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细致地分析苔丝所处的自然环境和社会背景,自然环境和社会背景对苔丝苔丝强烈个性的鲜明刻
画和她的悲剧的根源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而苔丝自身的行为,包括她从一地到另一地的辗转跋涉贯穿整部整个小
说,使读者深切地领会到苔丝的内外交困,年轻而又短暂的生命最终凄惨地凋谢。
《德伯家的苔丝》是托马斯·哈代的伟大的作品之一。一
些评论家认为它是哈代“最伟大”,“最强有力”的作品,高度
赞扬哈代的人物刻画和对道德伦理的深刻剖析。而也有评论
家公开谴责这部作品,表达他们的愤怒和憎恨。1894年,《苔
丝》首次被搬上舞台。《纽约时报》给了它一个公正的评价:
“哈代先生最新发表的小说是他最伟大的小说。他给我们描
述了他最钟爱的韦塞克斯郡的山谷和高地,生活、劳作在其
中的淳朴的乡村人。使我们学会了从这些山谷、高地和乡村
人身上发现从未预料过的高尚的品德和浪漫故事。他讲述的
故事,大胆剖析传统观念,凄婉动人,强大的悲剧力量震撼人
心……。我们竟然需要象哈代先生这样的完美主义者告诫我
们评判别人的方法失之偏颇,真是非常有意思。”
本文试从三个方面分析《苔丝》作为一部伟大的悲剧作
品不衰的魅力以及它们对悲剧主题关键性的作用。
一、苔丝与自然
评论家埃恩.格力高尔曾尖锐地指出,《苔丝》中存在着
一个观点的对立,即“卢梭自然观”与“哈代自始至终宿命论”
的对立。“卢梭自然观”认为自然赋予生命、健康活跃,与社会
及其传统约束性的、摧毁性的力量根本对立,一切人类的悲
哀不幸都是社会、传统造成的;“哈代宿命论”中,世界是一个
“饱受摧残的星球”,三个同时爱上安吉尔的挤奶女工“在一
种她们从来没有期盼或向往过的情感的煎熬下痛苦挣扎”。
在小说中的每一个阶段,人物的内心境况都被可视化,赋予
在他她周围的环境中。任何一个有心的读者都会注意到苔
丝在不同的层面上都是自始至终和自然紧密相连,融为一
体。在社会层面上,就农村城市或农业工业这一组对立关
系来看,这也是本书价值观的基点所在,她是“土地的女儿”,
穿越时空,无名无姓——“苔丝走在路上,完全融入周围的风
景中,一个穿着厚重冬衣的简单而淳朴的乡村妇女”,“对闪
闪发光的火车曲柄和车轮感到陌生,这里头蕴涵着一定的象
征意味”。就宗教或精神层面而言,苔丝是一个崇尚自然的异
教徒,“本质上的泛神论者”。
苔丝与自然之间图表式的密切联系体现在哈代反复地
把她比做一些特殊的动、植物,这其中有实际描述,也有比喻
修辞。小说初期苔丝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是“胸前缀满玫瑰;帽
子里也装满了玫瑰;篮子里的玫瑰和草莓都快盛不下了”。她
的头发是“土黄色的”,她的双唇“如花”,她的气息是她所赖
以生存的“黄油、鸡蛋和蜂蜜调配出的混合体”。她被比做一
株“植物”和一棵“树苗”;露珠落在她身上象落在草上一样自
然。在安吉尔眼中,“苔丝的胳臂因为浸泡在牛奶中,贴在他
嘴上又冷又湿,象刚刚采集的新鲜蘑菇”。哈代把苔丝的外表
比做植物的同时,又常常把她的行为比做动物,尤其是比做
猫和鸟。例如:她“看上去象一只机警的动物”,“她随意漫步
的时候,身上带有一种不反射的本能,这是野生动物的习
性”。她象只“猫或狗”那样对别人的讥讽毫无反应。她象一只
“陶醉的鸟儿”般倾听安吉尔弹竖琴并象猫儿一样“悄悄地穿
过杂草丛生的花园”。她高兴的时候走起路来就象“尚待着陆
的鸟儿那样轻轻地掠过树梢”。当她面对亚力克的时候,“象
被逮住的麻雀在脖子被人拧断之前绝望地蔑视着逮它的
人”。
苔丝与自然的关系在哈代这几句描述中表现得尤为淋
漓尽致。“一个绝顶美妙的春天到来了,花蕾中几乎能听得见
绽放的颤动;此情此景深深地感染了苔丝,就象动物从冬眠
中复活过来一样,她内心充满激情,想走出家门……犹如树
苗的汁液,她内心自然地涌起一股暖流。这是未耗尽的青春
在遭遇短暂的遏制之后重新升腾起来,满怀希望,并且不屈
不挠地追求快乐”。这一段为读者提供了苔丝在春天恢复元
气,前往瓦尔山谷邂逅安吉尔的背景。其中的意象和比喻让
读者深切地体会到苔丝与自然之间本质的联系。她的性格通
过动植物的比喻得以明确、证实,四季的变更支配、反映了她
的情感生活。但关于自然,另一个同样不可忽视、真实的一面
是,自然对苔丝和她的命运是漠然置之的。自然是故事发生
的背景环境,哈代为读者提供的详实的地理、地形信息,并且
哈代着重强调了它在道德上的中立性。自然只是静静地存在
着。苔丝和弟弟赶着马车穿越漆黑的夜空,“星星宁静地闪烁
着冷冷的光芒,和这两个微不足道的生命没有任何干系”。无
助的苔丝被诱奸的时候,鸟儿和兔子在旁边快乐地蹦来跳
去,全然不顾身边正在发生的不幸;苔丝到瓦尔山谷的时候,
瓦尔山谷漠然视之。
哈代反复强调苔丝与自然的亲密关系,意在肯定她是一
个纯洁的女人。这使他最终走向浪漫主义自然观,认为自然
是善意本能的资源库。苔丝被诱奸回家之后经常晚上独自一
人漫游在孤寂的山谷,她悄然而安静的行走与周围的事物融
为一体。有时她奇特的想象会使周围的事物重演她曾经的遭
遇。她认为,世界充其量只是一个心理现象,看上去象什么就
是什么。午夜的风在禁闭的花蕾和落叶的树皮之间呜咽,象
是对她狠狠的责备。阴雨天的时候,苔丝模糊地感觉到有个
神灵对她的懦弱表示无法弥补的悲哀。她不知道这个神灵是
她儿时曾信仰过的上帝,还是别的什么神。苔丝在漫游中,鸟
儿在灌木丛中酣睡,兔子在月下的养兔场里蹦跳,山鸡占满
枝头,她觉得自己象是一个罪人闯进了纯真者的栖息地。而
实际上她与自然之间非常和谐;她被迫触犯的是一条公认的
社会法律,不是自然法则,所以她在自然之中根本不象她自
己所认为的那样是一个违规者。
二、苔丝的跋涉
《苔丝》中,哈代最为尖锐的关注就是主人公的跋涉。哈
代洞察力的核心就体现在这种运动的厚重的神秘感中。小说
一开始苔丝的父亲拖着虚弱的双腿在路上蹒跚而行,而苔丝
更是自始至终地跋涉不断。小说第二阶段上来就描述了苔丝
艰难的行走:“篮子很重,背包也很大,但她好象并没有感觉
很困难,拽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有时她只是习惯性地停靠
在路边的柱子旁,休息一下;然后用力甩起背包又坚定地朝
前走”。小说第三阶段苔丝第二次离家远行,这一次前面有无
数险恶在等着她。
在苔丝短暂的生命中,她总是被迫不停地跋涉,跋涉的
结果是她所处的环境更为险恶,遭到的惩罚更多。安吉尔抛
弃她之后,她不是象别的新娘那样,有仆役挑着成箱的行李
跟随其后,而是手提竹篮,肩挎背包,孤零零地回娘家。几个
月之后她去向居住在爱敏斯特教区的安吉尔的父母求助。去
的时候兴致勃勃,到的时候疲惫不堪并且沮丧之极,因为她
在一路上都遭遇了不祥的征兆:站在高地上往下看,无数的
小块稻田就象一张大网的网眼;“交手”十字架孤零零地站立
着,标志着曾经的奇观,甚至是谋杀。苔丝没有勇气见安吉尔
的父母,漫无目的地焉焉地返程,机械地移动着脚步。
得知父母生病,苔丝急急忙忙从棱窟槐农场往家赶。“她
冲入春分时节寒冷的夜色中……开始了头顶寒星十五英里
的行程”。苔丝杀了亚力克之后,去追赶安吉尔。“他身后的道
路象卷尺般越伸越远,直到看不见为止。远远地他看见一个
影子出现在这片白色的空间里,慢慢地移动”。这个影子正是
此时极其弱小的苔丝。她极度地无助,世界给她的只有敌视
和冷漠。这种情形在她在棱窟槐农场劳作的时候也表现得尤
为突出。
因为没有一个固定的家,苔丝注定一生要不停地奔波,
厄运连连。她也没有固定的住所,安吉尔弃她于不顾。无奈最
后重新投入亚力克的怀抱,亚力克把她带到桑德伯恩,一个
“处处是独立公寓”的地方。这是一个“寻欢作乐的场所,到处
充斥着俗艳的华丽”,根本就不适合苔丝这样一个乡下女孩。
小说从头到尾苔丝都是离乡背井,奔赴在旅途中,无数次被
逐出门外并且遭遇她永远也叩不开的门。命运的残酷最终导
致苔丝处于紧张性精神分裂症的恍惚之中,连安吉尔都意识
到苔丝似乎精神与肉体已经分离,任由肉体象死尸般随波逐
流,离意识越来越远。
苔丝与自然,苔丝的跋涉在理解《苔丝》这部伟大的悲剧
作品中都起着非同一般的作用。哈代执著地认定苔丝来于自
然,融于自然,她触犯的是一条毫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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