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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地给出有关目标词的一切信息 ,比如首字母、语音形式 ,甚至可以用画横线的方法表示单词的字母数目。如果受试者认为自己对目标词一无所知 ,可以在释义后面画圈作为标记。在受试者完成 A 卷之后 ,我们将试卷统一收起 ,随后分别发放试卷B 和 C。评分标准: 0 分 — — — 不正确; 1 分 — — — 部分正确; 2 分 — — — 正确。0 分表示受试者没有给出有关目标词的任何信息; 1 分表明他们给出了部分正确信息; 2 分表明给出的目标词正确。我们使用了SPSS 810 对所收集的数据进行分析处理。

3. 结果和讨论

3.1 　提示与 TOT现象之间的关系就试卷A 做 t 检验 , 说明两组受试者在试卷 A上没有显著差异 (df = 26 , t = 1122 ; 当α= 0105 时 ,临界 t 值为 21056) 。从试卷A 的结果可以看出 , 当受试者无法完整地提取出目标词时 , 仍可给出首字母、相似的发音甚至猜出正确的字母数目。这说明在提取目标词的过程中 , 部分语音信息已被激活 ,支持了“部分激活模式” 。此外 , 由试卷 B 和 C 我们还可以看出 , 当受试者获得足够的语音提示时 ,目标词音位结构内部较弱的联系也会随之被激活并以一定形式表现出来。因而 , 综合上述 3 份试卷的结果 , 我们认为 , 语音提示有利于增强目标词内部各种信息之间的联系 , 促进目标词的激活。统计结果表明 , 当受试者处于 TOT 状态时 ,不同类型的提示都有助于信息提取: 对于做试卷 A和B 的第一组受试者 , p = 1003 < 105 ; 对于做试卷A和 C的第二组受试者 , p = 1000 < 105。我们用皮尔逊积矩相关系数来说明语音和语义提示在解决TOT现象中的相对重要性 , 并以散点图为佐证。第一组受试的语音提示相关系数为 r = 1879 ( α= 105) ,语义提示相关系数为 r = 1810 ; 第二组受试两种提示的相关系数分别为 1872 和 1867。从数据表面上看 , 语音提示的效果要强于语义提示 , 但进一步的检验表明语音和语义提示之间的差异并不显著。因此 , 实验结果不支持假设 1 , 即语音提示的效果要远远大于语义提示。
3.2 　词频与 TOT现象之间的关系
TOT现象多见于低频词 (Brown , 1991) 然而却不大可能出现在极低频词中 , 因为那时受试者对目标词一无所知而不是已经掌握但却无法正确说出来。如上所述 , 被测词的英语释义和词频均来自《柯林斯 COBUILD英语词典》, 该词典根据 33 000万词次的 COBUILD语料库所提供的词频信息将所收入的词汇做了词频划分 , 共分为 5 个词频段。其中5 频词为使用频率最多的词 , 共计 700 个 , 依次为 1 200 个 4 频词 , 1 500 个 3 频词 , 3 200 个 2 频词和8 100 个1 频词。对于比1 频词使用频率更低 ,但仍有可能遇到的词不做词频标记。我们所选择的词语分布情况为: 1 频词 9 个 (34162 %) , 2 频词 7个 (26192 %) , 3 频词 7 个 (26192 %) 以及 3 个 4频词 (11154 %) , 平均词频为 2107。从图 1 可以看出词频与 TOT 之间并不存在简单的线性关系。这种在各个词频段之间表现出来的分段性、线性的特点说明词频对 TOT出现的预测力有一定限度。
3.3 　音节数目与 TOT现象之间的关系
所考察的单词长度情况为: 1 个单音节词(3185 %) , 15 个双音节词 (57169 %) , 8 个三音节词 (30177 %) 和 2 个四音节词 (7169 %) 。为说明音节数目对 TOT 现象的影响 , 我们将目标词和提取准确率之间的关系做一简单比较:　　表 1. 音节数目对提取正确率的影响音节数目提取准确率双音节词 34117 %三音节词 10194 %四音节词 10142 %本实验仅有一个单音节词 , 因而不再对其分析。表 1 说明音节数对单词的提取有显著影响: 音节数越少 , 目标词被提取的正确率越高。这是符合人的认知规律的 , 音节数越少学习者越容易认识和记忆 , 提取的准确率也随之提高。从表 1 可以看出 , 受试者提取双音节词的正确率较高 , 这可能是因为与三音节词和四音节词相比 , 双音节词在形态结构上更加简单 , 使用更为频繁。
3.4 　母语的影响及其对教学的启示
对双语者语码转换的研究表明受试者的优势语(一般是母语)会影响其提取目标语(第二语言或外语)单词的能力。我们尝试考察学习者经过 8 年的英语学习后是否能用英语顺畅地思考和表达。我们要求受试者把想到的单词按在头脑中出现的先后顺序写在试卷上 ,即根据提示信息把涌现于大脑中的第一个词写在题干后的第一个位置。我们认为这一顺序可以反映出受试者潜意识中的思维过程。我们将受试者给出的英、汉语单词分别进行了统计 ,发现当处于 TOT状态时 24168 %的受试者倾向于用英语而 51144 %的受试者倾向于用母语进行思考 ,其余的受试者根据不同的提示在两种语言间转换。因此 ,我们认为大部分的受试者还没有完全形成用外语思考的习惯。在外语教学中最困难又非常关键的一点就是培养学生运用外语进行思维的能力。因而这一发现应引起教学双方的足够重视。此外 ,受试者在提取词汇时存在着英、汉语相争的情况。我们推断这可能与学习策略有一定关系。为证实这一点 ,我们对部分受试者进行了访谈。受试者普遍反映他们在学习中偏爱使用英汉词典或文曲星 ,因为汉语释义对他们来说更便于理解和记忆。这就部分地解释了有些受试者无法正确理解英语释义的原因。此外 , 在受试者头脑中所表征的词类信息方面本研究有比较独特的发现。前人对操本族语者 TOT现象的研究表明 , 当受试者处于 TOT 状态时 , 他们所给出的“猜测词”的词类是与目标词相一致的。换言之 , 猜测词通常是同一词性的替代词 , 受试者常常用名词代替名词 , 以动词替换动词 , 这说明属于同一句法类别的单词是储存在一起的。(桂诗春 , 2000) 但在本实验中有些受试者所提供的答案反映出他们对词类信息不敏感 , 这与先前的研究有所不同。表 2 总结了受试者的词类错误:表 2. 词类错误词类题项出现次数频率正确错误2 名词形容词 5 20183 %5 名词动词 6 25 %14 形容词名词 2 8133 %19 动词形容词 7 29117 %20 名词动词 7 29117 %结合表 2 及前人的研究 , 受试者所储存的句法信息和操本族语者存在不同之处。这种差异可能是由母语和外语不同的学习环境造成的。在外语学习环境中学生的任务主要是识别并记忆单词 , 或多或少地忽视了词汇用法的习得。不仅如此 , 许多外语学习者尤其是初学者倾向于依赖母语的词汇概念系统并以之为中介进行学习 , 这一点已为许多外语教师和学生所证实。(Jenkin 等 , 1993) 然而英语与汉语属于不同的语系 , 其词汇系统存在种种差异。就我国学生而言 , 他们认为背诵词汇表是扩大词汇量的有效途径。由于学生不能将单词的音位、语义、句法和形态信息综合成有机的整体进行学习 ,因而他们的词汇知识有缺陷 ,如不知道词语在特定语境中的用法。此外 ,本实验还提醒我们应该重视培养学生的拼写能力 ,因为拼写也反映出学习词汇的习惯和策略。如 , “compass” 、 “echo” 和 “hoarse” 分别被错误地拼写为 “compas” 、 “acho/ eco” 以及 “hourse” 。这些错误说明受试者主要通过单词的发音来识记单词而未能借助其他记忆手段。

4. 结论

我们的实验结果表明 , “部分激活模型”和“相争模式”在 TOT状态中发挥着不同的作用 , 影响学生词汇提取的可及程度。统计结果表明 , 语音和语义提示在帮助单词提取方面起着重要作用。本研究还显示受试者思维的优势语依然是汉语 , 这一点应该引起教学双方的足够重视。统计结果还显示出音节数与 TOT 现象之间存在正相关。然而由于在实验中缺少足够的单音节词 ,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