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硝烟的战场——论《太阳照样升起》中的战争
论文作者:贾佳 论文属性:短文 essay登出时间:2009-01-28编辑:gcZhong点击率:2931
论文字数:3170论文编号:org200905081109329765语种:中文 Chinese地区:中国价格:免费论文
关键词:爱暴力斗牛节战争
摘要在这篇文章中,我的主要观点是:战争的在场在这部小说中被刻意的隐藏和忽略了,这本书实际上就是一个战争的悲剧。至今以来,各种评论总是将焦点投注在那个战后的二十年代。根据这种观点,战争只是这部小说的背景,在故事开始之前就早已经结束了。因此,我在这篇论文中试着将战争从后台拉到前台,把战争的在场作为焦点,试着探析这个故事中隐藏的创伤。为支撑这个论点,我主要从三个方面来分析:第一,杰克对勃莱特的爱;第二,他与科恩之间的矛盾冲突;第三,潘普洛纳的斗牛节。简而言之,我认为对于杰克这样的人们来说,战争是随时随地的存在。
一
海明威的传记作家DenisBrian曾说过,他的生活是一种
迷,然而从他的作品中,我们仍可窥见一斑。那么如果认真
研读他的作品,我们会发现他的作品中--也许还在他的生活
中--有一个反复出现的主题--战争。让我们先来回顾一下海
明威年轻时的第一次参战经历。高中毕业之后,海明威在理
想主义的驱动下自愿参战,但是由于他视力较弱只能做一名
救护车司机,从前线运送伤病员。这是一份安全的工作。此
时战争对与海明威来说仍很遥远,他只是一名战争的观察者。
因而三个星期之后,他开始志愿去做另一份工作,这次他离
前线更近了。战争对他来说毫无危险可言,直到1918年大
概在七月八日他在一次爆炸中受伤。他的双腿惨不忍睹,两
只膝盖被炸得粉碎,脚上还中了一枪。他最终被迫成了战争
的一名参加者。战争不再是他能置身事外的一场暴力秀。八
年之后,《太阳照样升起》的出版使海明威声名鹊起,迎来了他
事业上的首次成功。对于这本书,评论家们看法不一。一些
人从正面来看,坚信这本书是关于个人对于价值或自我的不
断寻找和追寻;而另外一些人则持否定态度,认为这是书中的
人物都是有战后的这种虚无而滋生出的一群浪子或败家子。
我们会发现他们都是强调战后二十年代,认为战争是一个背
景,早已经结束。因此,我想着重注意这个故事中战争的隐形
存在,将其拉至焦点之下,试析故事中体现的这整这个创伤的
存在。我会从以下三点来支持这个观点:第一,就是因为这场
战争,杰克对勃莱特的爱,毫无结果也不可能有结果;第二,以
杰克和科恩的关系为立足点来分析不同的经历及价值观的年
轻人之间的冲突分歧;最后,随着小说的场景由巴黎转向了潘
普洛纳,我也将着重注意这场斗牛盛典——这场扭曲的战争
场景。
二
首先,说到杰克和勃莱特,有些观点认为,他们的故事是
《永别了,武器》之中亨利和凯瑟琳爱情故事的后续发展:实际
上他们就是亨利和凯瑟琳,如果亨利的伤是性无能而凯瑟琳
的死只是精神上而不是肉体上的。他们的伤实际相同:和平
只是战争的延续;生存就像生活在一片原始森林中,各种禁忌
限制着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这种阐释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解
释为什么他们的爱情会毫无结果。这是因为他们共同的战争
经历和战争给他们带来的伤害。这些注定了他们的爱情不可
能开花结果。而这样对于杰克来说,这份不可能的爱时时刻
刻提醒着他战争的存在和战争给他带来的伤害。
杰克总是想牢牢抓住自己的生活,只有这样他才会有安
全感。因此在小说中,我们发现他总是克制自己,就像一个置
身事外的观察者,而不是积极的参与者。他实际上几乎就做
到了,他总是显得很冷静,不偏不倚,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
但是只要勃莱特在场,他仍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份不可
能有结果的爱使他的生活时常脱离掌控。因此从这点来说这
份爱象征着战争的无从逃避和不可逃避,深陷其中人们便无
法掌控自己的生活,时时暴露在危险之下。勃莱特的首次出
场也就是杰克第一次失控,违背了自己的人生逻辑之时。当
勃莱特和一群年轻人出现的时候,杰克注意到这些年轻人都
是白皙的双手,一头卷发,雪白的脸蛋。他的反应就是极为愤
怒。这儿我们会注意到白色这个意象在这重复出现。这又暗
示了什么呢?就像有些批评家认为的,白色此时可能暗指性
别。雪白的脸蛋就像女人们打了粉底的脸蛋;而白皙的双手
正好和真正的男子汉黑色的皮肤形成对比。然而杰克自己或
许都没注意到的是,他和这群年轻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
种男性身份的缺失。这些年轻人的女性化和杰克的性功能的
丧失都说明了这种男性身份的缺失。因此,杰克的愤怒实际
上是对一切给他带来这种伤害,使他丧失男性身份的战争。
这该死的战争是灾难的来源。因此无论他多么努力的想逃避
这场可怕的战争,都是不可能的。它永远横在杰克和勃莱特
之间。勃莱特的存在就意味着战争的存在。就这样我们会发
现这种爱的缺失和残缺恰恰告诉我们了一个事实--战争在他
们生活中无可逃避的存在。但是,如果杰克对勃莱特的爱只
是让他正视战争在他生活中的存在的话,那么他和另一位人
物罗伯特.科恩的关系值得我们进一步分析。
三
经过多次修改,海明威最终决定以对科恩的介绍来作为
整个故事的开始。小说中叙事者杰克首先使人意识到科恩是
犹太人,好像向我们解释了为什么在小说的后续发展中科恩
总显得与大家格格不入。而在我看来,科恩与大家真正格格
不入的原因是:他们经历不同。从杰克对于科恩前半生的简
要介绍来看,他的生活一直处于他人的掌控之中:由他的母亲
到他的第一任妻子。这相当于间接告诉我们,科恩,一个连自
己生活都无法掌控的人,是没勇气也不可能经历过战争的。
因此敏感而又理想化的科恩,是来自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没
有被战争影响到的世界。
小说开始时,他是一个安静而很好相处的人。从杰克来
看,他虽然也在尽力对科恩友好,但他已经意识到他们之间的
迥异。相比他们而言,科恩只是听妈妈话的好孩子,行为举止
不象成年人。在他的生命中,先是他的妈妈掌握他的生活,然
后他的第一任妻子接替了这个角色,接着是他的情人,而科恩
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但是,自从他为勃莱特而疯狂,他变得
更敏感好斗。更重要的是他总是将生活浪漫化,他把勃莱特
比作希腊神话中的女巫--喀耳刻,宣称她将男人变成了牲畜。
而对与杰克和其他人来说,残酷的战争已经将他们的这种浪
漫情怀炸得灰飞烟灭,因此科恩的这种浪漫情调才显得如此
格格不入。所以,在他们看来,科恩太天真。他对勃莱特的爱
也不可能会有结果:他们根本不属于同一个圈子,没有任何共
同点。科恩在他们眼中也许只是被惯坏的孩子,丝毫不懂得
战争的残酷。小说后半部分,科恩和杰克大打出手,之后他独
自离开了西班牙潘普洛纳的斗牛节。我认为他们这次激烈的
冲突实际上是这两个圈子的正面冲突。战争将他们隔开,他
们也试着和平共处,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科恩之所以被
排除在外是因为这场战争的存在,而他就其一生也理解不了。
在这我们也可以发现在小说写作中,海明威也在努力将他们
的世界与另一个没受战争影响的世界调和,他试图忽视战争
的存在,结果发现这些努力都是徒劳。而对于科恩的犹太背
景的强调只是杰克用来掩饰真实原因的手段,因为要承认这
个事实很痛苦:战争把杰克和他的同类人变得格格不入。
四
小说的高潮部分发生在西班牙潘普洛纳的斗牛节。这是
所发生的暴力使我们又一次经历了战争的残酷。从这个意义
上来说,发生在西班牙潘普洛纳的斗牛节就好像在《永别了,
武器》中的轰炸场景一样,不同的是斗牛节中只有一人死亡。
而故事叙述者只是麻木地简单交代了他的葬礼--仅仅是一段
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一些批评家认为在这段动物战胜人的小
插曲中,只这些聚在这里欢呼庆祝他们激情与勇敢的人们显
得多么的可笑。而这种毫不关心,冷冰冰的叙事的语调只是
暗示这个生命牺牲得毫无价值。这也正是在战争的大屠杀中
不停上演的一幕。这个生命的牺牲暗示了在战场上百万人们
的死去。
这些充满激情的斗牛士的爱好者实际上就是人与动物较
量的旁观者;那些斗牛士则是用于参与其中的。而一旦涉及
其中,便无路可逃,即使是比较安全的旁观者。因而杰克最后
也无可避免的卷入到他和科恩的暴力冲突之中。这个情节安
排立刻使我们联想到海明威在一战中的经历,他无可避免的
被卷入到暴力冲突之中,并因而受伤。当杰克在冲突之后走
过广场回到旅馆时,他发现一切看起来都与原来不同了:他之
前从来没注意到那些树;从来没注意到那些旗杆或是剧院的
前门。所有的都不同了。很明显,改变只是来自于杰克的心
情,告诉我们他只是想借此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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