你这个臭妖婆!”[5](P114)这似乎更增强了读者对凯瑟琳的同情和对耐莉的怀疑,使读者隐隐感觉到耐莉与隐含作者不同的价值体系。耐莉既是叙述者又是故事中的人物,而根据法国叙述学家热奈特的观点,兼人物的叙述者有两种类型:一为主要人物讲述自己的故事,二为次要人物讲述主要人物的故事。[6] 就耐莉而言,我们很难说她属于第二类型。其一,她能出入几乎所有的重要场合,并有这么多的重要人物跟她讲述他们的经历,她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物;其二,她从呼啸山庄的女仆开始,地位一步步地提升,到最后,她实际上成了哈里顿和小卡茜的监护人, 负责管理呼啸山庄和画眉田庄的一切事务。她能是个次要人物吗?最后,她是故事从1771年到1802年整个发展过程中的惟一见证者,是经历所有的冲突后惟一的幸存者,如果她有着利益倾向的话,她该是所有冲突中的惟一胜利者。此外,耐莉以第一人称叙述自己所参与的故事, 叙事中无疑有两个自我:经验自我和叙述自我。这两个自我可以被她巧妙地重合起来,将她的评论意图及辩解隐藏在她的叙事中而不被怀疑。试看下面这一段话: 我巴不得会发生一件什么事情,暗中替呼啸山庄和画眉田庄的人们摆脱了希斯克利夫,让我们重又像他没来到之前那样过日子。[5](P95) 这段话里夹杂着耐莉当时的意图,也隐藏着叙述自我事后的评论和推脱干系的辩解。在当时,希斯克利夫的势力压倒一切,亨德利和埃德加·林敦都不是他的对手。然而,接下来却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伊莎贝拉的出走和凯瑟琳的死,从而消除了画眉田庄中两大不安因素:伊莎贝拉和凯瑟琳,使画眉田庄确实在随后的12年里暂时摆脱了希斯克利夫的纠缠。因此,耐莉利用自己的叙述优势,将自己在故事中的参与巧妙地隐藏起来,这样的例子在文本中可找到许多。由于洛克伍德和耐莉的叙事,读者可顺着洛克伍德,耐莉到其他人物,一步一步地进入呼啸山庄和画眉田庄,了解里面所发生的事情。但是,由于耐莉有利的叙述地位,她完全可以突出某些细节而隐藏一些信息,她所经历的世界完全可能被她折射和曲解。作品中的每一个人物和事件都由耐莉展示出来,但又似乎被她用面纱遮住,从而使我们很难了解作者的真正立场和观点以及作品的真正意义和实质。因此,要了解文本,我们须从耐莉入手,将她和她的叙述力量置于文本之中,与她的叙述保持一定的距离,辨明她的叙事视角,正确分析理解她的叙述话语,这样才能真正理解其他人物和里面的事件,挖掘出作品的实质和作者的真实意图。参考文献: [1]Rimmon2Kenan,S.Narrative Fiction[M].London:Metheun, 1983. [2]Hornby.A.S.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 of Current English[Z].Oxford:University Press,1984.304. [3]杨静远.勃朗特姐妹研究[Z].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 [4]Chatman,Seymour.Story and Discourse[M].Cornell: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78.151. [5]艾米莉·勃朗特.呼啸山庄[Z].方平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3. [6]Genette,G.Narrative Discourse[M].Trans.by J.E.Lewin. Ithaca:Cornell Univ.Press,1980.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