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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语言与社会和文化有密切的联系,语言的使用离不开作为社会和文化成员的人以及使用语言的环境。外语交际双方来源于不同的文化背景,外语交际能力实际上是一种跨文化的交际能力。文章从语言与文化的关系和由文化因素产生的母语与外语之间的差异入手,阐述外语教学中文化传授的必要性,并说明外语教学的重点应尽快从语言系统本身转到语言的功能上来。学习外语的最终目的是用外语进行交际,即用外语获取信息和传播信息。外语交际与母语交际不同,母语交际参与者属于同一文化背景,而外语交际双方来源于不同的文化背景。因此,外语交际能力实际上是一种跨文化的交际能力。“交际能力”(communicative competence)这一概念是社会语言学家海姆斯(D. Hymes)在1971年所作的报告中提出的。他认为交际能力应包含四个方面的内容: (1)能分辨合乎语法的语言形式; (2)能分辨实际可接受的语言形式; (3)能分辨得体的语言形式; (4)能分辨一种语言形式的常见程度。 [1]外语教学的任务是培养在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之间进行交际的人才。为了培养外语学习者的跨文化交际能力,我们不能不考虑把文化传授列为外语教育的重要内容之一。一、文化和语言的关系语言与文化是不可分离的,语言在社会发展的各个阶段反映着文化,并将其一层层的沉积下来,世世代代相传,成为文化和知识的载体。就语言与文化的关系而言,二者既密切联系, 又互相区别。语言是一种文化,而且是最初始的文化,但只是文化的组成部分,文化的一个方面, 而非全部。美国杰出的语言学家萨丕尔(Edward Sapir)认为:“语言有一个环境。使用语言讲话的人们属于种族,也就是说,属于一个由于身体特征不同而与其它集团分开的集团。再者,语言不能脱离文化而存在,不能脱离社会继承下来的做法和信念,这些做法和信念的总体决定了我们生活的性质。”[2]对这种观点,美国人类学家沃尔夫 (Benjamin LeeWhorf)又做了深入阐释:“美国语言的语言体系(即语法)不仅是表达思想的工具,同时本身又影响思想的形成。它是了解个人心理活动、分析印象以及综合整个思想活动的说明书和指南。”[3]在一定意义上,我们可以说语言是某个民族文化、风俗习惯的一面镜子。总之,语言是文化的一种表现形式,不了解英美文化,要学好英语是不可能的。反过来说,越深刻地了解所学语言国家的历史、文化、传统、风俗习惯、生活方式以至生活细节,就越能正确理解和准确地使用这一语言。二、文化因素对语言交际能力的影响文化的因素主要包括认知体系、规范体系、社会关系和社会组织、物质产品、语言和非言语符号系统等,上述文化要素只有通过语言和非言语符号才能反映和传授。一种文化群体的语言还是文化积淀和储存的手段。一个文化群体常有自己的语言和非语言的符号系统,这往往成为跨文化交流中最明显的障碍。而交际能力一般包括语言能力( linguistic competence)和社交能力( social compe- tence)。影响交际的因素很多,语言学家海默斯 (Dell Hymes)将其首字母归纳成为一个单词 SPEAKING。[4] S　Setting and Scene　　(背景和场合) P Participants (参与者) E Ends (目的结果) A Act sequence (信息的形式和内容) K Key (传递信息的方式) I Instrumentalities (使用的语言、方言) N Norms (应遵守的规范) G Genres (体裁) 上述因素中受文化要素影响最大的是参与者、使用的语言、方言和应遵守的规范,交际因素和文化交流的关系如图1所示。图1　交际因素与文化交流的关系可见在交际的过程中,同质文化间几乎可以将所要传递的信息完全传递,而在异质文化间的沟通中,参与者(P)、使用的语言、方言( I)、应遵守的规范(N)则变得模糊,无法达到语言的充分交际。三、文化差异在语言中的体现文化对语言的制约或影响是非常广泛的,它涉及到词汇、句法、礼貌用语、委婉语、禁忌语、习语、典故,直到语篇模式以及非语言交际等等层面。 (一)词汇词汇是语言的基本构成要素,是语言大系统赖以存在的支柱。文化差异在词汇上主要体现为以下几种情况。 1.无等值词目的语( target language)中有些词在母语(n- ative language)中没有对应词;相反,母语中有些词在目的语中也找不到对应词。如中国人常吃的饺子和馒头在西方食物中是没有的,因而在英语里找不到对应词,译为jiaozi和steamed bread(蒸的面包)。而英语中的brunch(早餐、午餐并作一顿饭吃)、motel(汽车旅馆)在汉语中也不存在对应词。 2.有背景意义词指在目的语和母语两种语言中某些表面上似乎指同一事物或概念,其实指的不是或不完全是一回事的词。如英语中许多动物有表达“雌”、 “雄”和“小”动物的单独名称,而汉语里却没有, 只是在总称前加“雌”、“雄”(或“公”、“母”)和 “小”等词予以区别。如duck(鸭,总称), drake (公鸭), duck(母鸭), duckling(小鸭)。又如汉语中的亲戚关系区别甚严,辈份、大小、性别等泾渭分明,因而表示亲属关系的称谓繁多,但英语中表示亲戚关系的称谓却少得多。英语中的“aunt”就可以表示汉语中的伯母、姑母、舅妈、姨妈等许多称谓。[5] 3.有文化感情色彩的词有的词所表达的基本概念在两种语言中大致相同,但派生意义或伴随意义的差别很大。由于包含有丰富的文化背景内容,这类词往往引起文化集体内每个成员带有感情色彩的联想。松、鹤在中国文化中是长寿的象征(松鹤延年),但对西方人来说,松、鹤不会引起这种联想。狮子对于西方人来说是“百兽之王”(majestic as a lion),而中国人则把虎看作是“兽中之王”。 (二)句法文化制约因素引起的不同语言在句法上的差异是显而易见的。汉语是一种意合语言,无繁多的变位、变格、形态变化等,句法不受形态成份的约束,而主要取决于语义上的搭配是否合理。“国语的用词组句,偏重心理,略于形式。”[6]汉语的这种文化特征是和汉族人在哲学上重视形式论证,在艺术上主张“神似”的悠久文化传统是分不开的。中英两种语言的句法差异主要体现在: (1)英语里疑问句和非疑问句的语序不同,汉语里语序相同; (What are you doing? I’m reading.你在干什么?我在看书。) (2)英语里疑问句及否定句一般要用助动词才能构成,但汉语里不用; (When do you usually get up?你通常什么时间起床? ) (3)在陈述句里,英语的宾语一般要置于动词之后,而汉语的宾语位置却相当灵活。(He didn’t eat anything.他什么东西都没吃。/他没吃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他都没吃。) (三)语域指随着语境( context)变化而产生的各种语言使用域。语域产生于语境,不同文化语境中产生的语域,必然会反映出不同的文化个性特征。[7]在打招呼时,英语本族语者初次见面时,会说How do you do?分手时还要说It is nice meeting you. 中国人初次见面时,只道一声“你好”便可。中国人称呼种类繁多,诸如七大姑、八大姨等等,而英语中则无此称呼习惯,一般只在名字前加Mr. (先生)、Mrs. (太太)、Miss(小姐)等即可。受到称赞时,中国人总会谦虚:“哪里!哪里!”,而西方人则会高兴地说“谢谢”。英语中“die(死)”的委婉说法是go to Heaven和be with God ,而汉语中的 “升天”或“去见上帝”则具有讥讽的味道。 (四)习语、典故和谚语这些都是语言的精华,是文化的结晶,它们既反映了不同的文化的特征,又表达了不同民族各自对事物独特的看法。因此,只有深入了解它们产生的背景,才能深刻理解其涵义。英语中的to laugh off one’s head在汉语中是“笑掉大牙”;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四面楚歌”等则是中国历史、文学作品中的人物或事件,现已成为典故来形象地表达思想,英语中也有诸如the heel ofAchilles (阿基里斯的脚踵)、the Trojan horse(特洛伊木马)等典故。中国谚语“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在英语中则是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