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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尽管赫尔曼·麦尔维尔在他生活的年代没有得到公众的认可,但是20世纪的“麦尔维尔复兴”却重新发现并确立了麦尔维尔在美国文坛上的重要地位。通过探讨麦尔维尔的人生、小说《白鲸》的主人翁亚哈的悲剧性命运和这一小说的主题,可以看出麦尔维尔的悲剧倾向及其对《白鲸》创作的影响,读者对此有个全新的认识的同时也必将对西方现代文明存在的问题进行深思。引言赫尔曼·麦尔维尔(Herman Melville)是美国20世纪新发现的一颗文坛巨星,他生活在19世纪浪漫主义时代,是超验主义的重要代表作家之一。麦尔维尔与爱默生等乐观主义派别不同,他深受霍桑罪恶感的影响,因此他的作品多具有悲观主义的基调。《白鲸》(MobyDick) 是麦尔维尔的一部极具莎士比亚悲剧感的巨著,主人公亚哈(Ahab)是他笔下的一个极具悲剧性的人物。《白鲸》体现了麦尔维尔本人的悲观主义倾向: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无能为力的,人力不能征服自然,人类一旦违背了上帝的旨意,就将面临自己的末日。麦尔维尔对生活的态度也是非常消极的,实际上,麦尔维尔的这种悲剧倾向极大地影响了他的作品特别是《白鲸》的创作, 同时《白鲸》也体现了西方现代人的空洞的价值观念。一、麦尔维尔的悲剧倾向的形成麦尔维尔于出生于十九世纪的美国纽约,是美国浪漫主义时期的著名小说家。麦尔维尔强烈的悲剧倾向的形成包括以下几个方面。首先,麦尔维尔的家庭背景及其艰难的生活经历是他悲剧倾向的成因之一。麦尔维尔祖上是显赫的贵族,到他父母时已是家道中落, 父亲生意经营惨淡、负债累累,不久去世,使得麦尔维尔家庭的生活雪上加霜。因而,麦尔维尔不得不退学谋生,他曾经干过销售员、农场工人和教师。家庭的变迁让他懂得了生活的艰辛、人情的淡薄。母亲偏袒他的兄妹,对他十分冷淡,因此麦尔维尔与母亲的关系十分僵化,母爱的缺乏在麦尔维尔的心灵上留下了擦不掉的伤痕。其次,麦尔维尔一生虽然写下了很多作品,但他在当时没有得到社会的承认,晚年的他从文坛销声匿迹,孤独而去。此外,霍桑的人性的阴暗面的观点对他产生的影响以及他先天的消极性都促成其悲剧倾向的形成。所以,麦尔维尔的一生是不幸的,是个悲剧。所有这些都对其举世名著《白鲸》的创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二、小说《白鲸》及其悲剧性因素分析麦尔维尔的经典著作《白鲸》讲述了皮郭德号(Pe- quod)在船长亚哈的带领下猎鲸的故事。故事的讲述者是伊什米尔(Ishmael),他对自己的校长生活感到失意, 于是决定出海寻找解脱。在路上,伊什米尔遇上了叉鱼者奎奎格(Queequeg),于是两人结伴而行,他们一起登上了正要出海的皮郭德号鲸船。皮郭德号船长亚哈是个面带疤痕、安着假肢的脾气怪异之人。亚哈整日呆在他的密室里,船上的大小事务都由他的大副斯达波克(Starbuck)和二副斯达布 (Stubb)代理。白鲸取走了亚哈的一条腿,亚哈决定复仇。大副二副劝说他多次,但他一点也听不进去,虽然他心里明白找白鲸复仇是自取灭亡。皮郭德号猎鲸丰厚,但是亚哈丝毫没有回海的打算,他要找到他的敌人———那条巨大的白鲸。一艘路过的英国捕鲸船刚刚遭遇了白鲸,劝说亚哈放弃追捕白鲸的打算,但是亚哈却立即掉转船头,向着白鲸所在的水域航去。几天后, 白鲸终于出现了,亚哈兴奋异常,决定带领皮郭德号与白鲸决一死战。第一天交锋,白鲸摧毁了一艘小船;第二天交锋,白鲸又摧毁了一艘小船;第三天交锋,亚哈和他的船员虽然将鱼叉刺进了白鲸的身体,但是白鲸却将整个皮郭德号掀入海底,除了伊什米尔因奎奎格的棺材而得救外,其余船员无一生还,全部遇难。 (一)悲剧性主人公亚哈的性格分析毫无争议的是,亚哈是作品《白鲸》中的主要人物。在《圣经》中,亚哈这个名字是“在上帝眼皮底下犯罪” (“did evil in the sight ofLord”)的意思。亚哈的悲剧性主要从他的性格方面来透析。 1.亚哈是一个孤僻的人。他远离亲人、远离社会。他离开家人,40多年的时间都是在海上度过的,过着一种漂泊的捕鲸生活。他远离他的船员,变得沉默寡言,除非必要的时候才讲几句话。他经常自己一人呆在密室里,埋头于他的海洋图的研究。他决定向夺走他一条腿的白鲸复仇,向大自然挑战。 2.亚哈是个自私的人。他带领皮郭德号鲸船上的三十个人出海,但是他心里装的不是他的海员而是他内心的复仇计划。他忘不了他的假肢,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皮郭德号上全体船员的生命来为自己报仇。他将一枚值十六美圆的西班牙金币钉在皮郭德号的桅杆上来奖励首先发现白鲸的人,他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变得发疯或者说丧失了人性。任何人的劝告都是徒劳,他已经孤注一掷,连上全体船员的生命,他决定找到白鲸并与之决一死战。 3.亚哈是个专横霸道的人。他是皮郭德号上至高无上的专权者,是皮郭德号上绝对的统治者。他不允许任何人赤脚走上甲板;在他的密室里,他只允许他的手下说 “遵命”两个字;他专制的思想使他霸道地企图利用他的船员来实现他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报仇打算。当船上的鲸油罐开始漏油时,忠诚直率的大副斯达波克让他暂时放弃追逐白鲸的计划,亚哈狂喊道:领导者是唯一的裁决者,地球上只有一个上帝,皮郭德号上也只有一个船长。 4.亚哈逐渐变成了一个复仇的恶魔,一个追杀白鲸的疯子。亚哈心里装的唯一的一个理想就是复仇,也正是这种复仇的心理让亚哈变得行为异常。自从他的一条腿被白鲸夺走之后,亚哈就决定了将白鲸千刀万剐, 决不饶恕。他变得残酷无情:他拒绝帮助他的同行寻找丢失的十二岁的儿子;他拒绝为了船员的安危而放弃追杀白鲸的计划;他拒绝大副斯达波克放船员一条生路的请求。亚哈用酒款待他的船员,让船员发誓一定要找出白鲸。亚哈整日地呆在自己的密室里钻研四大海洋的图纸,不管天气如何恶劣,不管海上形势多么险峻,他决定要找出白鲸并与之决一死战。也正是亚哈的这种发疯的复仇心理使他走向了自己的末日,导致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二)悲剧性主题的分析主题从另一个角度反映了小说的悲剧性,麦尔维尔在他的小说《白鲸》中表现了他的悲观主义的人生态度:人际关系的疏离、人无力征服自然、善与恶的对立。 1.人际关系的疏离与淡漠是小说《白鲸》的主题之一。麦尔维尔感觉这也是存在于他当时社会的一种现象,存在于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一种现象。与爱默生乐观主义派别不同,麦尔维尔以悲观主义的观点来看待人与自然、社会之间的关系。亚哈就是一个远离他的社会群体、与大自然对抗的典型。 2.小说的另一个主题是人在自然面前是无能为力的。在《白鲸》中,亚哈带领的皮郭德号与白鲸的决斗象征着人类与大自然两大力量之间的斗争,亚哈与他的船员试图追杀白鲸的鲁莽举动导致了一场灾难。这体现了麦尔维尔的观点: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无能为力的,人类与大自然的对抗是自取灭亡,因此人生是无意义的。 3.善与恶的对立也使小说《白鲸》的主题之一。麦尔维尔对于善与恶的关系充满了矛盾。亚哈是善是恶?也许很难明确地界定。实际上,亚哈是一个善与恶的矛盾的集合体。与吃人的怪兽白鲸(人类的威胁)相比,亚哈是个替人类除害的英雄,是个不怕牺牲不畏艰难的真正的勇士。但是,亚哈本身也是一个疯狂的复仇的恶魔。他不顾全体船员的生命危险而去实现自己的复仇计划,最终导致了皮郭德号葬身海底。对于皮郭德号上的海员来说,他又与吃人怪兽白鲸毫无二致。三、麦尔维尔的悲剧倾向对《白鲸》创作的影响麦尔维尔创作《白鲸》决非偶然,他的时代背景与生活经历促使了其杰作《白鲸》的创作和产生。麦尔维尔被称作是消极大师(“negativecapability”), 他揭露了人性中黑暗的一面。从小说一开始,麦尔维尔就暗示了它的悲剧性。麦尔维尔笔下的亚哈是个悲剧性的人物,他的性格缺陷是他悲剧的根源。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诗歌可以按照诗人的性格分为伟大的和卑微的两种。尽管这种表述有失偏颇,但至少诠释了作家和其作品之间不可分割的关系。因此,小说《白鲸》的悲剧性因素及其悲剧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