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是马克·吐温的代表作,也是美国文学史上的一部经典名著。在这
部小说里充满着善与恶的交织、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结合,同时作家也对蓄奴制度进行了猛烈的抨击。
笔者通过对这篇小说的叙事角度和写作特点进行剖析,以期探究作者的写作意图。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是美国文学史上的一部经典
著作,是马克·吐温先生花费8年的心血完成的作品。海
明威是这样评价它的“:全部美国文学起源于马克·吐温的
一本叫作《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的书———这是我们所有
书中最好的,一切美国文学作品都来自这本书。”马克·吐
温是19世纪后期美国最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哈克贝利
·费恩历险记》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这部作品无论从思想内
容或艺术成就而言都是一部成功的作品。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讲的是19世纪中期发生在
美国的一个故事,肥沃的密西西比河流域仍处在移民紧张
的拓殖中。故事展现于人们面前的是一个蒸蒸日上的国
家,它的明显的民族缺陷是充满暴力和残忍,而同时尚能保
持纯洁、天真、和平的美德。故事是对内战前美国的一曲
“颂歌”,这个国家的道德准则在战后消失了。约翰·多斯
帕索斯后来所说的资本主义机械文明的“机器”已蔚然成
风。故事就发生在密西西比河上,这条大河由北向南纵贯
北美,注视着人生的苦辣酸甜、荣枯浮沉。两岸沃野无垠,
林木参天。在它宽阔的水面上漂流着一只小木筏,上面坐
着两个年龄、肤色都不相同的人:一个是愚昧的目不识丁的
黑奴吉姆;另一个是胸无点墨的小流浪汉哈克·费恩,一大
一小,一黑一白,相互帮助,逢凶化吉。
小说真实地再现了19世纪中期美国南方的精神面貌。
文中许多人物和事件都有原型,哈克和他的醉鬼父亲,骗子
“公爵”和“皇太子”,佘奔上校及老鲍哥———这些人都有生
活原型可考。此外,貌似民主国家的公民突然变成残暴的
乌合之众,无视法纪,或私设公堂,或以滚热的沥青浇在他
人身上、押解出村,最残酷的以人为畜,买卖黑奴,最血腥的
家仇宿怨之争,最荒唐可鄙的江湖行骗———所有这些以及
其他许多事件都通过现实手法详尽描绘而得以重现读者面
前。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的一个突出特点是着重人物
心理的细腻刻画。小主人公哈克对黑人的态度与观点的转
变,他对社会成规、积习的认识过程,他的决心悖逆宗教训
诫和社会道德规范,宁下地狱也不出卖朋友的行为,小说都
以活泼的语言,生动、形象地刻画出来。事实上,小说自始
至终都是哈克的内心独白。每经一事他都要发一通议论,
或自我贬斥一番,透过议论和贬斥,一个善恶相斗的内心世
界的状貌便轮廓清晰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你看他在掩护吉
姆躲过搜查以后那一副垂头耷脑的模样“,无精打采,非常
难过,因为我知道明明是做了一件错事,我知道我就是想学
好也办不到;一个人从小时候起就不好,后来也绝不会有变
好的机会”。可是转念又想,如果他把吉姆交出去,也会非
常难过的。“我说,那么,好了,做对的事反而要惹麻烦,做
错的事根本就不费劲儿,而且代价都是一样,那么你又何必
要学着做对的事情呢?”后来在那场著名的“下地狱就下地
狱吧”的激烈内心斗争中,哈克再次提出是非对错问题。小
说的精妙之处在于,它为读者提供了双重视角———客观社
会及主观良心的两种标准和尺度。在一个公平的社会环境
中,两种视角能做到吻合;然而在像美国南部那种建立在罪
恶及不正义基础上的“文明”条件下,两种尺度并存,善恶标
准共生。哈克这个形象的可爱之处在于,他的内心是战场,
它所提供的双重视角逼迫读者自己认真思考,从而加深了
认识,进一步加强了是非感。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的另一显著特征是它的语
言。小说以未受过多少正规教育的美国人的通用口语写
成。马克·吐温对语言一贯精益求精,从不苟且。他热爱
语言,擅长从口语中提炼富于表达力的词句、比喻和节奏,
使之成为得体的文学表达媒介。他为美国内地人民大众写
作,热爱他们的日常语言。在《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一
书中,他的语言功夫得到了极其充分的表现。他在书前“说
明”中,明确表示他在力求表达准确方面所做的认真努力:
“这本书里用了多种方言土语:如密苏里州的黑人土话;边
远林区西南部最地道的方言;普通的‘派克县’方言;还有
‘派克县’方言的四个变种。这些不同色彩的方言不是杂乱
无章、或全凭臆测写下来的,而是殚精竭虑、煞费苦心,以作
者亲身对这些方言的谙熟作为可靠的指南和支柱写下来
的。”书中语言多为盎格鲁———撒克逊语,简短、具体、直接,
极少长句或复合句,句中多有“接着”“、以及”或分号做连接
手段,有些实词在一段或一句中几次重复,把一些具体动作
或事物串连起来,令人感到作家重具体、轻抽象,和詹姆斯
的文风截然不同。运用口语时,作家甚至不惜背离语法规
范,又由于常用一些并列短句或重复句,文字显得生动活
泼,常寓尖锐讽刺于轻松调侃之中。马克·吐温在语言方
面的这一创举对美国文学语言的革新产生了意义深远的影
响,奠定了美国口语化风格的基础。这是他对美国文学发
展所做的重大贡献之一。在一定意义上《,哈克贝利·费恩
历险记》是分水岭,自此开始美国话成为体面的文学表达媒
介,在20世纪的文学创作中得到了广泛应用,并且逐渐由
小说延伸到诗歌领域中。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是马克·吐温的传世之作,
这部小说在风格上是一部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相结合的作
品,把对人物心理的真实描写与滑稽幽默的想象连成一体。
作者激烈地抨击了上升时期美国的黑暗面,对蓄奴制度进
行了尖锐的批判,同时他也赞美了大河上田园般平静、自由
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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