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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随着世界形势的发展,信息交流与文化交流已经成为一个国家政治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内容。在此背景下,公共外交已成为世界各国重要的外交方式,特别是美国的公共外交更是其推行“文化霸权战略”的重要手段,这和美国历史形成的价值观念有着密切的联系。外交是实现一国国际战略与外交政策的手段。今天,随着全球化和信息化社会的深入发展,复杂的相互依赖、文化全球化、舆论的影响力、大众传媒与日增加的国际文化流动以及观念和信息等因素对各国政府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压力,促使它们重新铸造其外交政策结构,把影响国外公众的能力看作其外交战略因素及其所追求目标的不可缺少的一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了一种新的外交方式即“公共外交”。这种外交方式在各个国家逐渐盛行,特别是在美国,它已经成为其推行文化霸权战略的主要手段。本文试图就美国文化输出的价值观念因素、美国的公共外交及其文化霸权战略三个问题一一阐释,以揭示美国文化外交的实质和根源。一、美国文化输出的价值观念因素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外交的根本出发点是维护国家利益,而国家利益的界定和选择主要取决于国家领导集团的主观判断,当然也离不开群众舆论的影响。不管是领导集团还是公众舆论的决定都很难摆脱本土文化的影响,所以常常在外交选择上有意或无意地打上本国文化价值观的烙印。具体到美国,其之所以推行“输出文化”“输出民主”的文化霸权战略也与其根深蒂固的价值观念分不开。美国的文化价值观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种族优越论。美国的种族优越论同样发端于清教徒的宿命论,与美国本地独特的地理人文环境和政治体制密切相关。欧洲白人移民立足北美大陆后,逐渐在政治、经济和社会层面取得主导地位,其种族思想随之体现了两大特点:其一,他们确信自己生活在一个全新的世界,欧洲大陆都是邪恶的,要千方百计避免其污染。其二,北美的土著印地安人和非洲裔黑人都是上帝的“弃民”,他们来到这里正是奉“上帝”的旨意对后两者进行统治的。这种思想反映在外交上便是以这种所谓的“优越感”为尺度,把落后国家或政体不同的国家的居民统统斥为“弃民”之属,美国以“上帝”的名义“给予”他们自由和民主,但却“否定了他们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①这种优越感必然导致美国以自己的文化价值观衡量他国,以自己的标准看待其他国家的发展。 2.个人主义。西方文明最重要的价值观念就是个人主义,它是欧洲新兴资产阶级反对封建贵族专制的思想武器,并逐步成为西方的一种道德标准。美国的个人主义核心是强调个人价值的尊严,崇尚个人进取、个人独立、个人奋斗,鼓励自立、自信、自强。个人主义不是不合作,“人们不只是为了合作而合作,而是为了实际理由,为了达到某些目的”。②个人主义是鼓励美国人无休止地改善自己生活的巨大动力。然而,在国内生活中,它易导致自私自利,甚至不择手段追求个人利益;在对外关系中,则有可能为一己私利肆意扩张,而漠视其他国家的利益和尊严。以上各种价值观念因素反映在美国的外交政策和外交行动中就是推行孤立主义和扩张主义,不仅在经济和政治上,更重要的是美国通过推行公共外交实现他的文化霸权战略。二、美国的公共外交数十年前,著名国际关系学者卡尔·多伊奇就指出:“与各国利益直接相连的……是在国外采取散播本国意识形态的政策,以及与它们的目标相一致的文化和科学交流政策。③美国的公共外交是其外交思想的永恒主题,担负着向世界散播美国价值观和思想的重任,今天更是成了美国“国务院战略计划”的两大支柱之一。④公共外交虽然不是美国外交的主要手段,但它在实现美国国家利益的过程中也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其主要功能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 1.赢得他国信任的工具。公共外交在现代外交政策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原因,主要是在于它被视为一种在国外培植信任和理解的有效工具。正是基于这一认识,多年来,通过国际信息和文化交流来增进美国与其他国家的彼此认识,已成为美国国务院“明确而至关重要的目标”,旨在向国外投射更有利的形象,改变国外民众对美国根深蒂固的错误认识,进而争取其他国家支持美国的政策。 2.维护国家安全的重要手段。公共外交日益具有成为现代安全政策的必要成分。在社会紧密相连、信息盘绕的全球相互依赖的时代,国家试图通过武力方式增加自身安全系数已经变得愈益困难。在这种新背景下,安全政策已经从狭隘的经典概念拓宽至包括非军事因素如社会、文化和通讯等要素。公共外交是美国在全球的心理“防火墙”,是美国的第一道防线。美国领导人早已开始意识到:今天以相对少的投资开发公共外交信息和文化宣传,可以减少日后更加昂贵的冲突代价。三、美国的文化霸权战略美国公共外交的实质是推行“文化霸权战略”。这种战略的目的是通过对外解释和宣传美国的政策、介绍并传播美国政治经济制度和社会文化,以赢得外国公众对美国政策的理解和支持,进而迫使其他国家的政府能够接受美国的政策,以达到将美国的政治经济制度与文化价值观念强加于他国的目标。这种行为本质上是一种“文化帝国主义”的行径。汉斯·摩根索曾指出:“文化帝国主义在现代所起的典型作用是辅助其他方法。它软化敌人,为军事征服或经济渗透做准备。”美国文化霸权战略的主要方式主要承袭了冷战时期的遗产,他们主要包括对海外的广播宣传、对外文化教育交流项目、技术输出和文化输出相结合等。美国通过这些方式向国外输出本国的影视、音乐、生活方式。而且他们的这种主动输出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各种影视文化,餐饮文化以及网络文化都被许多国家的公民广泛接受。但美国文化也充斥着许多不良因素,如色情、暴力、恐怖等,这些都给他国的民众特别是青少年造成了不良影响。所以,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意识到,美国文化价值不能成为世界性的文化价值,它的负面成分应该受到抵制。一些发展中国家的人民在谋求国家现代化的过程中越来越意识到,本土文化正在遭受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文化的侵蚀。从国际关系的角度看,文化领域成为国家行为体之间为维护本国主权而开辟的一个新的较量场所,其激烈程度正在与日俱增。四、结束语综上所述,美国历史所形成的价值观念为文化霸权战略提供了动力,而公共外交又为其提供了可行的方法。美国的这种文化霸权战略给世界其他国家构成了压力,而且会使其他国家处于边缘的位置,从而造成不同文化之间在国际层面上产生认同危机。因此,各国之间在文化上的相互理解和宽容是非常重要的。虽然今天的国际关系不能单从文化的角度去看,但是如果缺乏这个角度,许多国际问题都看不清楚、看不透彻! 注释: ①胡鞍钢,门洪华主编.解读美国大战略.浙江人民出版社,第126页,第178页. ②倪世雄,刘永涛主编.美国问题研究.时事出版社,2005.4:309. ③唐小松等.从“进攻”到“防御”———美国公共外交战略的角色变迁.美国研究.2003(3).④汉斯·摩根索著,卢华明等译.国际纵横策论.上海译文出版社,1995: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