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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象征主义是海明威作品的重要艺术风格,《永别了,武器》则淋漓尽致地表现了海明威的这一写作手法。这本书中天(weather),地( landscape),人(emblematic people)的描写都具有深刻的象征意义。书中,天气, 景物仍是小说不可或缺的自然环境的一部分,但却不再是单纯的自然现象,而是作为暗示主人公遭遇的象征, 某些看似轻描淡写的人物却也都在影响着主人公的命运,成为太阳用于照不到的隐形精神雕像　一、《永别了,武器》的象征主义效果《永别了,武器》讲述的是美国青年费瑞德里克·亨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志愿参加红十字会,在意大利北部战线驾驶救护车抢救伤员,并与英国籍护士凯瑟琳·巴克莱结识并相恋。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亨利被炮弹击中受伤,在米兰医院养伤期间得到了凯瑟琳悉心护理,两人陷入了热恋。亨利伤愈后重返前线,随意大利部队撤退时目睹战争的种种残酷景象,毅然脱离部队,和凯瑟琳会合后逃往瑞士。结果凯瑟琳在难产中死去。海明威根据自己的参战经历,以战争与爱情为主线,吟唱了一曲哀婉动人的悲歌,堪称现代文学的经典名篇。在这部作品中作家海明威大量地运用了象征主义手法。 1.天气的象征主义效果在这部小说中海明威在他的读者面前建立了一种隐性的联系,一种天气和灾难之间的隐性联系,更确切地说是雨和灾难之间的象征性联系。而这种联系和海明威自身的感受有着极大的关系,他一生的信件中都充满了对于雨和潮湿天气的抱怨,一方面是由于潮湿阴暗的天气会触及他内心深处的忧郁,此外他的战争经历使他亲眼目睹了大撤退期间大批的难民在雨中踏着泥泞艰难地前行。任何一个读过《永别了,武器》的人都会有一种感触:正在下着的雨是即将要到来的厄运的一种象征。例如,当凯瑟琳接近分娩期的时候天气虽然温暖,但雨也来了。这预示着巨大的变故正在这对恋人有限的视野之外潜伏着,而作为读者,我们的心再次收紧:究竟会有什么将再次降临到这对恋人的身上。雨代表的就是死亡和随之而来的所有痛苦,悲伤,绝望的感情。死亡与雨相伴,因此也就可以由雨推知。当凯瑟琳告诉亨利:“我害怕雨,因为有时我看见自己死在雨中。” (126)她就成了第一个明确地做出了关于雨和自己命运之间的推断的人。尽管亨利打消了她的忧虑,但是这句话却一直在推动着小说的发展,直到她死去。而在亨利看过了医院里凯瑟琳的遗体后,小说以这样的方式结尾:“我……在雨中走回旅馆”(332)。小说以雨结尾也就意味着凯瑟琳的死亡。雨被海明威象征性的用来表达许多显而易见的东西。例如,在深爱的恋人凯瑟琳去世之后,没有任何亨利的情感表述和宣泄。取而代之的是,小说以“雨”一词结尾就暗示了亨利正在经受的全部情感痛苦。在这里没有悲悯,没有哀嚎,甚至没有无声的泪水,但是在雨水中浸泡的恰恰就是主人公充斥着痛苦的心灵。这种形式的暗指在小说的开头就已经被讽刺性的使用了: 冬季一开始,雨便下个不停,而霍乱也跟着雨来了。瘟疫得到了控制,结果部队里只死了七千人。(4)在这一段里,雨和死亡第一次被联系到了一起,面对七千人的死亡居然没有任何的情感表露。这种暗指恰恰就是小说的一个重要特征,并且之后的每一次死亡来临的时候都会用到。例如,艾尔莫被射杀的时候,亨利说到:“他看起来死了。外面正下着雨。”这两句话就代表了亨利所表现出的全部感情。只用一个象征物来代替人的情感,这种形式的暗指使得海明威可以省略许多关键的情节。例如,在亨利受伤被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的时候,他上面的一个人由于流血过多死亡了。“血一滴滴慢慢地滴下来,就像是从太阳下山以后的冰柱上滴下来的一样。”这种简洁的叙述省略了所有的痛苦,只用一个“血滴”的形象就代表了。雨被频繁地用来代替人的感情和死亡,这也就使得我们预测小说人物的死亡成为了可能。例如,在艾尔莫被杀死之前,说到:“我们来喝一杯吧。也许明天我们就要喝雨水了。”凯瑟琳的死也以类似的方式被预测了:她害怕雨,并说有时候看见自己死在雨中。亨利安慰着她,让她不再哭泣了。海明威却表明了这是一次失败的安慰,在频繁地使用了 “但是”一次之后,这一章以这样的句子结尾,“但是外面依然在下着雨。” 这部小说还一反事物所通常代表的含义,转而表现它的相反意义。例如,雨通常与成长茁壮的庄稼以及外部世界的净化相关联,恰恰相反的是,海明威用它来代表死亡。对于春季和秋季他也用了同样的处理方式,春和秋通常分别被认为是播种和收获的季节,在小说中他们却代表了雨季,一个死亡的季节,一个撤退的季节,一个失去的季节。 2.景物的象征性效果小说的另一个使用象征主义的重要方面就是选用了形成鲜明对照的两种景物,即平原和高地。平原代表着战争, 死亡,痛苦,悲伤或忧郁,平原是战斗和大撤退的发生地;而无论在教士的家乡阿布鲁西,还是恋人在瑞士暂时栖居的安乐之地,高地都与快乐,健康,美好的生活相关联。整个冬天里这对恋人在高山地区快乐地过他们的隐居生活的时候,山的周围是被健康的冷空气和洁净的白雪所包围的,而不是战争中的泥泞和污物。高处是快乐,低处是痛苦。这种高低相间构成了海明威象征主义手法中错落有致的美。同时还需要提及的象征物就是河水。当亨利跳入河水中逃离意大利军队去寻找他未来的妻子的时候,河水代表了洗去一身征尘的重生。此外海明威用来展现主体的象征物还有啤酒,丰饶的山丘与贫瘠的山丘,两条铁道之间的车站。啤酒代表的是这对恋人在一起时所作的循规蹈矩的事情,而这让英国女孩,护士凯瑟琳苦恼,她想要尝试一种全新的生活。她想要拥有一个家庭,想拥有一个孩子。海明威随后又展现了两座截然不同的山丘。在车站的一侧是单调,贫瘠没有林木和树荫的山丘,而另外一侧的山丘则是美丽丰饶的,沿着易伯河的田野上长满了稻谷和林木。而每座山丘的山脚下都绵延着一条火车道,这两条铁道通往不同的方向。铁道意味着什么呢?它们代表着人生的选择,英国女孩凯瑟琳必须在这两条道路中选择一条。不同的道路会同通往不同的生活,如果怀孕的她不想要孩子,她就要选择堕胎,那么她的身体就会变成一个贫瘠的沙漠,在那里不会孕育生命,那么她就要选择荒芜的山脚下卧着的那条铁路,通往毫无生机的生活。反之,如果她渴望着一个可爱的孩子和幸福的家庭生活,她就要走向葱茏的山脚下。 3.人的象征主义效果该作品中象征主义手法同样也涉及了人。海明威将亨利的两个亲密的朋友塑造成了道德的雕像。一个是年轻的意大利军医雷纳第,一个技术高超的医生。快乐的从事人道主义服务,对于救治伤员的工作乐此不疲,充满激情。然而雷纳第还是成为了海明威价值观念的牺牲品。战争的悲伤和疲惫随后影响了他。一个挥舞着手术刀的科学的斗士最终却成为了他周围的疾病和污秽的牺牲品。另外一个亲密的朋友就是无名的意大利教士。他抓住一切机会来宣讲基督教的美德。正是他极力劝说亨利在他的军事休假期间探访阿布鲁西,教士描绘出了这个山区田园般的图画,它清洁凉爽的空气,丰腴嬉戏的鸟儿,它的葡萄园和果园,它优美的笛声,那里简单但友善的农民,那里是一个接近于天堂的地方。在小说的后半部分,雷纳第和教士从读者的视野中消失了,但是他们所代表的品质却一直在影响故事的情节。当亨利和凯瑟琳到达瑞士的高地,开始了几乎是他们的婚姻生活的时候,他们明白了是教士的精神在鼓舞着他们。而另一方面,凯瑟琳即将生产,它们被迫离开巍峨的车站,返回平原地区的洛桑的时候,凯瑟琳住进了那里的医院。这让我们又想起了雷纳第的世界,医生的世界和医院的世界,以及即将到来的死亡。最终凯瑟琳死在了医院里。二、结论《永别了,武器》强烈地渗透着自然界的形象,其中许多都作为全书反复出现的象征物。最重要的两个象征物要算雨和泥。每一次灾难来临的时候外面几乎都在下着雨,比如部队的撤退,凯瑟琳的死,而且小说中这些事件的发生又很自然,就像生活中的雨那样自然平常。因此,天气是这部小说中的象征主义手法的重要组成部分,此外景色和相关的某些人也同样不可或缺。《永别了,武器》是象征主义与小说之间的联姻,小书中天,地,人所代表的象征主义意义使海明威的象征主义手法的运用达到了极致。象征主义渗透到小说的情节中去,它既是小说情节发展的伏笔,又为小说提供了一个隐形的舞台。笔者希望通过本文的介绍,能够使大家对象征主义以及《永别了,武器》这部小说可以有新的认识。参考文献：　　 [1]常耀信.美国文学简史[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 1990. 6(1999. 10重印). [2]李宜燮.美国文学选读》(下册)[M].南开大学出版社, 1991. 8 (1997. 10重印).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