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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小说《呼啸山庄》中主人公在性格上都具有19世纪资本主义社会的时代烙印。希斯克里夫的冷酷、残暴但对凯塞琳的执着的爱,凯塞琳在“自我”与“超我”之间抉择的困惑以及第二代哈里顿与凯茜的特征都体现了小说背景时代人生的扭曲与挣扎。人物性格突出了“爱”与“恨”的关系,恨是爱的异化,爱是恨的复归,同时也向人们揭示了人间爱的永恒主题。 1847年,布朗特姐妹夏洛蒂和艾米莉出版了两本著名的小说《简爱》和《呼啸山庄》。但后者却遭到了很大的非议。一些评论家甚至说“(这本可怕的、令人厌恶的小说应该被更名为《毁灭的山庄》)”[1]。直到20世纪,艾米莉才渐渐引起人们的注意。《呼啸山庄》是如此的神秘,小说中隐藏的信息确是难解之谜。因此,这部小说具有永久的艺术魅力。而小说中主要人物的性格特征也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在此,仅就个人的理解,对《呼啸山庄》中主要人物的性格特征加以讨论。一、扭曲的灵魂———希斯克里夫在《呼啸山庄》中,最重要的人物就是希斯克里夫。他那呼啸的热情和鲜明的爱恨意识,再加上他疯狂的报复深深吸引了读者。他的名字是由两个英文单词“heath”(陡峭的)和“cliff”(悬崖)组成,而单这个名字便给读者一种残忍和冷酷的感觉。希斯克里夫是一个被呼啸山庄主人恩肖养大的孤儿。当他刚到呼啸山庄时,他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缺乏教育的吉普赛似的孩子。恩肖去世后,恩肖的儿子亨得利讨厌希斯克里夫,并不断地侮辱他,把他当仆人和奴隶对待。希斯克里夫遭受着不公平的折磨。但与此同时,生活又养成了他不服管束的、坚强的悲惨性格。他看起来是悲惨的、遭受折磨的孩子,但他又是不可战胜的。他能忍受亨得利的毒打而不眨一下眼睛,不掉一滴眼泪。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需要独立的人格,他需要别人的公平对待。但在资本主义社会,物质决定一切。希斯克里夫一无所有,没有金钱,没有社会地位。他有的只是压抑和自卑,这使得他痛恨代表上层阶级的亨得利。但在那时他又没有能力报复,所以他只能忍受。不过他心中已决定了将来要报复。他已经有了计划,他不在乎要等多久。他只希望最终能成功。他对亨得利的恨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当他计划如何报复时,他所受的折磨就不是痛苦了。希斯克里夫和凯塞琳是天生的一对。尽管他们性别不同,可他们有相同的性格。我们甚至可以说: “凯塞琳就是希斯克里夫。”甚至于凯塞琳自己也这么说。但生活是严肃的。尽管两个年轻人的爱是勇敢的,无拘无束的,也是自然的,可它却无法与真实的生活相容。当凯塞琳偶然闯入林顿的画眉山庄时,她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因为这是一个与呼啸山庄完全不同的文明的世界。凯塞琳深爱着希斯克里夫,但现实是残酷的。当凯塞琳离开呼啸山庄,离开希斯克里夫嫁给林顿时,希斯克里夫疯了。他能忍受亨得利的一切折磨, 但却不能忍受凯塞琳的遗弃。不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所以他离开了。他要让自己变得富有,让自己有爱的能力,他也想找回遗失的自我。三年后,希斯克里夫回来了。他已经拥有了报复亨得利和林顿的能力。但可惜的是他只知道是这两个人造成了他的悲剧,却没有意识到他的悲剧是由残忍冷酷的资本主义社会所决定的。所以他的报复成为了特殊的、狭隘的报复。希斯克里夫用金钱的力量加速了亨得利的破产,霸占了呼啸山庄。他也进入了林顿的家庭,娶了林顿的妹妹,并迫使林顿的女儿嫁给了他的儿子。最终,希斯克里夫占有了呼啸山庄和画眉山庄。他的报复成功了。亨得利折磨了他,他就以同样的方法折磨亨得利的儿子哈里顿。正如希斯克里夫自己所说,他很同情哈里顿,因为他自己也遭受了同样的苦难。但他仍然使哈里顿成为了一个奴隶,一个文盲。而凯西是林顿的女儿,他自己的儿子是林顿的外甥,所以他对两个年轻人也有疯狂的恨。但当希斯克里夫成功的时候,他并不快乐。凯西说没人爱他,他的残忍变成了他的可悲,所以他不会快乐。当希斯克里夫发现哈里顿就像年轻的自己,而哈里顿和凯西的爱就像他自己和凯塞琳的爱时,他再也无法打他们了。他再也不想报复了,他自己也承认这是一个可笑的结局。希斯克里夫不仅仅是一个话很少的人,也是一个象锯齿一样粗鲁,象岩石一样坚强的人。同时他又是一个将爱情看的最重的充满激情的人。可能这就是他悲剧的另一个起因。他所看所想的唯一的事情就是他和凯塞琳之间的爱。当凯塞琳临死时,希斯克里夫问了一连串问题: “告诉我你是多么的残忍———残忍而虚伪。为什么要不管我?为什么要背叛你自己的心,凯茜? 我没有一句安慰你的话,你不配。你害死了你自己, 是的,你可以吻我,为我哭;也可以牵出我的吻和泪: 它们会让你高兴———它们也会诅咒你。你爱我——— 那么你有什么权力离开我,什么权力———回答我 ———难道是为了你对林顿的那点可怜的喜欢?上帝和撒旦加负于我们的痛苦、堕落、死亡无一能使我们分开,而你,你自己的意愿却分开了我们,我没有违背自己,经受了这么多苦难,我很坚强,我想活着吗? 当你……噢!天哪!那会是什么揖的生活呀!当你的灵魂在坟墓中时你还愿意活着吗?[2](P146) 从他痛苦的独白当中我们可以听到一个绝望的被遗弃的灵魂的哭泣和呼喊。我们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烦恼、悲伤、压力和孤独。总之,希斯克里夫由一个好心的小男孩变成一个魔鬼,是资本主义社会所造成的。二、女性的困惑———凯塞琳《呼啸山庄》之所以有其永久魅力是因为在这部小说中,有罗密欧和朱丽叶式的爱情、有各种各样的矛盾冲突,而且从这部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女性的迷惑,甚至说是人类的迷惑。有人把人格分为三部分: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是最原始的力量;自我是人性的表面,它是由本我发展而来的;超我由人类与社会、人类与环境的交流发展而来,它更具有理性。[3] 让我们以凯塞琳为例来分析。凯塞琳自己本身是“本我”,希斯克里夫可以被认为是她的“自我”,因为他表现出了凯塞琳原始的野性。林顿就是凯塞琳的“超我”。因此我们可以说凯塞琳在希斯克里夫和林顿之间的选择就是她在“自我”和“超我”之间的选择[4]。在小说的开头,人物看起来好像是在远古时代, 场景就像是一片荒原。凯塞琳儿时是叛逆、不受管束的。她常常反抗她的父亲。父亲去世后,她继续抵抗兄长的权威。在反抗的过程中,她和希斯克里夫渐渐相爱了。但亨得利讨厌希斯克里夫,剥夺了他受教育的机会,使他完全成了一个“野蛮人”。当凯塞琳长大后,她开始厌倦毫无意义的自由。当她看到林顿家文明的生活时,她被吸引了,她开始渴望这种生活。因此她改变了主意嫁给了林顿。她说她要富有,她要成为附近最伟大的女人。她认为林顿是和天堂的安逸连在一起的。她选择林顿作为她的丈夫也是和天堂的安逸连在一起的。她选择林顿作为她的丈夫就是因为她能够得到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从而满足她的文明的“超我”。婚后,凯塞琳不得不控制她原始的本我来作一个优雅的、有礼貌的女士。最初她做的很好,周围的人都认为她爱林顿,因此她变了许多。但只有凯塞琳自己知道她不适合林顿。他们有不同的灵魂,就像月光和闪电、迷雾和火焰。为了和林顿很好的相处,她只好隐藏自己的本我,而这种压抑的感觉使得她忧郁、悲伤甚至于发疯。所以当希斯克里夫回到呼啸山庄,凯塞琳既兴奋又惊讶。希斯克里夫的返回唤醒了她压抑的本我,很快她再一次面临着选择。文明的“超我”和原始的“自我”再一次折磨着凯塞琳。对于凯塞琳而言,她必须牺牲她追求“文明的理想”的本性,也就是说,嫁给林顿。与希斯克里夫相比,林顿对于凯塞琳没有永久的吸引力。渐渐地,凯塞琳开始厌倦画眉山庄的生活。她真正的痛苦在于林顿和希斯克里夫之间的选择。她对林顿的爱就像树叶,随着季节的更替会变得枯黄。而她对希斯克里夫的爱就像岩石,永远不会改变。她知道希斯克里夫与她有同样的灵魂,甚至当她嫁给林顿时,她也没有否认这一点,只是暂时地压抑了她的“自我”。她希望同林顿和希斯克里夫同时保持关系,但这又有悖于道德准则甚至有悖于逻辑思维。凯塞琳的选择证明了选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