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蝇王》、《珊瑚岛》和《鲁滨孙飘流记》这三部小说出自不同的时代,但作者都将主人公置于孤岛上。巴兰坦笔下的人物本性善良,而笛福和戈尔丁笔下的人物都知道邪恶生存于自身。《鲁滨孙飘流记》是一部现实主义小说,它颂扬了个人的创造力及其对上帝的信赖;《珊瑚岛》以一个传奇故事表现了大英帝国的社会精神风貌,旨在为儿童提供教育和娱乐;《蝇王》则是一部寓言,它将儿童世界作为成人世界的缩影给展示出来,从而打破了天真的神话,将人们带回到被巴兰坦置于“另类”和被笛福过分简单化的邪恶问题上。
威廉·戈尔丁(W illiam Golding,1911-
1993)的《蝇王》(L o rd of the F lies,1954)使人想
起巴兰坦(R.M.Ballantyne,1825-1894)的《珊
瑚岛》(The Coral Island,1858)和笛福(Daniel
D efoe,1660-1731)的《鲁滨孙飘流记》(Rob in son
C ru soe,1719)。在这三部小说中,每位作者都使用
了同一种手法,即将主人公置于孤岛上。《蝇王》中的
主人公是一群二十世纪中期的男童,《珊瑚岛》中是
三名十九世纪的英国少年,《鲁滨孙飘流记》中是一
名十八世纪的男子。这些人物、他们的身份、所作所
为、他们对待自然及人文环境的态度、以及他们与这
种环境的关系,可以看成是对产生这些作品的年代
社会精神风貌的反映。
《珊瑚岛》以一个传奇式的故事清楚地表现
了大英帝国的社会精神风貌,旨在为儿童提供教
育和娱乐。巴兰坦塑造的人物,过的是一种勇敢
而又文明的生活。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们都表
现得很有耐心,相互理解;现实的困难轻而易举
地得以克服。他们所从事的工作是不可能失败
的,因为他们是“英国人”(Britons)——这个词他
们时常用来相互表达祝贺。唯一使他们感觉他们
所依存的岛屿不像天堂的是,岛上现出了食人生
番和海盗。
《蝇王》显然是一部与《珊瑚岛》相对立的作
品。它戳穿了巴兰坦传奇式故事中儿童与自然、
朋友和睦相处的天真的神话。戈尔丁为《蝇王》选
择了与巴兰坦的《珊瑚岛》相同的环境,连《蝇王》
中主人公的名字也与《珊瑚岛》中的相一致,都叫
拉尔夫(Ralph)和杰克(Jack)。起初,孩子们很高
兴,尽情地享受着岛上的自由、美景和乐趣。他们
当中的一个甚至评论说:“这像……珊瑚
岛”。[1](P45)可是,这个岛屿以及他们自身黑暗的一
面很快就破坏了此前的那种和谐和令人兴奋的
冒险感觉,驱使他们展开了一场无情的战争。这
场战争不是针对食人生番,而是针对他们相互。
最后,那位海军军官面对一片狼藉,自负地说:
“我想一群英国的男孩——你们都是英国人,对
吗?——应该能够表现得好一些”。[1] (248 )借此,戈
尔丁对巴兰坦关于儿童的观念给予了沉重的一
击。
在《蝇王》中,一群六至十二岁的学龄儿童,
从英国疏散出来。那里,一场原子战争正在激烈
地进行。这群孩子碰巧坠落在南太平洋上一个遗
弃的孤岛上。在没有成人指教或控制的情况下,
他们立即开始组织自己的社团。尽管孤立无援,
而且不得不采用原始的生活方式,但是他们当初
的目标仍然是尽可能地坚持文明世界成人灌输
给他们的生活准则,等待营救。他们努力保持的
燃烧在山顶上的篝火,是他们依恋文明的象征,
因为它包含着他们获救的希望。但是渐渐地,他
们本性中的黑暗因素开始暴露。他们想象岛上有
一个怪兽,这个怪兽成了孩子们惶恐不安的理
由。这种恐惧感非常强烈,最终挠乱了局势,破坏
了他们已建立起来的秩序。负责狩猎的孩子们一
心热衷于杀戮,逐渐忘却了狩猎的目的:为大家
提供食物。他们的社团很快就分裂成两个阵营。
狩猎者们背离另一个阵营拼命维护的文明生活
的准则越来越远。他们屈从于强烈的本能冲动,
成了一群无法无天的野蛮人,沉溺于原始的宗教
仪式:把脸涂黑,围绕“猪头”跳舞,而且不久就把
这个“猪头”奉为“蝇王”,然后围绕一个男孩,演
练追猎野猪。篝火不再有人看护,用来召集孩子
们的海螺丧失了效力。形势每况愈下,孩子们最
终跨越了防线,变成了一个跺脚跳动的“单一生
物体”(single organism),[1](P187)陷入疯狂和恐惧
之中。他们最终围绕着一个同伴跳舞,伴随着“杀
野兽!割咽喉!放鲜血!”这杀气腾腾的歌声,他们
杀害了西蒙。西蒙是个耽于幻想的男孩,他对形
势的洞察力比其他孩子深刻。“西蒙独自在山上
看见了一个在风中轻微飘动的东西,他知道这个
东西是一个飞行员已经腐烂的尸体。降落伞仍然
缠在尸体的背部。在风力的作用下,那个人影上
升、点头,而且粗鄙地朝他呼吸。”[1](P181)这个怪兽
就是人类自身,一个陷落、死亡的生物,战争和腐
朽的象征。它使人类联想起孩子们离开时成人世
界的状况,也是对孩子们现在的社团构成威胁的
一种象征。西蒙被害时已掌握了有关他们处境的
线索:其实“怪兽”并不存在,邪恶存在于孩子自
身。西蒙“牺牲”之后,他们全部失控。那些“小不
点”早已加入狩猎者的行列,因为他们感到,与狩
猎者在一起更加安全。他们残忍地向最后几个认
为有必要坚持文明生活准则、却无能为力的孩子
宣战。这几个孩子倒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堕落。一
支海军特遣队发现岛上冒着烟,便向小岛靠过
来。这时,那些狩猎者已在岛上燃起大火,疯狂地
追捕他们推举的领袖拉尔夫。
海军军官的出现,以及视点的突然转移,使
小说进入了焦点。尽管小说的主人公都是儿童,
但他们不得不处理与成人世界同样的问题。尽管
他们现在被再一次缩小(他们是一群哭泣着的小
男孩,“身体肮脏,头发蓬乱,鼻涕垂涎”,现在被
一个成人控制),但是他们的小岛就是一个世界,
他们之间的战争与小说开头所描述的席卷成人
世界的原子战争相比,在性质上并无差异。从某
种程度上讲,这些花脸儿童与那名身着带有镀金
纽扣制服的海军军官没有根本的差别。孩子和成
人的天真是一个谬误,“拉尔夫为天真的结束和
人心的黑暗而哭泣”。[1](P248)实际上,孩子们的社团
是成人世界的缩影。通过把主人公孤立在一个岛
上,戈尔丁放大了问题和结局的危险性。孩子们
起初是作“游戏”,但是他们的处境和行为渐渐呈
现出我们当代世界所面临问题的严重性和危险
性。戈尔丁通过展示堕落的过程,并聚焦孩子们
对小说中主要象征的态度变化,揭示出作品的主
题。用来召集和控制聚会的海螺,是民主、言论自
由和弱小者权利的象征。但是这种民主制度的弊
端被无情地暴露:“我们聚会很多。人人都可以发
言、参与。我们决定事情,但是我们落实不
了。”[1](P99)当遭遇暴力和专制时,海螺则显得软弱
无力。那个矮胖、富有思想的皮基(Piggy)是手持
海螺时被残害的。山上那必须保持燃烧的篝火,
是他们想念并希望回归文明的象征,因为他们烧
火的目的在于引起外部世界的注意,以便获救。
烧火代表了只有每天不断努力才能达到的一个
遥远的目标,一项不会很快就有结果的工作。它
可以解释为通过栽培和教育去获取拯救。篝火第
一次无人照看发生在杰克当班期间。这并非巧
合。当时,他丢下篝火不管,去猎杀野猪。所有的
“小不点”及越来越多稍大些的孩子从护火及此
举所意味的活动中退出,加入杰克的团伙。现在,
他们已顺从了崇尚暴力的本能,这使他们产生了
安全的错觉。他们打猎不再是为社团提供食物,
而是因为他们喜爱猎杀活动本身。起初猎杀的是
野猪,随后,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害了以前
的朋友西蒙。最后,他们在部落式凶残的泥潭中
越陷越深,以致蓄意杀害皮基,逮住并折磨两个
孪生兄弟,并最终滥用篝火的功能,使它起到了
引发战争和全面毁灭的作用。
小说中的人物说明了小说中探究和揭示的
岛上社会及个人中的对立倾向。孩子们推举的领
袖拉尔夫与狩猎者的首领杰克是两个极端化的
人物。拉尔夫是一个“正派”的孩子,一个生性善
良的领袖,但他不是很聪明。他由皮基辅助。皮基
是个肥胖、患有气喘病、有理性的孩子,他总是其
他孩子取笑和嘲讽的对象,他代表理性及其局限
性。由于他不能当众表达思想,于是成了拉尔夫
的顾问。杰克傲慢,自高自大,好夸口,富有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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