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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都只能是低。也就是说,这两类问句具有强烈的倾向性。反问句是要对原有形式实施否定的,两类问句强烈的倾向性与反问句的否定作用相冲突。除了“吧”字问句和附加问句,还有一些结构也不能形成反问句,比如包含“到底”、“究竟”的结构、“ 什么吗 ”、疑问词独立发问“哪里”、“哪儿”除外、由“怎么样”发问的句子作谓语除外等。这里就不再细说了。
英语反问句的句法结构
英语反问句在句法结构上的特征与汉语反问句相比,英语反问句在句法结构上的特征就很少了。
在英语中,如果肯定问句包含肯定极性词语,否定问句包含否定极性词语,那么
它们一般不可能是反问句。在英语中,肯定极性词语一般也不能出现在否定问句中,否定极性词语一般也不能出现在肯定问句中。因此,虽然下面两例的答语符合反问句的要求,但问句本身是有问题的。有些极性词语似乎可以突破上面的限制而出现在反问句中,尽管这样的句子可接受性差
一些。在英语中,带有义务情态动词。的句子在表示请求或祈使时,一般也
不能形成反问句,因为它们同样没有相应的陈述式。
英语反问句还有其他的句法结构的限制,比如由“ ”发问的句子就不可能是反问句,因为“ ”是不存在的。我们这里就不多说了。
二汉英反问句的语用价值
关于汉语反问句语用价值的看法
就我们所查阅的资料看,在汉语学界首先明确指出反问句语用价值的是王力。王力说“凡无疑而问,为的是加重语意,或表示责难,叫做反洁语气。”此后,类似的看法在汉语学界一直广为流传。我们开头引用的刘月华等的看法也是如此。这类说法我们统称为“强调”说。
近些年来,陆续有人常玉钟 ,邵敬敏 ,郭继惫 ,刘松江 ,冯江鸿等对这种传统的“强调”说提出质疑,或提出不同说法。②邵敬敏、刘松江、冯江鸿等各自提出了自己对反问句语用价值的看法。邵敬敏提出反问句的语用意义大体有六种困惑义、申辩义、责怪义、反驳义、催促义、提醒义。刘松江认为说话人流露的情绪才是他要表明的深层的含义,也是听者要搞清楚的言外之意。冯江鸿认为反问句的功能包括陈述、断言、否认、抱怨、抗议、责备、指责、批评、斥责、嘲弄、辩解以及请求、命令、催促、威胁、警告等。
我们认为上述看法存在一个共同的问题,就是把语境所产生的作用当做反问句本身的作用。比如,刘松江觉得下面的反问句带有“为他人辩解”的情绪
他还是个孩子,哪懂那么多大道理呀转引自刘松江
可是如果我们把该反问句换为下面相应的陈述句,“为他人辩解”的情绪仍然存在
他还是个孩子,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呀
由此可见,“为他人辩解”的情绪其实与反问语气无关,而是语境使然。
常玉钟提出反问句的语用价值不仅在于加强语势,还在于它有隐含的意义。他的这个看法得到了郭继愚的系统发挥。
郭继愚指出使用反问句需要有一定的语义语用条件。这些条件是
条件一发生了一个行为— 。而且有人认为对,说话人认为不对。
条件二存在一个预设— ,即说话人说话时认为明显为真的一个命题由于是明显为真的,所以他设想听话人也认为是真。
条件三说话人认为行为与明显地— 由于是明显地,所以他设想听话人肯定知道
与 — 具有如下逻辑关系如果真,那么不合乎情理,是错的。
只在的否定命题为真时才合乎情理,才对。
和也具有预设的性质。
这三个条件在形成反问句时大致是这样起作用的有条件一,即当发生 ,且有人认为对说话人认为不对时,如果说话人想表示不对,就可以使用反问句。据条件三 ,要说明不对,需先说明的否定命题不真有条件二,说话人如果问的否定命题真否,就可以间接说明或者说“激活” 的否定命题不真— 真,据条件三 , 真可间接表示“ 不合乎情理”这一意义。
这种操作对有些反问句是适合的,但在分析下面的反问句时遇到了困难
“好了,小赵,拿笔写下来 ”“还用写下来,这点屁事难道我的话不像话是怎着 ”
“坐吧,”李东宝请他坐下,“让我想想,您家里一定是坏了什么东西,商品质量有问
题 ”中年人坐下说“不错,您说气人不气人花不少钱买一堆破烂儿。这种坑害消费者的行为该不该批评 ”根据郭继惫的看法,“不用写下来,这点屁事”是预设,而根据上文老李的要求看,老李显然是不认同小赵的这个看法的,因此“不用写下来,这点屁事”的预设身份是不能成立的。如果认为的实施者是厂商的话,那么例中两个反问句的预设同样存在问题。而且,如果像郭继惫总结的那样,反问句隐含的意思是厂商的行为是不合情理的,那么句中为什么出现“您说”呢也就是说中年人为什么要李东宝表态呢这不太好理解。以上两个反问句都不存在交际双方共知的预设。没有了预设,也就无所谓条件三和条件三了。由此可见,郭继惫的分析只适用于一部分的反问句。这部分反问句的特点是它们的意思对交际双方而言是共知的,是一种预设。许多反问句的意思只是说话人所主张的,受话人未必知道或认同。
除了片面以外,这种分析还存在其他一些问题。比如,条件三 — 如果真,那么不合乎情理,是错的。郭继惫本人认为它也具有预设的性质。可是下面的反问句不能用相应的直陈句替换二春,你疯啦女人家上工厂
‘二春,你没疯,女人家上工厂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恰恰就在于受话人难于在直陈式和自己的行为之间建立起有效的关联。这说明条件三绝不是预设。那为什么同样的意思用反问句来表达,受话人一般就能如说话人期待的那样在反问句与受话人行为之间建立起有效关联呢回答了这个问题也就回答了反问句的语用价值。由此可见,郭继惫的分析并没有真正揭示出反问句的语用价值。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传统的“强调”说是有问题的,但近来的各种非“强调”说仍然没能很好地解决汉语反问句的语用价值问题。既然这样,我们就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看看英语反问句的情况。
关于英语反问句语用价值的看法
英语学界似乎也有“强调”说。我们在前面介绍的的看法就是这样。推理多少有些问题,因为心理研究和对比研究的成果只是证明反问句有很强的说服
作用,而这一点并不能为反问句相当于一个更有力的陈述提供支持。也正是因为此,才导致她
产生反问句既是一个强烈的断言同时又是一个弱化的批评。。的困惑。
前面提到,在西方反问句最初是被当做一种修辞术看待的。在古希腊和古罗马时代,人们
就意识到反问句是为说话人的交际目标服务的③如果我们给总结的话 ,那就是说服。反问句是一种有效的说服手段 ,这
一点在许多论著中都可以找到。关于反问句的说服作用, 、有详细的论述,我们这里不赘述。乙集中探讨了语言使用的礼貌现象。作者在探讨了肯定面子和
否定面子之后探讨了“离题 ”交际行为
二
, ,
作者列举了种离题的交际行为,其中第种就是使用反问句。作者认为离题交际行为违
反了格赖斯“合作原则”中的“质的准则”,因为说话人无疑而问,是不真诚的。他们把反问句看
做是减少对对方面子威胁的礼貌策略。
诱导说服和礼貌
以上我们简单介绍了西方学者关于反问句语用价值的看法。“强调”说是有问题的,汉语
是这样,英语也是这样。至于把反问句看做是一种说服手段和礼貌策略,我们觉得可以成立。
我们认为,不论是汉语、英语,还是其他别的语言,反问句的语用价值都是一样的,即诱导说服
和礼貌。
礼貌无需多谈。那么诱导说服能否解决上述郭继悬的分析所产生的问题呢
我们认为交际双方的关系会对反问句的语用价值产生影响。如果交际双方在看法、主张
等上是对立的,那么说话人使用反问句的目标就是诱导说服受话人接受他自己的看法、主张、
行为等是不合适的如果交际双方在看法、主张等上尚未构成对立,那么说话人使用反问句的
目标就是诱导说服受话人接受说话人的看法、主张、行为等。诱导说服的内容有两种一种是
指向条件看法、主张、行为等只有在该条件下才是合适的,而这个条件的否命题却是预设 ,二
是指向看法、主张、行为本身。如果我们用表示看法、主张、行为的话,诱导说服的内容和目
标可以用下图来表示指向的条件
指向本身
诱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