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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通过对19世纪美国著名浪漫主义作家纳撒尼尔·霍桑的优秀长篇力作《红字》中海丝特·白兰等四个主要人物的介绍及分析论述，探讨研究了这些人物所带有的深刻的道德寓意和各自所代表的社会道德状况。与此同时，该文还对作家的宗教道德观念及其对作品人物创作的影响进行了述评，指出由于作家深受清教思想意识的影响，以宗教的善恶观念来看待世界，主要关心的是人们对待罪孽的态度以及不同的态度所导致的不同的道德内涵。《红字》是美国19世纪著名浪漫主义作家纳撒尼尔·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1804—1864)的优秀长篇力作。霍桑出生于新英格兰(The New England)的破落贵族世家，祖辈是清教徒，其祖先中，有两代都是殖民地政教合一的权利机关中的要人，曾以清教徒的狂热迫害过异端。霍桑自幼随寡母住在萨勒姆镇的外公家，这是美国历史上曾发生过的臭名昭著的“女巫审判案”所在地，加尔文教(Calvinism)的影响根深蒂固。1825年从波登大学毕业后，霍桑曾在家乡的一所老房子里研究有关英格兰的历史文献。Ⅲ1jLn 77-88]应该说霍桑对殖民地的背景是很熟悉的，他常常把殖民地历史社会当作小说创作的背景材料。他一生写了很多小说，前期以短篇小说为主，主要包括《尽人皆知的故事》(Twice Told Tales，1837)、《古屋青苔》(Mosses from an 0ld Manse，1846)、《小伙子布朗)(Young Goodman Brown)等作品。从1850年起，他相继发表了四部长篇小说：《红字》(The Scarlet Letter，1850)，《有七个尖角的房子》(The House of the Seven Gables，1851)，《福谷传奇》(The Bithedale Romance，1852)和《玉石雕像》(The Marble Faun，1860)。在其作品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是《红字》，《红字》不仅被称做是一部“描写心理罗曼史”的杰作，还通常被看作是美国文学史上第一部用象征手法创作的、充满道德寓意的小说经典。[ ][ 5o]如前所言，霍桑对殖民时期的社会历史背景知识非常了解，尤其对当时加尔文教统治下的社会情况了如指掌。霍桑不是一个清教徒，但由于家庭的关系，他的思想深受清教意识的影响，他的作品也表现了宗教在人们生活的各方面所打上的烙印：宗教摧残人的精神，压抑人的自然要求，造成普遍的思想矛盾和言行不一、表里不一的现象，甚至连教会里的人也不例外。他小说中的人物也因而带上了浓郁的宗教色彩和广泛的道德寓意。《红字》中的几个主要人物都被作家赋予了不同的道德内涵。为了更好地分析了解作品中各人物所代表的道德寓意，让我们简要地了解一下小说的故事梗概。《红字》讲述的是一个17世纪中叶发生在北美殖民时期清教统治下的波士顿(Boston)的故事。故事的女主人名叫海丝特·白兰(Hester Prynne)。两年前她与衰老丑陋、身体畸形的丈夫罗格·齐林渥斯(Roger Chillingworth)离散后，从欧洲来到波士顿。在随后“守寡般”孤独的生活中，她与年轻潇洒、英俊博学的牧师亚瑟·狄姆斯代尔(Arthur Dimmesdale)相爱，并犯了通奸罪。海丝特因怀孕而被察觉，并被投进了监狱。按当时清教社会的法律，犯了通奸罪，须在胸前佩戴A字和处以示众的惩罚。小说一开始，她胸前挂着鲜红的“A”字，怀抱刚刚出生的女儿珍珠(Pearl)，被带往市场中心的刑台(the scaffold)上示众。碰巧的是，正在这时她那失散多年的丈夫也来到了波士顿，蒙混在人群中目睹了这一切。由于海丝特拒绝说出同犯，所以示众后又被关进了监狱。她的丈夫以医生的名分来到狱中要求她说出奸夫的名字，她不但不说，反而直言不讳地告诉他，她不爱他，在他那里她从未感受到爱情。遭到拒绝后，她的丈夫要求她不要说出他们之问的夫妻关系，并发誓要找出奸夫。不久，海丝特刑满后出狱，带着珠儿来到波士顿郊外一问被遗弃的小茅屋(a thatched cottage)中居住，用勤劳的双手编织一些衣物，靠做针线活养活自己和珠儿。此时，牧师狄姆斯代尔却因内心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深受良心的谴责和折磨。罗格以医生的名义，假装关心他，搬去和他同住一屋，费尽心机地纠缠折磨着他。他把自己装扮成是一个最可信赖的朋友，要牧师把一切的恐怖、惭愧、痛苦等都对他和盘托出，而此时罗格事实上已经看出狄姆斯代尔内心的隐痛，知道他就是海丝特的同犯。然而，狄姆斯代尔出于种种顾忌和自私，一直未敢坦然面对自己的罪行，也使他的精神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健康状况每况愈下，精神濒于崩溃。海丝特为了使自己爱着的人逃出罗格的折磨，她向他道出了实情，告诉他罗格就是自己的丈夫，并和牧师在林中幽会，邀约他一起出逃，回到他们的老家英格兰去过自由幸福的生活。但狄姆丝代尔知道，心灵上的罪恶是无法逃脱的。在选举州长那天，狄姆斯代尔做完了精彩的布道之后，便毅然同海丝特母女一起走上刑台，向众人袒露了自己的罪行，说完便倒地而死。在随后的一年中，罗格·齐林渥斯也似乎已失去生存的意义并死去。珠儿已长大成人并组建了自己的家庭，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海丝特在消失多年后，又从欧洲回到了波士顿，继续居住在先前那间小茅屋中直到离世。她死后葬在狄姆斯代尔的墓旁，天长日久，两座坟墓问的界线已经模糊不清，只有那黑色墓碑刻着的“A”字母还显现着一些暗淡的色彩。上述故事情节中提到的四个人物就是小说中的四个主要人物，他们分别是女主角海丝特·白兰、海丝特的丈夫罗格·齐林渥斯、牧师亚瑟·狄姆斯代尔和私生女珍珠。那么作家怎样赋予了这四个主要人物不同的道德寓意呢?在深入分析探讨这四个人物的道德象征寓意之前，我们有必要明确一下作家创作思想中的道德观念。由于深受清教思想意识的影响，尽管作家本人不是清教徒，但他却无法摆脱清教的观念来看待善恶，所以，在作家的道德观念中渗透着浓郁的清教宗教色彩。在作家眼中，生活在俗世中的凡夫俗子都无以例外地带有深重的原罪(immanent sin)，因为他们的祖先亚当(Adam)和夏娃(Eve)曾违反了禁令，偷吃了禁果，遭到了上帝的惩罚。E3]Ep．坫。]作家从清教社会的法规和道德准则的角度出发，以宗教的善恶观念来看待世界。然而，在论及“原罪”、“善恶”、“拯救灵魂”等宗教老问题时，所给的答案却截然不同。如果说人人身负原罪这点无可选择，那么洗涤罪孽或怂恿罪恶却能把人引向不同的道德极端，所以，作家主要关心的是原罪导致的后果及人们对待原罪的态度。由是观之，小说中的上述四个主要人物各自所代表的道德寓意已清晰可见。海丝特出于爱而与狄姆斯代尔犯了通奸罪并生下了私生女珠儿，但她能坦然面对自己的罪恶，负罪行善，得到赎救，最终赢得了人们的理解和尊重，是“善”的象征；罗格·齐林渥斯是“恶”的代表，他聪明博学，但为图报复，他失去了理智，丧心病狂，利用人的聪明才智在暗处蓄意地制造邪恶，从别人的痛苦中得到变态的满足，成了魔鬼的化身；亚瑟·狄姆斯代尔则成了善恶交锋的沙场，他是海丝特的同犯，也是知罪的，但出于种种自私的想法他不敢坦然面对自己的罪恶，善良与邪恶在其内心中进行了长期的激烈斗争，而他也饱受煎熬和折磨，但他在最后一刻还是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公开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善良最后战胜了邪恶，所以也成了作家眼中一个道德上可以拯救的人物；珠儿是小说中的另一个主要人物，她成了道德净化的动力源，无论对其母亲海丝特还是其生父狄姆斯代尔来说，她都起着督促他们净化道德灵魂的作用，从而使他们得到“灵魂上的新生”和“道德上的自救”。下面，我们来看看作家是如何在这些主要人物的刻画中予以丰富的道德象征寓意的。海丝特是“善”的道德象征。她与青年牧师狄姆斯代尔相爱，并犯了通奸罪和生下了珠儿。“通奸”(Adultery)是清教所恪守的“十大戒律”(The Ten Commandments)之第七条所严禁的。在17世纪清教统治下的马萨诸塞殖民区里是一项十分严重的罪行，一般都会处以死刑。虽然作家并非要刻意地宽恕她的罪恶，但他深知与狄姆斯代尔及齐林渥斯所犯下的罪恶相比，海丝特的罪恶就显得轻得多。首先，海丝特是夫权的牺牲品，在年纪尚幼、难辨是非的情况下，丑陋变态、谙于世故的齐林渥斯把她娶占为妻，但却不关心她，更不爱她。齐林渥斯极其愚蠢且不负责地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送往北美大陆的殖民地去孤单地生活，而自己却留在了欧洲的阿姆斯特丹(Amsterdam)；在送走妻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